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鲁门公司给林强生等人安排了3天的参观时间，其态度还是比较真诚而开放的，给了他们一个愿意合作的印象。

第二天，格鲁门公司安排林强生等人继续参观另外一个工厂—大河工厂。

这个工厂在长岛中途，比卡尔文登厂近多了。它既生产军品也生产民品，林强生等人去主要看它的电子分部。据罗默尔介绍，这里的分部有3000人，年销售额在3亿美金左右，它生产半导体器件，还给ibm公司生产线路板，还生产机载电子设备、视频处理机、地面的电子试验设备以及电缆和微型插接件等产品。

由此看出格鲁门在军品之外民品的开发生产也是很强的，这让林强生受到了启发，像格鲁门这样的公司还需要生产民品赚钱，他先前想把东航工业公司作为单独发展航空的企业看来有些托大。

林强生决定，等回去之后也要做一些高技术含量的依托航空工业技术的产品出来，深挖技术潜力创造效益，光靠别的事业部为东航输血不行！

这家工厂的自动化程度非常高，尤其计算机控制的有线板、线芯自动压接设备；以及一套全自动外套编织机，经过外套编织后，电缆就会扎得很紧。

这给东星的研究人员们很深的印象，尤其是那些刚刚毕业的年轻人接触到顶尖的现代化企业，对于工业的第一印象就这样树立起来了。

工厂招待用餐后，由格鲁门公司国际部的地区经理美籍华人保先生陪同，去看房子，东星的人不可能长期住旅馆，工作休息都不方便，尤其是吃饭上。周围虽然不缺商店但是卖的东西很贵，要用美元，团员们也不舍得把宝贵的外汇用在吃饭上。必须找一处合适的地点，多租几套房子也没问题，几个人一组住进去也可以自己做饭了。

看了两处长岛的住房后，林强生当下决定挑了一处附近有大型超市的住宅区租下了三套房子让团员们住了进去。谈判组到来后可以再选地点，那就不需要林强生操心了，因为从加州来的谈判人员基本上都是正宗的美国白人。

在回旅馆的路上林强生突然想到，在美国生活如无汽车必然十分狼狈。

因为杨万立等人也许要在格鲁门公司呆上一段时间，尽管格鲁门千防万防不让看这看那的，但是只要坚持还是能学到点东西的。没有汽车，那岂不是要经常步行和打车，那效率就太低了。

他和杨万立等人说了这个事，在他想来这么些人应该会有人有开车的天赋的。

杨万立等人虽然惊讶。但是他们也不傻，到美国之后确实看到没有车还真是寸步难行。

保先生也笑着说道：“林先生你这个想法好，美国是汽车轮子上的国家，如果没有汽车你们生活工作都会很麻烦的！给你们个意见，这么些人按我的想法最好是买几辆二手车就好，离开美国时也容易处理掉不耽误事！”

林强生点了点头，他没说自己就是造车的，也没必要告诉这个美籍华人。好像自己炫耀一样。

他向杨万立问道：“老杨，你有没有考驾照的想法？在美国没有车是真不行！”

杨万立笑着说道：“我不行喽。还是把这个任务交给年轻人吧！”

周围的一些人听到老板竟然还要让他们考驾照，纷纷兴奋起来。

林强生对杨万立说道：“让他们都试试吧，美国的驾照考试并不需要上什么学校，很方便很自由的。”

下午的时候，又去参观了前掠翼试验机x－29。之前，罗默尔向他们介绍了前掠翼的气动特点。前掠翼的优点是阻力大为降低。低速性能好、短距起降、超机动性、雷达反射截面少；缺点是技术太过复杂，目前只有美苏掌握这种技术。

看x－29飞机的主要目的是它机身内装了一台f404发动机，后机身是下部大开口的，为了增加东星技术人员的感性认识。

在停放x－29飞机的邻近，一个航天飞机的巨大机翼。正直立在装配型架内做装配工作，非常抢眼。

林强生现在真后悔，没有想办法弄一部袖珍间谍照相机来，或者现在就有针孔摄像就好了。这工厂的布局，工艺的布置，甚至是飞机的气动外形，到处都是可以拍的东西，不能拍照下来实在是太可惜了！

傍晚，格鲁门公司董事长比尔沃思又宴请了林强生等人。林强生向他正式转交了东星航空工业公司的f14引进意向书，比尔沃思非常高兴，意向书的交割也说明了中国空军确实有装备f14意向，而且旁边还有中国的总装备部军机司副司长和中航技的代表参加。

比尔沃思确定，只要把握好这次机会把f14卖给中国，那么格鲁门的战斗机分部就有希望了！

出于共同的目的，双方的合作在友好的气氛中展开了，林强生的谈判团队在第三天早上到达，上午开始了与格鲁门一方谈判人员的接触。

林强生向佩莱哈克问及美国政府是否会批准这项交易，佩莱哈克表示在林强生等人到达前，taa（技术援助许可）即向政府提交了，法律规定30天内无复信，即算政府对此无异议。

也就是说，30天过去了如果美国政府没有异议，就自动生效。看来这个号称法治的国家，对付政府的官僚主义，还真有些好办法。

中国的办法是报告后边写上，如有不当，请予批示。意思是不批示即表示默许了，但没有法律保证。

看得出来，美国的办法比中国的好很多，最起码人家有法律支持，而中国的没有责任人，法律更不靠谱。

让林强生等人意外的是，通用电气公司派来了一个华裔经理张维，来和他们接触，推销其f404发动机来了。

马承麟和牛新棠一听说通用电气的人来了，而且还是为了f404，一下子高兴了起来。

林强生想问问什么情况，但这两人又缄口不言。

没办法，虽然f14用的是f110系列发动机，但通用电气既然这么热情，那他们就过去看看吧。

不过这次，人员不能带的太多了，只林强生和杨万立、马承麟、牛新棠四人上路。

张维开着车载着马承麟和牛新棠，林强生和杨万立坐着一辆出租车跟在后面。

杨万立对林强生说道：“强生，f14用的是f110发动机，马承麟和老牛这么高兴干什么？”

林强生看了一眼司机，是一个黑人不像是间谍，于是说道：“国内一定还有什么别的飞机项目要和美国人合作，这件事我们不参与，管好f14的项目就行了，不过f404发动机的确是好东西！”

杨万立也叹了口气，说道：“美国真是强大啊！通用电气可以一下子拿出好几款主力发动机，而国内想要研制出一款比较行的航发都要费老劲了！”

林强生沉重的说道：“差距，必须重视！到底因为什么我们落后，这个必须搞明白！是人的问题还是体系的问题，哪方面有问题我们就改进！”

杨万立琢磨着说道：“这几十年我也在想，尤其是最近这两年，我有点想明白了！”

“你说？”林强生转头向他问道。

杨万立说道：“人和技术都是可以后天培养起来的，我们这几十年发展成这样，还是落后西方很多，我看关键还是重视程度不够！

我们缺一个长期的发展规划，不是五年十年，而是一个20年30年的超长期纲要，这个纲要中我们要不断的大量的投入资金，不是像中央那样投入一次就完了，像斯贝，没人关心队伍就解散了！培养人才研究技术要长期性持续性的大投入，要几十年的搞！”

他看着林强生说道：“还有，就像你做的那样，千方百计的想办法！”

林强生摆了下手，打住了杨万立的话向他使了个眼色说道：“这个纲要你研究一下，到时候让我看看，既然你觉得需要大投入长时间的搞，那我就给你钱，给你时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