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井弥生正如同他所说的那样,根本没有任何条件的离开了。
而正是寺井弥生这样的态度,也让川名伊有了疑惑的感觉,不由的又一次想到了之前的情况。寺井弥生说的话,还在川名伊的耳边历历在目。
川名伊不由的偷偷的打量着身边的两个人,两个人正在小心的分辨这附近的荆棘花,两个人都有着不少的经验,所以分辨荆棘花这样的事情,或许对于刚刚出来的忍者来说,会有遗漏,但是他们不会,相反,他们无论走到什么地方,就能够根据附近的地势和形态,能够大略的分辨出会有什么药材,这也是一个忍者赖以生存的一项技能,如果在野外能够多一份注意,多认识一些药材的话,那么当面临什么意外,兴许这些药材就能够救自己一命。
老忍者似乎是察觉到了川名伊的打量,微微侧过头,正好看到了川名伊好奇的目光,川名伊也没有慌张,他如果对于一个人存在怀疑的话,也不会刻意的去掩饰,两个人的目光相对,川名伊的目光澄澈,老忍者也和善的一笑,“下面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你趁这一会时候,好好休息一下,刚才的战斗,对于你来说,消耗应该会很大吧?”
川名伊点了点头,体内的查克拉的消耗确实是不小,而且忍术也使用了多次,这多少对于他的状态有所影响,那种忍术虽然副作用很小,但是同样,也有轻微的加速肌肉疲劳的作用,否则没有凭空得来的防御力,那种强大的防御,就是通过全身肌肉的抵抗作为媒介。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应该很快就能够走出这一片的范围了,到时候我们再停下来,好好休息一下。”老忍者耐心的叮嘱着。
终于,川名伊忍不住问道:“大哥,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老忍者似乎是被这样的问话呆住了,脸上的表情一顿,过了半晌,才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然后说道:“我有一个儿子,曾经他也是想要成为强大的忍者,因为我经常做任务,所以很少有机会陪他和她的母亲,他总是认为是持续不断的战争,拖住了我,所以同样,想有一天,能够凭借着他的力量,让世界维持和平。”
川名伊点了点头,在这个忍界中,有无数的人因为战争,导致了亲人的死亡,有无数的人,沉浸在战争的悲痛之中,有着无数的忍者的愿望,他们的初衷,都是为了让世界和平,老忍者的儿子有着这样的想法,丝毫不奇怪。“那么后来呢?”
“后来?”老忍者重复了一遍川名伊的话,抿了抿嘴唇,吐出了两个字:“死了。”
“死了?!”川名伊惊讶的说道,“难道是因为……”
老忍者目光深远,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当初的他,也如同你一样,怀着自己的梦想,有着自己的追求,就踏上了追寻梦想的道路。”这时候,老忍者看了一眼川名伊,眼中有一些异样,语调微微有些变化,不过很快,这样的变化就被抑制住,又恢复了平静,而在认真聆听后面故事的川名伊,也没有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
“他当然没有你的实力了,而且当初的他,又是那么的天真,也都怪我,当初我保护他保护的太久,也太深吗,却不知道,这才是害了他呀……”老忍者泪眼婆娑,情绪也不免随着话语而动荡了起来,每个人都有心中的柔软的地方,而哪些地方,或者是甜蜜,或者是酸楚,总是,当触碰到这些地方的时候,再坚硬的心房,都难以抵挡被戳中时候的酸楚。
在川名伊面前,一直都变现的沉稳而谨慎的老忍者,第一次出现这么剧烈的情绪的波动,这也是川名伊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情况。
后面的话老忍者没有说,但是川名伊也能够听出来,不懂人心的险恶,实力一般,自然,这样的新手忍者,纵然有着不弱的实力,但是有着太多的方法,能够让他们的实力发挥不出来,就折损在起飞的路上,每年有太多太多这样的忍者,会有这样的问题,那些大忍村的家族忍者还好,因为家族中的复杂,亲辈之间都会有着强烈的竞争,这样的竞争能够大幅的提高家族忍者的危机意识,还有对于一些手段的把握,可是大部分的平民忍者,则没有这样的情况,他们也是最容易因为这样的经验不足,而丢失自己性命的群体。
川名伊没有问下去,老忍者也没有在说胡a,刀疤脸的忍者就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小心的戒备着周围,即使是他们远离了寺井弥生的攻击的范围,但是他们也容易踏入其他忍者的攻击范围,他们现在的状态不好,如果遇到新的敌人的话,那么败北的可能性要大的多。自然也就需要一个小心的戒备,否则如果被偷袭,那么恐怕就不是败北的问题,而是陨落当场了。
老忍者分辨了一下距离,然后点了点头,神态已经恢复了平静,刚才剧烈的情绪波动,就好像是已经全部敛平,收到了自己的心湖中。“就在这里了,我们下去吧,这里正好是寺井弥生的攻击范围的边缘,这里有敌人的几率很小,如果再往前的话,可能就会进入其他人的狩猎范围了,危险反而会大大的增加。”
三个人从树干上跃下,身体半蹲,稳稳的落地。老忍者和刀疤脸,两个人小心的将川名伊放了下来,让川名伊靠在了树干上面。
然后两个人则到一边布置一些简易的陷阱。
川名伊这时候暗自点了点头,不愧是经验丰富的忍者,这些事情的处理都非常的娴熟而且正确,如果是自己,也许也能够想到做这样的警戒,但是却不会像他们一样,这么快的想到,而且这些陷阱虽然简单,但是却精巧而且广泛,足够警戒大部分的方向。
两个忍者将陷阱布置完成之后,也就走到了川名伊的身边,蹲坐下来,表情严肃:“川名伊,接下来我们可能要问你一些问题,你能够坦诚的告诉我们么?”
