朝中的官员派系可谓错综复杂,不过依然可以根据宗门所属分为三个派系,一方是以武王为首,包括开天宗和忘情宗,一方以平鼎王为首,包括指天宗、混沌宗、麒麟宗、饕餮宗以及裂魂宗,最后一方则以文王为首,包括天机宗和琴宗,属于中立派,文王从来不参与朝会,这是开国就默许的事情。
所以朝中基本就是武王一系和平鼎王一系相互明争暗斗,平鼎王势力较大,大多时候处于优势,就连青龙皇室都要礼让三分。
可就在此刻,龙啸天居然为了叶问天对平鼎王动手了,虽然只是威压攻击,但确实是动手了,这同样也是在告诫平鼎王,不要得寸进尺。
平鼎王面色终于微微变了:“陛下言重了。”说完躬身退了下去。
叶问天全都看在眼中,嘿然一笑,从两位被摄住的武将中间穿过,昂首阔步走到红毯尽头,抱拳道:“陛下,稍有来迟,还望恕罪。”
“一路可还顺利?”龙啸天颔首问道。
叶问天斜睨了平鼎王和华穆公一眼,哼道:“真是顺利得很!”故意加重了语气,任谁都能听出来这是反话。他才不相信冠军侯的出现是巧合,明显是有人撺掇,冠军侯才会故意霸占天梯逆行而下,堵他的路,如果他当时退让了,赐封仪式必然错过。
能撺掇冠军侯这种神级天才,背后的人地位绝对不低,和华穆公、平鼎王等人绝对脱不了干系。
这些事情没有证据,龙啸天无法深究,索性一挥手道:“时辰已到,开始赐封仪式吧。”
内臣上前一步,从托盘中捧起龙纹卷轴,小心翼翼展开,洪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开国以降,人才辈出,武运昌隆……叶问天,少年英豪,天资绝世,师从至强飞月,与朕同门……炼器之才独一无二,且愿为帝国效力,朕心甚慰,特加封皇家炼器师一职,位及侯爵,封问天侯,钦此。”
尾音拉得老长,念完之后将诏书一合,递到叶问天面前。
武王和沧浪侯都露出笑容,只要这赐封仪式完成,叶问天就正式成为帝国的一员了,位居侯爵,许多居心叵测之人行事就要谨慎许多,也算是帮叶问天在帝都站稳脚跟迈出的第一步。将来如果叶问天能成功制衡公孙瓒,对于武王一系将大大有利。
“谢陛下。”叶问天走流程道谢,刚要去接诏书,忽听一声悲愤的喊叫从殿外传来:“陛下,臣反对!”
众人一惊,究竟是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胆子也太大了吧,没看见大帝都对平鼎王动手了吗?
不巧,这个人还真没看见。
定远侯快步进殿,在叶问天身边跪下叩首道:“陛下,臣反对加封叶问天侯爵,臣反对!”
华穆公眼中闪过一道得色,平鼎王则微微勾起了嘴角,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唯一出乎预料的就是龙啸天居然对他动手了,不过那又怎么样?只要他不明着站出来不就行了?
武王脸色一粟,眼中闪过一道杀意,厉声斥道:“大胆,陛下的决定,是你能否决的吗?”
“定远侯,你竟然反对陛下的决定,这才是大不敬!”沧浪侯李沧云厉声斥道。
华穆公站出一步故意劝道:“定远侯,休要胡来,还不快快退下!”
定远侯满面悲愤,朝华穆公一拱手,大义凛然道:“我没有做错,就算陛下砍我的头,我也要说,公道自在人心,决不能容忍这种大奸大恶之徒玷污江山社稷!”
装的到挺像,立刻有不少平鼎王一系的官员颔首附议。
叶问天轻蔑的瞧了定远侯一眼,道:“陛下,让他说,我倒要听听,我怎么就成了大奸大恶之徒。”
龙啸天居高临下扫了定远侯一眼,淡淡道:“说!”
定远侯能感觉到龙啸天眼神中蕴含的不悦和威慑,但他一咬牙,悄悄用余光看了平鼎王一眼,还是决定按计划行事。
“陛下,请容臣慢慢道来。前几日,我儿杨安在金玉街遇见了一位美貌女子,安儿虽然好美色,曾经也做过出格的事,但经臣教训之后,已经改过从新。古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安儿对那美貌女子一见倾心,动了真感情,就想邀请她去府上做客。”
定远侯话音一转:“谁料,谁料叶问天突然杀出,不问青红皂白,将安儿打成重伤,不但打碎了他的肩膀,更踏碎了他的命根子,简直残忍至极。陛下,臣敢以性命担保,安儿绝对没有碰那女子一根手指,可叶问天却下手如此狠辣无情,这种人不是大奸大恶之徒是什么?”
听了定远侯声情并茂的叙述,许多平鼎王一系的官员都露出同情之色,看向叶问天的目光充满了憎恶和鄙夷。
叶问天露出冷笑,还真是会颠倒是非啊,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死流氓都能说成正人君子,简直令人倒足了胃口。
华穆公指着叶问天鼻子,声色俱厉斥责道:“叶问天,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叶问天切了一声冷笑道:“陛下,首先我要佩服一下定远侯颠倒黑白的功力,其次我要鄙视一下他,因为他居然敢当着陛下的面搬动是非,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啊,也不知道是借了谁的胆。”
“我颠倒是非?安儿现在还在榻上躺着,他的命根子没有几个月根本恢复不过来,证据确凿,你难道还想反诬与我?”定远侯大声道。
叶问天道:“陛下明鉴,各位也都是聪明人,定远侯之子杨安早已臭名远播,他是个什么货色大家清楚得很,要说他改过自新,对一位绝世美人不动手动脚,谁信?”
武王一系的官员纷纷颔首,杨安的臭名确实不小,曾经还闹到过大帝面前,此人绝对是色胆包天。
“我儿没有碰那女子半根毫毛!”定远侯强调。
叶问天晒笑道:“当然没碰到,因为他刚要碰,就被我痛打了一顿,很不巧,这位女子是我的女人,居然打我女人主意,没当场灭了他就已经是仁慈了。”
(咱也是侯爵了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