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文院,只剩下秦生和院首姜承,还有一个就是姜承的弟子,却也在这时从文院外急匆匆的进来一个人,他不是别人,正是员外府邸的庄员外。
刚刚走进文院的庄员外,看到了原本热闹非凡的文院仅剩秦生和姜承,在来路上也听到过一些感慨之词,都是对秦生拜天祭文的意外,一路议论的都是秦生凭仅仅童生竟然成功的主持了拜天祭文,乃是道县,江国甚至是圣元大陆的一个奇迹。
庄园外对院首姜承礼貌的尊称一声,之后满脸兴奋的对着秦生说道:“秦双甲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文道奇才,乃我道县所幸,江国所幸,更是读书人之幸啊!真是天佑我道县天佑我江国天佑我人族啊!”
面对庄员外的赞叹,一旁的姜承弟子付海满脸不屑,他的心里怨恨着秦生,因为秦生不过只是个出生贫寒的子弟,后天的遭遇也不过如此,没有读过私塾更没有读过半圣大儒的著作,凭什么他能接二连三的文才出众,名动读书界。
而此时的秦生,低调的很,没有半点因为自己的诗出惊圣和祭文拜天,有半点的骄傲,倒是平和的说道:“员外过奖了,小生那是什么文界奇才啊,小生侥幸小生侥幸,不值一提!”
看着秦生如此谦虚,员外不禁长叹了一声,顿而庆幸的说道:“姜大人,不知昨天大人是否有和秦双甲说过,不知秦双甲可否愿意!”
听到庄园外说出这些,秦生觉得疑惑起来,此刻一直处在欣慰之下的姜承脸上露出笑意说道:“员外言重了,姜某人过于担心祭文拜天,倒还是真的忘了和秦双甲所说!”
看到姜承说出没有和秦生说,员外带着希望之情对着秦生说道:“秦双甲文气才情过人,原本上次吾就有意让秦双甲进吾庄家学堂教书,只是秦双甲为了科考去了大同,此次闻见秦双甲回来,吾庄某人真心实意的请秦双甲入学堂教书,不知秦双甲可否愿意!”
“对啊!秦生,距离秀才科考也还有些日子,庄员外素来以正直闻名,相信在庄家学堂你能有一番建树的!”
听到了姜承的帮说,庄园外不断的点头,接着说道:“不错,姜大人言之有理,以秦双甲的文气才情,定能让我庄家学堂更上一层楼!”
面对庄园外和姜承的所说,秦生不禁暗地里思酌了片刻。
不错,他们所说的没错,秀才科考的确还有一段日子,而且自己虽然是个双甲童生,但是并没有过多的钱财,自己上次去大同带的银两也用完了,留给母亲的也不多,现实如此啊!
没有银两秦生真的会寸步难行。
为了给母亲好的生活,何况自己已经开始对寒梅动情。
想到这些,秦生满脸兴奋的说道:“员外,秦生区区童生真的能进庄家学堂教书吗?”
员外没有半点犹豫的点头,之后说道:“能,秦双甲!”
秦生看到员外答应了,而且又为了让母亲和寒梅过上好点的生活,顿时答应了员外,决定入庄家学堂教书。
秦生答应去庄家学堂教书之后,满脸期待的对着姜承说道:“姜大人,不知道在道县的文艺刊物上发表作品有没有稿费可拿!”
听到秦生答应入庄家学堂教书,又问着关于稿费的事情,姜承丝毫没有犹豫的说道:“秦双甲,秦双甲要在道县的文艺刊物上投稿发文吗?”
秦生默默点头。
看到秦生的希望目光,姜承有些失落的看着秦生说道:“秦生,在道县的文艺刊物上发表作品,稿费是有,但是相对来说,稿费少得可怜!”
“姜大人何解!不是说只要在文艺刊物上发表作品都有稿费拿吗,怎么会少的可怜?对了姜大人,文艺刊物上可以发表长短篇小说吗!”
听到秦生说到此处,姜承不禁仰天长叹了一声道:“长短篇小说可以写,也可以发,但是没有读者,百年之间除了大儒发表过的一个短篇小说稍微有些轰动,但是那也只是轰动一时,之后小说没落了,如今没有几个文生愿意写,也没有几个人愿意看了,秦生你若真的想挣点稿费的话,还是写诗词吧!散文相对于而言也比小说要好些!”
“短篇小说,曾经轰动一时!”
“恩,但那也只是昙花一现啊!秦生还是不要涉猎小说了!”