川名伊自然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你想要知道什么?如果是涉及我们村子的机密或者是我的忍术的话,那么抱歉了,我恐怕无能为力。”
任何一个村子的忍术,都是一个村子的根基存在,这也是小村子存在的本钱,如果自己的立村之本都被别的忍村学到了的话,那么他们本身的价值,也就大打折扣了,所以川名伊也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所以一开始就说出来了。
老忍者摇了摇头:“规矩我自然知道,这些问题都已经属于一个村子的根基了,就算是你真的要告诉我们,我们也不打算听,知道了这样的机密,恐怕汤忍村就算是再怎么平和,恐怕也会派出忍者来追杀我们,这可比击杀汤忍村的忍者要严重的多了,虽然汤忍村不像是五大忍村那样高不可攀,但是实力同样骇人,我们可没有用自己的身体去实践一个忍村的强大的想法。”
“这样自然最好了。”川名伊轻轻的颌首,村子的机密,是他的禁区,他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但是唯一对于自己的村子,川名伊的内心是存在着热爱的,他并不想要让村子的利益受到损失,哪怕一点都不行。
“我们想要问的,是在最后,寺井弥生和你说了什么话。希望你不要隐瞒,毕竟那样的敌人,如果我们真的要在遇到的话,恐怕就难逃一死了。”说话的是刀疤脸的忍者,虽然他的话少,但是都直击重点,显然,他并不是话多的人,但是也有着自己思考和想法。
老忍者点了点头,将目光投向了川名伊,刀疤脸忍者问的问题,其实也正是他想要询问的。
川名伊张开口,正打算说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寺井弥生在最后说的话。想到了他那玩味的眼神,想到了他给自己的提醒,心中不由的一动,到口边的话,不由的一转:“他最后只是说,和我战斗有趣,但是又无趣,他欣赏我的忍道和信念,虽然和他的忍道相冲突,但是这也不妨是一个有趣的对手,所以他期望和我的下次相遇。”
“就是这些么?”刀疤脸忍者聆听着,忍不住疑惑的问道。
“就是这些。”川名伊很少说谎,所以他为了不让自己的语气有什么波动,只是平静的说着,就连措辞也尽量的减少。
老忍者和刀疤脸忍者都蹙起了眉头,似乎在考虑这句话的意思。
“这么说起来的话,就是他不会刻意来找我们了么?”刀疤脸想了想,然后说道。
老忍者没有回答,仍旧在思考,不过最后还是抬起头,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有可能就像是他说的那样,也许真的只是为了一个未来的对手吧,毕竟他的年纪也不大,所以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足为奇。”说完,老忍者在自己的忍具包中翻找了一下,然后找到了一个被蜡封住的药丸,然后郑重的递给了川名伊。
“这是什么?”川名伊看着手中的药丸,这样被蜡封住的药丸不多,大部分都是非常名贵的药物,因为他们对于保存有着较为严格的要求,所以不能够像平常的药材那样,直接放在忍具包里,所以包裹蜡丸,可以最大程度的保存药性,同时也能够保证药品的质量,尽量少的受到环境的影响。
也就是说,仅仅从药丸的包裹上面,就能够知道,这是一枚珍贵的药材。
事实上,老忍者接下来的话也证明了这一点:“这是一枚蟠龙丸。从名字上面就能够知道,这种丹药是一种珍惜的丹药,他能够最大程度的温润一个人的体质,能够将一个人体内的潜力和底蕴激发出来,在受伤状态的情况下,还会在体内温养,最大程度的恢复一个人的体质。”
“大哥,这太过珍贵了,我不能收。”川名伊正色的说道,这样的药丸,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要知道,在忍界中,能够分辨药材的忍者少,而能够懂得制药的忍者更是少之又少,炼药这样的东西,需要长时间的积累,可是如果将精力分到了制药上面,那么对于修炼的精力自然也就打打的减少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会选择炼药而选择牺牲修炼时间的忍者可谓是少之又少。
可想而是,有这样的一枚高品质的丹药的存在,恐怕他的价格会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当然,这样的数额可能对于普通人来说巨大,但是对于上忍来说,勉强可以接受,但是就算是这样,如果上忍不积攒几个任务的话,是不可能卖下这样的一枚丹药的。
“收下吧,我们之中你的实力最强,如果你能够快一点恢复的话,那么对我们三个人,自然都有好处。只要能够挺近下一轮,那么我们的积分就能够兑换这样的一枚药丸了,大不了到时候你再还给我就好了。”老忍者大气的摆了摆手,真挚的说道。
他们这么一说,川名伊也不好拒绝,只好收下,掀开蜡封,一股扑鼻的清香,带着让人沉醉的香气,萦绕在川名伊的鼻翼周围,丹药晶莹,有着淡淡的光泽,通过一些汤忍村的方法,从各方面分辨,结论都是——这是一枚高品质的灵药,对人体大有卑益,而且里面没有掺杂其他的东西,如果是加入了毒药的话,那么这种灵药的光泽一定会破坏,而且也不会有这样的清香。川名伊这时候在心里,已经直接否决了寺井弥生的那种猜测。
没错,就在之前,川名伊确实是有一些怀疑自己身边的这两个忍者,虽然没有明显的证据,但是还是有一些疑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