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说,那天晚上,他在球场正在练球,看见了一个男人驱车进了球场门口,扛下来一个大的包袱扔到了这里。小孩说,他好奇心使然走了过去,才看见是两具不穿衣服的尸体,然后他没忍住,就做了那事。
一些年纪大的警察,还有之前那个搂着他的警姑这时又都是一副教育家的气急,悲哀的指点着他,说,“你小小年纪,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啊。”
林灿沉思了片刻,对胡璃说,“从这些话可以分析出,那个男人有可能就是这场奸杀案的凶手,而且,不出意外这是个杀人如游戏随心所欲的人。”
胡璃笑了笑,问,“你是怎么看出的。”
林灿现在是警察之友,在警局里大多数人都混的脸熟,简直方便了他掩藏身份,他说,“一般凶杀案的犯罪分子在作.案之后会把尸体扔在人烟稀少的地带,像水里,桥下,郊区,还有心理素质变态的,会做出毁尸灭迹的行为。可是,你们看这一起案件,凶手随随便便就把尸体扔了个地方,表面这个人完全不惧怕公安机关的侦查,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很有可能是个惯犯。”
胡璃缓缓将头点了点表示有些赞成。
很快,警方开始着手那个凶手的体液分析处理,而就在这个时候,负责深入扫黄案件后续的警方传来消息,弄到了星级酒店里高级小姐的名单。
结果负责凶杀案这边的民警一看就出问题了,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足球场里的两具尸体分明是这里面的两个。
是两个婊子。
林灿对此是很无语的,婊子装的一本正经是显微镜都看不出来。
这个消息不得不让警方重新思索起这场案件起来。
很多人怀疑,这会不会是一场钱色交易发生的矛盾,从而导致到凶杀的层面。从而往这个方向查了下去。
可就在这时,新的状况出现了,警局突然接到群众报案,某个路口出了一场特大车祸,两名女子当场死亡,还有一名送到医院急救,昏迷不醒。警方立刻派人去往两个方向调查。
林灿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他选择了去医院。
可是很遗憾的,他们没有看到重伤者最后一眼。
警方调取了路口的摄影头,从中看出,这三个女人开着一辆奔驰跑车,不紧不慢的速度在路口爬行,几个人不时探出头对着路人,倒是像炫耀,这时,一辆装着垃圾的货车从十字路口的盲点飞了过来,双方反应不及,惨剧发生,火光漫天。
最终,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场意外。
很快,死者信息也录入了警局的电脑里,死者照片也清清楚楚的放在了文件夹。
当林灿路过一瞥的时候惊呆了,这三个人,又是周雪白生日会上的人。
他脑中闪过一个可怕念头。
不好,这是有人在特意针对当天出席生日会上的所有人。
他连忙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胡璃,她也很紧张,问,“那天出席周雪白生日会的还有多少人。”
林灿回忆了一下,说,“不下于二十人。”
胡璃咬了咬牙,说,“如果真按你说的那样,有人特意针对当天出席周雪白生日会上的人,这样下去,完全会酿成一起震惊全国的特大连环凶杀案。”
林灿耸了耸肩,说,“难点就是,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完全不是一个平行线,而且剩余的十几人分散开来的,这就需要调动人员对其保护,或者并统一组织起来,但是这不是件容易事。”
胡璃严肃的点了点头,说,“但是我们不能因为困难就对这么多人不管不顾,我要去找李局长说一下这件事。”
这个时候,办公室的警方又传来一个消息。
车祸死去的三名女子,经核对,身份相貌年龄郡与扫黄行动中那份高级小姐名单中的三人吻合。
消息又一次让人震惊了。
林灿最无语,周雪白的生日会真是婊子窝了,他和梦婕到底去了个什么地方。
胡璃那边和李腾飞的交涉结果也出来了,李腾飞同意胡璃的想法,将所有当天出席周雪白生日的人全都统一起来保护。
警方立即行动,通知所有当天在场的人,他们可能会有被人针对的风险,可以统一起来被警方保护。
可是这是个辛苦的工程,当天有哪些人在场是没有人完全记得的,而且人家不会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事情过去这么多天天知道跑哪玩去了。
有不同意的也不强求,警方希望他们加强自我安全保护。
林灿霍然想到了萧梦婕,她可不也有危险,于是连忙回到了家里。见她正在看书,才松了口气。
萧梦婕放下书看了他一眼,说,“回来了?”
林灿发现女人有些问题是废话,他可不回来了还问。他说,“你最近小心点,看新闻了没有,又死了三个人。”他将事情和萧梦婕说了一遍。
萧梦婕听说那天坐在一块的都是些皮肉工作者时,脸上闪过一丝恶心,她肯定从没和这些人一个桌子吃过饭。
她说,“周雪白真是死了活该,这都交的什么朋友。’”
林灿笑笑,说,“算了算了,人家都死了,挖出来鞭尸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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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知道几点了,韩鹿泉坐在沙发上,床上,他看了会电视,想了想曲子,又放下这些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一片,就像他摸不透的生活。
时间在等待的时候总是嫌多的,韩鹿泉因为桌子上那串钥匙,已经等了好几个小时了。
小兰没带钥匙,他顶多在心里怪她一句毛燥,并不会怪她再多,然后,就是等她回来的时候给她开门。
有时候搞艺术的很复杂,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是他们做的,有的时候,也很简单,尤其是因为一个人而纯粹的时候。
等的时间长了,等的人还不来,人流容易无聊,摸不准人的脑子就容易胡思乱想什么。
韩鹿泉的眉头紧皱了,家里的电视机还在播放珍珠市凡人国际会所死人的消息,这档晚间新闻节目是珍珠卫视实权的栏目制作人秦雨子小姐做的,叫《珍珠夜线》,收视率很不错。可是韩鹿泉脸色很不好的走到了电视机前,把它关了。
墙上的时间在钟表里滴滴答答的过去。这个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韩鹿泉脸上的不好立刻变成了没事的样子,他上前去把门打开,小兰的笑脸映入眼帘。他嗔怪了一句,说,“都几点了。”
小兰对不起的吐了吐舌头,给他赔礼道歉。
韩鹿泉在她身上闻了闻,说,“还好没有酒气,要不今晚
小兰的身体曾经得过严重的肺病,具体叫什么名字,从医生口中说出来那么长的一段病名他也听不太清,那医生还附带了一个古怪的眼神给他们,仿佛在说,怎么会得这样的病。
那段日子,出租房的各个角落,床边,地板,马桶,厨房,都有或多或少小兰咳出来的血迹,每天早上清理这些血迹是韩鹿泉必做的事情。
那时的他每天早上四点起床,简单的洗漱过后,便要去开始他一天的第一份工作。为了生活,他去楼下的一家网吧当清洁工,工作时间少,但是强度很大,他需要在四点半到七点之间把网吧清理一遍。每一天,都有包夜的青少年扔了一地的烟头和满桌子的泡面,地上吐的痰他需要用拖把清理,还有卫生间,那是很要命的,包夜的小孩都是没了精力,有精力的兴许又是没素质,他们上厕所大便从来都不冲,就等着韩鹿泉做这大自然的搬运工。
越是辛苦的劳动越是没有核心技术力,也越是什么人都能做,网吧后来来了几个下岗妇女要和他抢这份工作,从性格身份以及吃苦耐劳来说,这种妇女比他胜任的多。
网吧的老板决定谁去谁留,他似乎很有文化,张口闭口和韩鹿泉他们讨论日本那个邮政大臣野田圣子的故事,就是她打工给人刷马桶然后刷的很干净里面水都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