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效峰将八角玲珑镜和半卷古卷轴贴身藏好,眼睛向麻衣老者离开的方向望了望,眼神里充满了羡慕,同时又有些懊恼,这老头说走就走,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再次遇到呢,若是十年八年回不来,难道自己要等十年八年?自己现在都十四了,若是生在其他王侯将相家中,或是那个大家族内,恐怕这个年纪早就踏上修炼之路了。
不过好在,此行不虚,毕竟得到了一些宝贝,更重要的是有了吐纳之法和半卷古卷轴,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或许自己就能够摸到修炼的门道。他用手摸了摸怀里的东西,眼神里出现一丝希望,就是,凭借自己天资,谁敢说不能自学成才,尼玛的,就算老子穿越到了社会底层又能怎么样?大不了比别人多走些路吧。
回到家的时候,钱老三已经把早饭做好了,见到钱效峰从外面进来,问道:“效峰,大清早的你跑哪里去了?”
“我看家里的水缸没有水了,就到河边挑了两桶水。”钱效峰支吾道,他自然是不敢把和蓝山剑老见面的事情说出来。
钱老三皱了皱眉头,道:“赶紧洗洗手吃饭,吃了饭你跟我去王虎子家一趟!”
钱效峰挽起袖子,在脸盆里洗了洗手,说:“爹,咱们去虎子家干什么啊?”
钱老三说:“上回虎子他爹让我给他打一把猎刀,还说什么是从城里有名的铁匠铺抄来的图纸,非让我按照图纸打造不可,虎子他爹也是,自己打猎的本事不济,老是在工具上找借口,上次和村里的其他猎手去山里打猎,就他什么也没打到,不说自己没本事,竟然怪我给他打造的那张弓箭不好使,这回说再给他打造猎刀,必须按照他带回来的图纸打造,要我说,他自己不去练练本事,就是把天下最好的器具给他都白搭。”
钱效峰笑了笑,他知道王虎子他爹跟王虎子一样,都喜欢和村里的其他人攀比,尤其是在进山打猎上,总觉得谁进山能打到更多的猎物,谁在村里就抬得起头,可以横着走。
收拾完碗筷,钱效峰跟着钱老三来到了王虎子家,一进门就听见王虎子正嚷嚷着要跟着他爹进山打猎,王虎子他爹见钱老三进来,呵呵一笑,道:“老三啊,你来到正好,吃饭了没?”
钱效峰应声道:“我跟爹来之前吃过了,听说王叔准备打造一把猎刀,就跟着爹过来了。”
王虎子他爹说:“老三啊,我给你说,这次让你给我打的猎刀可不像咱们村里其他猎手那种,你要觉得不好打就说,我不行进城去打。”
钱老三鼻子“哼”了一声,不屑地说:“只要你有图纸,天底下就没有我钱老三打不出来的东西。”
王虎子他爹从屋里拿出一张牛皮纸,指着上面的图说:“老三,你看一下,我说得就是这把刀,你看,这刀的形状,刀刃的位置,血槽的深浅,这可都是标好的,据说这把刀用起来,一刀就能放倒一头野猪。”
钱老三仔细的看着图纸,眼睛微微亮了起来,赞叹道:“果真是把好刀的图纸,这刀我之前还真没有打造过,你说什么时候要,我回去就准备材料。”
王虎子他爹说:“当然越快越好,下个月咱们村就该举办狩猎大赛了,我这次一定要在狩猎大赛上一显身手。”
钱老三点了点头,说:“下个月,没有问题,下个月你来我家取刀吧,效峰,给你王叔再见,咱们回去了。”
钱效峰点了点头,之后又向王虎子挥了挥手,说:“虎子,我回去了,有时间再来找你玩儿!”
钱老三回到家中,便着手进行打造猎刀,钱效峰帮着钱老三把打铁用的工具都准备停当,便回了自己房间。
进门后,钱效峰左右看了两眼,才从怀里把八角玲珑镜和半卷古卷取了出来,在房间里四处看了看,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去藏,歪着脑袋想了想,又重新塞到怀里,反正这面镜子和古卷如此轻薄,随身携带也未尝不可。
在房间里坐了片刻,钱效峰又忍不住把怀里的镜子取到手中观看,但见八角玲珑镜虽光鉴照人,却呈现不出在蓝山剑老手中时的那种夺目光华,更不要说从镜子射出七彩光华了。钱效峰抬眼向窗外看了一眼,见钱老三在打铁房里正在低头忙碌,悄悄把窗户和门关紧,然后小心地把八角玲珑镜握在手里,低低地吟唱蓝山剑老传授的几句口诀,睁眼看去,镜子中的光华果然较刚才有所增加,心中大喜,再次凝神去吟唱,镜中的光华顿时亮了起来,但和在蓝山剑老手中相比,那就暗淡得多了。
钱效峰把玲珑镜收到怀里,又把古卷轴拓本取了出来,这个拓本只有薄薄的五层,翻开第一层,上面绘制着一副挂图,挂图旁边注释着几行字,钱效峰凝神看去,之间上面写着:“道可道,非常道……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钱效峰闭着眼睛重复了一遍,不解其意,暗道:“蓝山剑老说得没错,是很难,他研究一生尚不得其解,我又如何能在一时明白呢,不管怎样,我先把蓝山剑老给的口诀全部记下来再说。”
于是钱效峰便拿出口诀逐一看了下去,遇到晦涩难懂的地方,就生硬地将之记在脑子里,口诀仅仅千字,但钱效峰背熟之后,竟然以至晌午。
钱老三在院子里喊钱效峰的名字,钱效峰才从思考中醒悟过来,急忙把拓本收到怀中,整理了一下衣物,便跑到院里里。
“爹,你喊我干什么?”
