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看出来了面具男的惊讶之情。甚至那惊讶之中,还带着一点懊恼。
月之眼计划,那是什么东西?其他听到的核心成员的脑海中,也不由的闪过这样的一个印象,不过他们也都没有说话,这里面有故事,显然这里面有瞒着他们的事情。
面具男的惊讶溢于言表,他就站在人们的中间,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都清清楚楚的展现在各位的面前,可是却没有人注意到,在一边的绝的身体,在听到了月之眼计划的时候,同样是微微的一颤。
白绝饶有兴趣的说道:“真是有一些令人惊讶的故事呢?”
他的话语声很轻,同时也看向了自己的另一半的身体,白绝就好像是一个旁观者,无论是从任何角度来说,月之眼计划和他,都没有太多的联系,他就只是一个执行者而已,而自己身体的另一半,可就不像是他这么单纯了。
黑绝的目光,仍旧是注视着前方,他看着面具男,同时也看着佩恩。沉默不语。
无论从任何角度来说,月之眼计划都没有暴露出来的可能,但是事实又这样摆在了眼前。
“这样看起来,事情就能够更加容易的解决了。”面具男很快调整了过来,至少看上去是这样,他的语气沉稳,侃侃而谈,即使是受到众人的注视,即使是在场的各位,都是影级的强者,可是他仍旧是坦然的面对着所有的人。
“喔?”佩恩疑惑轻声的说道,从他的身后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几个影子,静静的站在了佩恩的身后,佩恩六道的另外五道。六道合在一起,就是一个佩恩默契的战斗小队,他们每个人掌握着不同的道的忍术,相互之间可以完成掩护和补充,就好像是战法牧的组合一样,在一起能够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作用。
当这六个人出现的时候,其他的核心成员也或多或少有一些动作,这是无意识的表现,因为这意味着,佩恩已经认真了。
当然,一个人除外。
“何必要那么认真,你不是已经知道,这样是杀不掉我的么?”面具男摊开手,坦然自若。
一个人影仿佛是凭空出现,人间道的面孔出现在了面具男的身后。一只手摁在了面具男的脑袋上,只不过,却没有抓到任何实体,眼前的面具男,就好像是一个空气一样,人间道的手直接从他的身体中穿过。
而在另一边,六道的身体中,人间道的身体放入泡沫一样,顿时破碎。
“能够将幻术掌握到这样的程度,应该说不愧是佩恩六道么?”宁次当然看到了其中的变化,只不过,人间道的幻术,也掌握的非常好,最为关键的是,没有任何的杀气存在,没有敌意,没有杀气,这样也就能够最大程度上面抑制对方的感知。
即使是宁次,在第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这样的幻术悄无声息。而如果人间道真的直接握住而来面具男的灵魂,哪怕是有着空间能力的写轮眼,恐怕也会遇到一些麻烦,能够直接触碰到人的灵魂的人间道,绝对有着让面具男失神的能力,如果成功,下面就是狂风骤雨般的打击。
看起来,写轮眼还有一些独特的妙用。或许是对于周围空间的敏感程度?宁次暗暗的猜测着,刚才的那种情况,哪怕是有着白眼,在第一时间也没有能够分辨出来这些问题,当然,也有可能是对方的经验真的丰富,反应快到了极致。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说明面具男,是一个实力强大的忍者。
死亡切割。一个人影带着一抹暗红的光泽一闪而过。
那巨大的红色的三刃镰刀,也腰斩了面具男,只不过,结局和刚才一样。面具男站在原地,甚至都没有一点动作,那镰刀切割中的,仿佛是一个幻影。
“切,这是什么独特的忍术么?竟然没有时间限制?”飞段有些不爽的站起,身上的红光隐没到他的体内,如果能够将眼前的这个家伙作为祭品的话,邪神大人会非常满意的。
绝的脸上浮现出来了笑意,他当然知道面具男的身份,也知道面具男的忍术,准确的来说,在面具男没有起杀心的时候,他几乎就是处于不败之地的。当然,只是几乎,不过放眼整个忍界,能够做到这一点人,也都是屈指可数。
在这样的情况下,绝自然不会是做出头鸟,他不懂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明白现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转瞬之间,对于面具男出手的忍者,就有了五位之多,当然,谁也不能够忍受一个人在他们的面前,用这样嚣张的态度。至于说嚣张?你没看到他,现在竟然还摊开双手,背在自己的身后,这是打算无视所有的人了么?
不过他们还是知道分寸的,大多都是使用单体的,小范围的忍术。
只不过,在没有得到想要的效果的时候,自然,做出来的动静也就越来越大了。这时候也很难收得住手,因为他们自己处在这个位置这么久,多少都有一点东西……那就是作为强者的特权。在弱者的时候他们可能会容忍,而在成为了强者之后,他们则很少有耐心去隐忍和卧薪尝胆,不仅仅是因为那样会错失锐气和进取的信心,也是因为,能够强大到让他们容忍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面具男自然也有还手,他的火遁的实力,也确实没有辜负宇智波一族的名头。只是一个简单的结印,那庞大的火遁的气息即使是隔着老远,都能够感受得到。
场面有些混乱,但是这样的场面却让绝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是来源于哪里呢?
