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生一气呵成的念完这首诗之后,整间房里的气氛沸腾了。
尤其是在文院寻找秦生的员外,他第一个为了秦生的这首诗站起,口里不断重复念道:“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妙啊,把我们的姜大人誉为青山一样的坚固,还有破除万难的豪气,诗中句子更是情,境贴切,就仿佛我们看到了青山,看到了哪一种坚定不移的崇高品质!”
所有在场道县的文坛老人,他们听完秦生的诗句,不论是眼神还是表情之中都无法隐藏,无法隐藏那来自心底的赞美,尽管他们还是不服气,还是不甘心一个年轻少年能够荣获双甲,而且还是有了半圣应允的圣前童生。
他们面对秦生的诗作,表情里故意掩盖内心的赞美和惊叹,他们知道了所谓诗还可以如此有豪情,尤其是坐在角落里的神童朱文,曾经可是道县文坛热门的话题人物,年轻有为,诗气动人,在整个道县的年轻书生里面,唯有他朱文有一首诗上过道县的诗刊。
原本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如果没有秦生的出现,这届的童生榜首一定非朱文莫属,秦生除了夺走一切的名誉之外,还让他的舅舅欧阳白陷入牢狱之中,所以,在此刻朱文的心里对于秦生只有仇恨,他今天是不打算来参加这次文会的,但是知道了秦生要来,他便从家里拿出了金银钱财拉拢了一些文坛老人,要想方设法整治秦生。
让秦生当着众人面念出那首赞美姜承的那首诗,就是他们的第一步。
在朱文和一些文坛老人闪烁阴险的眼神里,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还会如何整蛊秦生。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这首诗堪称大作大手笔,不仅诗词句优美,能让人进入那种意境,而且诗里的词用得是十分完美,咬定这个咬字用的好,一下子就把整首诗形象化了,还有最后那两句,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更是整首诗的**之处,整个的豪情才气焕发的完美至极!”
不断赞赏秦生这首诗的是大同府的叶龙,说完了对整首诗的感受,接着怀揣满心的激动对着还沉浸在诗情里的姜承说道:“姜大人,秦生的这首诗实在是做的妙啊!今天我就当着姜大人和秦生的面,要了这首诗,我要把它登载在我们大同府的诗歌刊物上,让所有大同府的人都认识认识你们道县的诗才,让他们认识道县的双甲童生秦生!”
姜承也坐不住了,面对秦生为自己作的这首诗,面对叶龙的秒赞,心里的确激动不已,除了感谢秦生的那份情义之外,也许更多的是对于诗的赞美。
“叶大人,多谢叶大人能让我们道县的诗作登上诗歌,回忆我们道县百年,几乎从来没有一首诗上过诗歌,所以,我姜某万分感谢!”
房里的气氛顿时因为秦生的这首诗,变得躁动了,有对秦生惊目赞美的,也还有一些人眼里露着阴险的目光。
在场人的反应秦生瞬间扫视,也知道了几分,不经意的看了朱文一眼,谦虚的说道:“姜大人,叶大人,还有给我秦生肯定的诸多前辈,其实小生的这首诗只是为了表达心中所想,诸位过奖了!”
话刚落,姜承让秦生坐下,顿时让楚月楼的小二开始上酒菜,片刻功夫,已经是满桌佳肴。
秦生念诗的事情告一段落,姜承坐在首席,虽然各自面前的酒已经倒满,但是都没开动。
在众人的沉默声中,姜承满脸欣慰的说道:“诸位都是道县文坛的有名人物,也都知道我们道县穷乡僻壤,数百年来没有出过文坛人物,除了姜某这个进士之外,没有出过更高文位的文士,而且在道县童生试的历史上,从未出现过双甲童生,就更不需说圣前童生了,但是今年,我们道县不仅出了双甲,还是圣山半圣应允的圣前童生,他就是刚刚念诗的这位秦生。”
听着姜承如此赞美秦生,朱文心里不是个滋味,但是在众多文坛前辈面前也不好主动为难秦生,顿时朝之前让秦生念诗的哪位白发老者使了个眼色,让他出第二招。
朱文点头之后,白发老者突然接了姜承的话说道:“姜大人所言不错,秦生的确是我们道县文坛的骄傲,既然今天我们欢聚一堂,我们身为文士这般饮酒未免显得枯燥乏味!老夫当有个想法,不知姜大人可否赞同!”
话落,姜承目光对向老者,充满惊奇的问道:“可以可以,杨老有何建议不妨说来!”
白发老者得到了姜承的应允,这时又看了一眼朱文,振声说道:“姜大人,既然我们都是道县文坛的文士,今天又是我们道县出双甲,圣前的好日子,为了真心的祝贺秦双甲荣获圣前童生,老夫提议我们来个行酒令如何!”
“行酒令!”姜承惊呼了一声。
“姜大人,您看如何!来个行酒令也能来点气氛!”
“行酒令!”秦生自然也是有些惊讶,同时心里知道老者提出的行酒令不是针对别人,目的还是自己。
秦生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又怎会怕一个区区的行酒令呢!但是为了再次让他们聪明反被聪明误,秦生故意装出一种胆怯的模样说道:“这位前辈,小生只是个后辈,怎么敢与诸多前辈论高低呢!”
看到秦生的胆怯,白发老者也故意装腔作势的说道:“秦双甲,这次行酒令,姜大人和叶大人自不在期内,也就是我们这些文坛老人对秦双甲的敬重,来热闹热闹而已,难道秦双甲会怕了我们这些人不成!”
老者话落,朱文接着说道:“杨老说的不错,今天是秦双甲也是我们道县文坛的大日子,秦双甲有所顾虑,难道还怕了我这个区区的乙等童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