秦生听到如此,不禁通过脑海里的书山,开始回忆。
姜承所说不错,小说在那个时候,的确不被读书人所追崇,在文艺的范畴划分中,小说还是九流之外未能入流。
至于蒲松龄的《聊斋志异》,施耐庵的《水浒传》,曹雪芹的《红楼梦》,和罗贯中的《三国演义》,在后来被称为四大名著,但是在古时候却未能闻名。
听着秦生和姜承讨论小说,庄园外甚是好奇,好奇之处竟是秦生想到要写小说,顿时说到:“秦双甲文才过人,写小说不妨一试,也许凭借秦双甲的过人才情,小说可以大放光彩呢?”
姜承听到庄园外所说,不禁也暗自思酌之后说道:“不错,员外所说也不是没有可能,也许秦生真的可以写出不一样的小说,让小说这块文学低谷之中的体裁大放光彩,员外所说不错,可以一试可以一试。”
文院之中,仅剩四人,除了付海,姜承和员外还有秦生相谈甚欢。
姜承和员外对于秦生所想的写小说充满了期待,他们心中猜测秦生笔下的小说世界。
秦生知道了小说在圣元大陆的低谷之地,顿而也对小说充满了兴趣,充满了挑战性。
三人不远处的付海,从开始都没有只言片语,他听到了他们所说的小说,心里带着耻笑的态度默默自喃道:“不要以为有了些成绩就不可一世了,小说,竟然要写小说,到时看看有谁看,等着出丑吧!”
秦生和姜承还有员外谈了甚久,之后分开了。
姜承进了文院,他要急招文院办刊的几个负责人前来文院开会,共同商讨秦生刚刚所说的小说。
员外也离开了文院,在走之前让秦生第二天去庄家学堂报到上课。
秦生答应了庄园外,想到了要去学堂教书,他决定立即赶回家,做好明天教书的准备,因为庄家学堂是庄家的一个宗室学堂,在里面上课的都是来自于庄家的子弟,而且都是群不禁世事的童少之辈。
所以,秦生也一路思索,第二天在庄家学堂教书,自己要准备什么知识,因为秦生没有穿越之前,是个国语老师,所以他知道上课前天必须要备课,否则第二天自己不知道要教什么。
有着这样一种顾虑和考量,秦生不知不觉中已经回到了家。
秦母坐在院落里正在做着针线,寒梅在院子里拿着扫把扫着落叶和灰尘。
秦生和她们打了招呼之后,径直进了自己的卧室,卧室也就是秦生的书房。
走进书房,秦生立即把宣纸铺在屋里的桌子上,拿出了孔雀笔和墨砚。
想到明日所教的都是些不经世事的孩童,秦生暗暗思酌。
要是自己教的深奥或是诗文复杂,那些孩童一定不懂,但是如果自己教他们的东西太过直白简单,也会让员外大为失望。
能入庄家学堂教书,那是多少文人墨客的追求,第一,在庄家学堂教书工资可观,第二,在庄家学堂教书,可以让自己的社会关系网迅速的拉开,获得不菲的人缘关系。
于是,秦生绞尽脑汁的想着自己第二天所教书的内容。
想了很久也没想到,秦生这时不由开始启动大脑思维,打开了潜藏在大脑中的书山世界。
即为儒道学徒,秦生在进入书山世界中,对于一种书籍产生了兴趣,这本书朗朗上口简单易懂,而且抑扬顿挫。
秦生想到的是孔圣人所说的《三字经》,也就是启蒙的书籍。
秦生不禁暗暗念道了好几遍,这时觉得通俗易懂,于是下定决心在铺在桌子上的宣纸上面,握着孔雀笔开始写着孔圣启蒙的读物《三子经》。
秦生整整抄写了三页,已到吃晚饭的时间了,于是便停下了手里的活计,走出屋子到了客厅中围桌而坐。
秦母也放下了手里的针线,坐在了桌子旁,他和秦生说着话。
寒梅把最后一道菜从厨房里端了出来之后,也坐到了桌子旁,开始给秦生和秦母盛饭。
在秦生和秦母的谈话中,寒梅知道了秦生第二天要去庄家学堂教书的事情,在听到秦生要去庄家学堂的那一刻,寒梅的脸色突然变得沉重,好像知道秦生去庄家学堂教书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不过,寒梅没有当面和秦生说出自己心情凝重的理由,或许她心中担心的事情也不一定会发生,但是又有可能发生一般。
秦生却没有注意到寒梅的表情,不断的帮母亲碗里架着菜,唯一让秦生感到意外的是,他竟然看到了寒梅耳朵上带着的那对耳环,心里发出惊呼,因为寒梅耳朵上的那对耳环正是自己上次在街上给寒梅买的。
自上次在屋外发现寒梅的可疑之后,秦生后来才发现自己买给寒梅的耳环不见了,但是这时竟然发现带在了寒梅的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