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山虚影破碎,娥南面色惨白喷出一口鲜血,如炮弹般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倒飞了出去,所过之处空间涟漪层层扩散,无数裂纹蜘蛛网般蔓延,就好像空间被拉出了一条口袋。¤,
三秒之后巨响再起,整个浮空祭坛都晃了晃,娥南撞在祭坛下方的岩石上,呈大字型嵌了进去。
看到这一幕,全场死寂,所有人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堂堂超级至尊,九十六级强者,使用双山镇加持防御,竟然还是被一棒槌砸飞了!
这就是神武灵的威力吗?这就是血灵技的威力吗?这就是帝具的威力吗?
三者加在一起,原来如此可怕,连超级至尊都扛不住。
再一次,叶问天震惊全场,仙武弟子们的眼神又有变化,从忌惮变成了畏惧,再也没有任何人敢于轻视叶问天。
任何敢轻视叶问天的人,最好先将自己摆在娥南的位置上试一试,能抗住才有轻视的资格。
叶问天控制血色巨人甩了甩手臂,反震力太大,他也被震得酸疼不已,不过目的已经达到了,他赢了,利用回合制的巨坑,光明正大将娥南坑了进去。
“从今以后,我的血天使军团又多了一位强者,哈哈。”叶问天心中大笑,甚至产生了得意的情绪。
娥南毕竟肉身强悍,又喷了几口血,挣扎着从岩石中爬出来,留下了一个可笑的大字型凹痕。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输了,自己竟然输了,输给了区区灵圣,输给了年轻人。
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恍恍惚惚飞回云台,娥南还没站稳,娥岳就冲了上来:“爹,爹你没事吧,爹你怎么样了?”
娥岳的表情非常焦急,眼中有担忧含有憎恨,对叶问天的憎恨。
叶问天解除融合,恢复血肉之躯徐徐落回云台:“放心吧,你爹的防御比玄武龟还厉害,没什么大事。”
“你给我滚,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爹怎么会这样!”娥岳朝叶问天厉声大吼。
叶问天的表情登时就沉了下来,冷哼道:“都是因为我?亏你说得出口。是谁主动找我麻烦的?是谁要和我单挑切磋的?是谁跑回家告状搬救兵的?你说啊,你怎么不说了?”
被叶问天一通质问,娥岳憋得完全无法反驳,是他自己甘心被当枪使,是他自己要去找麻烦,是他自己故意回家搬救兵,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作孽。
如果不是他主动挑衅,娥南怎么会出面报仇?又怎么会被叶问天一棒槌敲飞?
“不是我,是……”娥岳的余光下意识飘向姬太玄。
叶问天寒声道:“是谁?”
姬太玄眯起眼睛,轻轻哼了一声。
“我,就是我,是我怎么了?这里是仙武殿,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在这里嚣张?赌约不算,作废!”娥岳不敢指认姬太玄,只能继续胡搅蛮缠。
叶问天仰天大笑三声,豁然低头寒声道:“我嚣张?我倒是想安安静静修炼,如果不是你们找我麻烦,我根本就不会参加仙武祭典!明明是自己的错,却将自己的错强加到别人头上,这就是仙武殿教育出来的东西?嗯?”
“咳咳……”许多仙武殿长老都开始咳嗽,面皮有些发红。
“小子你不要乱说话,攻击面太广了吧。”龚九刀面露不豫之色,但他心中却震惊无比,直到现在,他才反应过来,叶问天竟然真的赢了,不但硬抗了超级至尊一拳,而且还一击轰飞了超级至尊。
白少卿自言自语道:“这小子到底是不是人啊,我算是明白了,他明摆着在坑人,难怪叫我不要担心。”
“如果你不来仙武殿,会有这些事情吗?”娥岳依旧顽抗。
这回许多长老的脸色都沉了下来,叶问天是被仙武特使带来的,娥岳这话,不等于抽长老们的耳光吗?真是个不懂事的小东西!
叶问天将长老们的脸色看在眼中,突然指着龚炎道:“看看别人龚炎,输了就输了,磕头拜师毫不含糊,口称师父毫不犹豫。”
说完,叶问天又指着龚九刀:“再看看龚长老,输就输了,连家传帝具都肯拿出来,这才叫坦荡。”
虽说这话听着更像是讽刺,但龚九刀还是觉得颇为受用,心中不爽的情绪也稍微缓解,帝具借出去早晚会收回,儿子拜师能学到更多知识,说到底祝融家族根本毫无损失,反倒可能赚了。
叶问天最后再次指着娥岳:“再瞧瞧你,什么玩意,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这种货色,最好乖乖呆在仙武殿,出去简直就是丢人。”
“小子你……”娥南见儿子被骂,立刻就要开口辩驳,却被叶问天暴力打断。
叶问天戟指娥南斥道:“你什么你,说的就是你。如果不是你骄纵溺爱,能把娥岳惯成这样?他这幅德行,完全是你纵容出来的,说到底你才是罪魁祸首。”
“你……”娥南还想说话,又被叶问天暴力打断。
“你什么你,你给我闭嘴。因为你骄纵溺爱,所以娥岳才会这幅样子,所以他才会来找我麻烦,所以你才会出面报复,所以你才会输给我。其实说到底,完全是你自作孽不可活,你输给我,就是在给自己做的孽赎罪!”
叶问天的喝骂声震彻全场,所有人都傻了,能以如此气势指着超级至尊的鼻子骂,全天下估计找不出第二人,已经不是胆大包天能够形容,偏偏还骂的如此在理,让人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娥南确实把儿子惯坏了。”
“是啊,我也不爽,但他说的确实句句在理,如果让娥岳出去,只能给我们仙武殿丢人。仙武殿高大正义的形象,可不能染上污点。”
到处都有年轻弟子在低声议论,几乎全都同意叶问天的话,甚至就连诸多至尊级长老们,也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父子两被骂的毫无还口之力,听着周围的议论,都臊的满面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