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探阴爪试试!”
林子总是会在关键时刻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虽然有时候很是不靠谱,不过也有灵验的时候;这不,正当我跟胡七冥思苦想的时候林子一下子就说到了重点上。
探阴爪是摸金校尉倒斗时的常用工具之一,和平常的飞抓很类似;盗墓者盗墓的的时候往往都是下去容易上来难,很多时候都要借助于这个工具;探阴爪一般是在一根绳子上面拴上一个钢爪,倚靠着人的臂力将钢爪送到高处,然后攀爬上去。
不过,随着科技的发展;现在的探阴爪已经比之以前要先进了许多,而我们所配备的正好是盗墓界不知道哪位大师的最新发明,机械探阴爪。
机械探阴爪我们每个人背包里面都有,所以不需要过多的提醒,我们随即从背包里面将它拿了出来。
在此之前我就已经了解过,这种机械探阴爪属于轻便型的一种,从外观上来看,就像是一把五四式手枪,枪口前面是一个可自由收缩的钢爪,而内部则是细长的钢丝线,虽然只是这么细细的一根线,但是它承重能力绝对不是一般的强悍。
相比于以前绳索式的探阴爪,我们所配备的这一种机械探阴爪很明显的要先进不是一点半点。
没有过多的话语,因为担心会被棺淳上面的控尸女打个措手不及;所以我们临时决定,由我跟林子在下面击退涌上前来的腐尸,由战斗力最强的胡一飞率先借助探阴爪上去为我们肃清障碍!
“嗖”的一声,枪口探阴爪在胡七按下扳机的一瞬间就犹如离玄之箭般的飞向了棺淳的最高处;从这一点上就省去了古人用手臂甩出钢爪的一个环节,而且其目标的准确性也高了许多。
随后,没有任何的犹豫,胡七拽了拽已经挂在棺淳边沿的钢丝线试了试是否牢固之后才按下了手里面的收缩机关;虽说承载着一个人的负重,但是探阴爪丝毫不满的带着胡七向上缓缓提升起来,这一点又比之前人的借助绳索攀爬高明了很多。
胡七一个纵身翻上了棺淳的边沿,稳稳当当的站在了顶上;不过,让我们有些无法释怀的是,棺顶的控尸女仿佛是没有发现胡七的出现一样,压根就没有回过头来;只是如之前一般,背对着我们挥手念咒操控着腐尸大军的一举一动!
既然对方没有率先发起攻击,胡七也不好出手;只能是怀抱微冲监视着控尸女的动作,然后示意我们上去。
作为从来没有使用过探阴爪的我,我秉承着“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的道理,和林子满怀信心的在肃清了周围的一圈腐尸,短暂的为我们清理出一小片空地之后随即开枪射击向着棺淳边沿射出了手里的探阴爪。
收缩、上升……
没有任何意外的,我们像是大海中被钓起来的鱼儿一样缓缓的升起……
“嘶……”
为了逃脱尸鳖大军的追击,我早已经忘记了我的脚上还是受了伤的;此时,本能的一个蹬腿纵身之下,脚心接触到棺淳的动作顿时让我痛的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个趔趄爬上了棺顶。
不过随之而来映入眼帘的一切倒是让我短暂的忘记了身上的痛苦;登高远眺之下,我终于看见了位于地面之上的尸鳖王和它的尸鳖大军。尸鳖大军褐色的浪潮从我们进来的墓门之后一直延伸到了通道的中间位置,诈一下看上去很明显的与前面的腐尸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是,此时,我才真正的明白了尸鳖大军的恐怖之处;它们就像是田野里面飞过的蝗虫一般,一路蚕食着前面的腐尸群,虽然还有不少的腐尸成群结队的从地下陷坑之中爬出来,只可惜刚刚冒头就被铺天盖地的尸鳖群啃食成了一片碎渣。
“#¥%……”
棺淳上面的空间很大,左右大概有十多米的长度,前后也有接近七八米的距离;我看见在棺淳四角的位置,果然各有一条向上攀爬的台阶。控尸女大概就是从台阶上来的吧?
而在棺淳的另一边,我们终于看到了位于腐尸群中的胡老幺和络腮胡子一群人;事情的发展还真是如我之前所预料的一样,络腮胡子他们同样跟我们一样,遭遇了袭击。
如果非要说出一个不同点,那就是他们所遭遇的并不是尸鳖群的袭击,而是大墓里面的另一种生物——蚰蜒。
蚰蜒,在盗墓一行亦被称为“钱串子”,常出没于阴暗潮湿的地方;一般来说,平常的蚰蜒都是生活在墙缝之中,对人类的攻击里并不强。
只是,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似乎已经颠覆了我对于这一种生物自始至终以来的认知;它们的体型比之平常的同类来说绝对不是一般的大,足足有一个大拇指那么粗,而且身体长度达到了一米多的范围;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条白蛇,前仆后继的涌向阻挡在络腮胡子几人面前的腐尸!
“这不是一般的蚰蜒,这是聊斋志异中说的白斑蚰蜒!”
对于这些大墓中生活的东西,林子一向比我认得清楚;根据他的说法,白斑蚰蜒与我们平常所看到的蚰蜒并不相同,因为它们和尸鳖一样,同样是倚靠蚕食腐尸而生存的。而且白斑蚰蜒在历史上还有一段“好色”的传奇:
据说有个貌若天仙的妙龄姑娘叫兰子,尚未定亲出聘。那时候的姑娘不像现在的女孩这么快乐自由,绝对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知道遵从父母之命、依媒妁之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扫帚夹着走。
月黑风高之夜,一个目如郎星、面似满月的美男子不知怎么就进了门窗紧闭的闺楼。男子含情脉脉地看着兰子,兰子又惊又喜。没有多少铺垫,两个人就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了。从此之后,美男子几乎每晚都来。兰子问美男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美男说:“小生姓游名延晶,家住墙角阴湿村,父母已故去,可怜孤独身。”
几个月后,兰子怀孕了。其母大吃一惊,经母亲耐心开导,兰子才红着脸颇诉说了原委。
她还坚决地说:“母亲你别管这事儿,女儿我今生只嫁游郎!”
兰子的母亲怕女儿想不开,也没敢深说,但她决意要弄个清楚。
一天晚上,兰子的母亲躲藏在隐避处偷窥闺楼及左右。约半夜时分,她赫然看见一条足有五尺多长、椽子粗细的蚰蜒慢慢地顺墙爬到闺楼窗口,忽闪一下不见了。她就蹑手蹑脚地转到了闺楼门口,扒门缝朝屋里瞅,屋里有一位貌似潘安的俊美男子。
兰子的母亲食不甘味、忧心如焚。她慕名向一位法名叫智能的老僧人讨教。
智能听罢,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呀罪过呀,你女儿被蚰蜒精缠上了。而且她已经怀上了蚰蜒种,如此下去恐性命难保。”
兰子的母亲急得大哭,求智能发发慈悲救女儿一命。慈善的智能便指点一二。
按智能之言,兰子的母亲烙了九张白面油饼撂在一起,让女儿兰子坐在热乎乎的油饼上。少顷,小蚰蜒们闻着油香,纷纷从女儿下身爬出来,贪婪地在油饼上驻足吸食。兰子的肚子很快就小了。
姑娘肚里的问题是解决了,接下来该对付蚰蜒精了。
智能抱来一只没有丝毫杂色的白公鸡。每到晚上,智能就亲自把白公鸡放进闺楼与兰子为伴;智能则守在闺楼外打坐。那蚰蜒精便不敢进楼亲近兰子,因为鸡是蚰蜒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