端坐在一边的日向宁次?是在不知不觉间散开的六道分身,还是……
黑绝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凝重,他在这一刻选择相信自己的灵感,他的身体仿佛流水一样,泼洒在了地面上面,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可是在他行动的一瞬间,那边的面具男以及进攻面具男的那些忍者,嘴角都露出了一缕微笑。
而佩恩,几乎是在一瞬间,失望的叹息,右手猛然一握。
在一边的地狱道,嘎嘎的狰笑着,黑色的气息随着他的右手一挥,突兀的出现在整个洞穴之中。再次之前,就好像是一个幕布,将所有的一切都遮掩了一样,而现在,去除了所有隔绝的东西,露出了本来的样子。
而日向宁次,根本就不在什么一边的椅子上面,而是静静的坐在了场地的中央,地面上繁复的法阵,就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精密的仪器,黑光流转,而那庞大的圆心,就坐着的是——日向宁次。
此刻的日向宁次,他的身体周围,隐隐盘踞着一个奇怪的生物,那深紫色的鳞甲,一双幽深而猩红的眼睛,透露出来的是一种纯粹的邪恶的气息。但是盘腿而坐的宁次,安详的面容,则是一种正气凛然的安宁。两个结合在一起,组成了一种诡异的画面。
地面也渐渐的消失。绝的身体就这样漂浮在空中,几经挣扎,那一团泥土,又一次变成了人形!
白绝这时候也没有了平时调侃的样子,他有些惊恐的看着周围的场景,那些人,都在静静的看着他,他的战斗力,远远不像他的侦查能力那么强,不用交手他也能够知道,自己如果面对这么多的人,恐怕不需要多久,自己恐怕就会成为一团真正的枯枝。现在能够倚仗的只有自己身体中的黑绝,可是通过心灵感应,黑绝的内心,显然也不如表面上那么平静。
黑绝内心充满了愤怒,他尽量在压抑,看到已经停手并且已经站在一起的面具男和其他的晓组织的忍者,绝黄色的瞳孔打量了一周:“没想到你们真正的目标竟然是我。”
“当然是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们又何必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宁次开口说道,在他身边的那个深紫色的怪物,也诡异的狰笑着,发出了渗人的呵呵的声音,仿佛是在赞同宁次的话语。
宁次反倒是毫不在意,他的双手皮肤晶莹,里面流露出不少黑色的纹理,这些纹理,仿若是一个个精致的纹身。
“如果不是借助地狱道的力量,恐怕也没有办法能够将一切遮掩到这样的程度,不过即使是如此,我们也需要一些东西,来支开你的注意力。”宁次接着说道。
“难怪佩恩出手没有任何的敌意和杀气……原来是这样……”之前的一个细节,现在想来,就是一个最有可能发现的破绽,这时候绝狠声的说道,如果当时能够早一点察觉到一样,现在的自己,恐怕早就已经逃跑了,而不会像现在这样。
黑绝他也知道,这一片空间,都被这些黑色的气体隔绝,几乎是没有其他的可能能够离开了。
“空间竟然这样的坚固,而且隐隐竟然能够连成一块,仿佛是独立的一个空间,这真是让人吃惊。”面具男也赞叹的说道,他没有想到,有人竟然能够用忍术或者说是结界术法,影响到周围的空间,他在这里,也能够使用空间的虚化,可是本来几乎是瞬间发动的身体的虚实的转化,现在竟然也需要了不小的时间,当然,更为重要的是,他长距离的空间转移,在这里是没有办法发动的。
想到这里,面具男就有些忌惮的看向了在宁次身边的那个怪物的虚影。难怪宁次能够进阶这么快速,原来是他的身边有着这样的东西。是从其他的传送法阵通灵出来的家伙么?或许又是一个有着独特的仙人模式的独特种族?
在面具男想来,宁次身边那个,应该也是一个古老的通灵兽家族。或者,在这个世界的人,根本也不会想到,还会有另外一个世界,或者说他们本身都没有世界这个概念,他们的理解,或许整个人生,都是在这样的一个广阔的忍界之中,而不会想忍界之外的世界。
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魍魉确实和通灵兽差不多,在必要的时候,宁次也可以使用召唤术,来通灵出来魍魉的族群,不过,两者的关系,却不是单纯的通灵关系,而魍魉,也不是简单的通灵兽。
高手的过招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晓组织的其他成员的身上,陡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点,而这个点在吸食了查克拉之后,也瞬间的扩大成了一个独立的分身。
这样的分身虽然对于普通的忍者来说,有一些麻烦,甚至弱一些的忍者都会被这些分身干掉,不过对于在场的人,也就是顺手的事情。
这是白绝最早埋下的孢子。而黑绝也正是需要这一点的时间,他在尝试沟通外面的世界,而一旦让他成功的感知到外面的土地的气息,他就能够越过面前的结界封印。黑绝虽然是第三子,但是毫无疑问,他没有继承他的母亲太强大的战斗力,或者说,他没有把握,能够面对这么多的强者,他的能力,更多的还是在侦查方面,在于他和大地的沟通,在于他能够通过无数的分身,来获得更为详细的情报,当然,一个疑惑也就深深的埋在他的心里,眼前的这些人有预谋的埋伏他,可是为什么他在此之前都没有得到一点情报呢?要知道,绝可没有对于自己组织就例外的性质,他除了在监控忍界其他国家的忍者之外,对于自己的组织,对于组织内其他忍者的动向,对于他们的实力,其实是有着更为详细的调查,他自认为对于这些人的了解已经非常的多了,可是事实上,却遗漏了这样的一个大事,就是这些人联合起来,针对他的这件事!
“别白费力气了,我们既然对你做出来了这么多的准备,又怎么可能让你轻易的离开?”佩恩轻轻的笑着,身上的白绝的分身陡然被推开,如同炮弹一样砸在了结界的边界上面,被黑色的气体销蚀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