“一上午你躲在房间里干什么呢?平时你不是早就满村子撒欢去了。”
“哦,我觉得有点累,就在屋里里睡了一会儿,困啊!”钱效峰伸了伸懒腰,说:“要不爹喊我,我还在睡呢。”
“你啊,都十四了,也不学个一技之长,以后怎么过日子啊,我让你跟我学打铁,你也不学,你到底想学什么呢?”
“爹,我想学道,以后能修炼成仙。”
“呸!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呢?再说学道修仙有什么好,打打杀杀身心疲惫,哪里有普通人活得快活儿,我看你还是跟着我打铁吧,以后多少也能混口饭吃。”
钱效峰鼻子哼了一声,道:“说得好像自己修炼过似的,不管怎么说,有机会我一定要去的。”
钱老三看了看钱效峰,叹了口气,道:“也罢,你愿意如何也随你吧,不过……”
“不过什么?爹?”钱效峰听到父亲不再反对,心里面欢喜起来。
“你下午还是先帮我打铁吧!”
“啊……”钱效峰顿时感觉眼前一黑。
“喂,臭小子,赶紧起来,别装死啊!”钱老三吼道。
黑夜降临在这个普通的村落里,静寂得只能偶尔听到几声犬吠,墨蓝色的天空像一张巨大的网,这时候已近丑时,村里的人们早已沉睡,只有钱效峰一个人躺在床上,依然睁着眼睛。
钱效峰侧着脑袋听了一阵,钱老三的呼噜之声隔着门传进房间,钱效峰微微地笑了笑,轻轻坐起身来。先是悄悄走到门边,向外张望了一眼,之后又悄悄地爬回床上,按照蓝山剑老所传打坐之法,开始练习吐纳。
按照古卷中口诀所指引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中气以为和。”钱效峰本是不懂,但是蓝山剑老简单地告诉过他,修仙者和普通人不同之处便是,在丹田之处修仙者可以形成普通人没有的气旋,如果连气旋都无法生成,只能说明这辈子和修仙之路无缘,只能安安分分得做个普通人,之后如果能够形成气旋,成为聚气者,便可以正是踏上修炼之路。
通过蓝山剑老地讲述,钱效峰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又增进了很多,比如说这个世界上除了普通人之外,还有两类人,分别是冒险者和修仙者。冒险者资质普遍偏低,在修仙之路上无法突破炼器层级,只好把一身的本事用来谋生,他们的职业就是通过完任务挣报酬,为了更方便完成任务,一些冒险者都会组成规模不一的冒险团,在冒险团之中,没有所谓的正邪之分,有的只有一切为客户服务的宗旨。而如果资质高的人,便不屑于这些冒险者为伍,他们会努力修炼,突破到炼器层级,一旦踏入炼器层级,便标志着成为了一名合格的修仙者,或许能够成为一方强者。
在这个世界上,修仙之路有着严格的等级划分,只要凡人能够修炼出气旋,便能成为踏上修炼之路的第一步,聚气者。
聚气者阶段分为九阶,突破聚气者之后,便能成为借势者,几乎大部分的冒险者都是在聚气层级和借势层级,借势层级同样有九阶,过了九阶就能成为炼器者,炼器层级同样有九阶,过了炼器者层级,就是幻形者,幻形层级同样是九阶,在之上便是散仙者,玉羽化者,以及至高无上的神帝者,每一个层级之间都是九阶。
而蓝山剑老,仅仅是炼器者而已,并且蓝山剑老说过,在中洲大陆炼器者已经是巅峰的存在了。成为聚气者是修仙的第一步,而想要成为聚气者,先要学会呼吸。
钱效峰本以为呼吸之法,是人都会,不然不就给憋死了嘛,蓝山剑老摇头,说炼道者所指的呼吸与常人所指呼吸截然不同,常人呼吸是为了血液循环,是生理需要。而炼道修真之人的呼吸是分开来讲,呼是紧缩丹田,下坠浊气,要求全身放松,毛孔大张;而吸则需上提丹田,引气入体,在体内循环,以固经脉。
钱效峰闭目沉思,将口诀从头默诵到尾,随着口诀所引,逐一练习吐纳之法,忽感全身一阵清凉,甚是惬意,片刻之后,凉意全消,一阵燥热又从体内浸出。
如此反复一个时辰,钱效峰的身上逐渐沁出汗水,他睁开眼睛,长处一口气,暗道:“蓝山前辈说此法打坐不可急于求成,一日只可修炼一个时辰,今夜到此罢了,明日继续。”想完一阵疲倦袭来,钱效峰往床上一躺,便呼呼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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