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渡!
张爽拉着粮草辎重,统帅一万五千左右大军,到达了这一处黄河渡口。◇↓,
旌旗沸腾,甲兵如林。拥大军,临官渡。
对于张爽这个现代人来说,滋味又是一番不同。
“袁曹争雄,官渡成败。”张爽在典韦等左右簇拥下,面江向北,心中有些许感慨。
“跨过黄河,便是冀州地界了。不知道,郑泰那厮是不是已经掌权?”典韦一脸兴奋,搓搓手道。
“按照他的性格,急躁程度。应该早就掌权,没准已经在谋划攻城了。”张爽微微一笑道。
“那他兵败的时机,岂不是近在咫尺了?”典韦更兴奋了。
“不出三天,北方必有消息。”张爽笑道。
不过,张爽高兴归高兴,但是他仍然不乏冷静。因为他知道,郑泰之死,不过是开胃菜而已。
后边,还有张角,张梁,王芬,许攸。
更后边,还有那将星荟萃,名士如云的三国大幕。
“虽战过黄巾,杀过朱儁。但是时代才刚刚开始,没准有一天,我也能临大江,战河北。唱一曲金戈铁马。”
张爽心中大笑。
“走。”驻足片刻,张爽转身。
“干啥去?”典韦急忙追上。
“钓鱼去。”张爽道。
“钓鱼?”典韦诧异。
“临大江,而不垂钓。岂不是很可惜???”张爽大笑,派人去弄鱼竿去了。不久后,张爽在官渡垂钓。
东风徐,江面飞。
哪有鱼?
张爽钓的当然不是鱼,而是豪情。
………………………
欲叫人败,便先让他狂。
此刻,郑泰几乎癫狂。
一双眸中充斥血色,满腔肚腹,尽是执着。战,战,战!
杀了金双之后,郑泰便摄了大军。
他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并了卢植营三千兵丁。将自己的领兵权限,扩大到了六千人。命吴匡督阵本营,并杀猪宰羊,犒赏大军。
其次是命宗员等人点清兵马,准备厮杀。
不久后,郑泰于中军帅帐内,大会群将。此刻的他,已经大大不同,美美的吃了一顿,红光满面。
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换过,一扫连日的污秽,污垢,十分清爽。
“兵马总共有多少?”郑泰问吴匡道。
“总共二万一千三百二十人。”吴匡回答道。
“辎重如何???攻城器械可否完备?”郑泰又问道。
“卢将军准备十分妥当,攻城器械,一应俱全。”吴匡道。
“大军士气如何?”郑泰又问道。
“尚可。”吴匡道。
一番对答后,郑泰心中的兴奋,已经达到了顶点。他抚掌而笑道:“兵马充足,士气尚可,攻城器械,一应俱全。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宗员眉头直跳,但忍下了。
“但是黄巾尚有五万精兵,城高,粮多。”吴匡道。
“卢植将十余万黄巾,打的只剩下了五万。难道我还怕五万黄巾不成?”郑泰不以为然。心中暗道,张爽数千精兵,破贼十五万。
卢植也是二万精兵,破张角十余万。
轮到我难道就不行了?
“我准备明日攻城,你们下去准备吧。”
郑泰道。
“攻城,不如夜袭。”吴匡见郑泰听不进去,便道。
“原来如此。我们远来,张角兄弟,必不会认为我们会夜袭,肯定没有防备。”郑泰恍然,然后感叹道:“吴将军不愧是久经沙场。”
听到郑泰赞美,吴匡心中哀叹一声。
这其实也是个坑。只是因为明攻肯定会失败,我才告诉你夜袭的。至少有点机会。
“明日夜袭。”
郑泰改变了命令。
“诺。”
宗员,吴匡等人应诺道。
“我晓诸位怪我杀金双,但不杀他不能服众。不能服众,则不能攻打张角。不能攻打张角,则没有大功,没有大功,便不能封侯。我承诺,只要战胜张角,便向大将军为你们表功,你们齐封列侯。”
郑泰也知过刚易折,便诱之以利,安抚众将道。
“诺。”
宗员等人心中冷哼,面上应诺。
于是,汉军大营内,士卒整兵备武,准备明日夜袭。
…………….
当夜,风高月黑,宗员与众领兵大将谋。
“卢植将军认为黄巾精锐,所以暂缓攻城。郑泰不晓领兵,以为夜袭,就能成功。十分可笑。”宗员说道。
“我们阳奉阴违?”
有校尉问道。
“不,我们见机行事。没准,黄巾真的是没有防备呢?如果这样,我们便与郑泰一起,攻破黄巾,赚取大功。如果情况不妙,我们便见机开溜。让郑泰死在沙场。我们再联合上表朝廷,说郑泰昏庸,将责任全部推在他的身上。”
宗员摇头道。
“原来如此。”
“进退都有余地。”
众将心中佩服,纷纷道。
…………….
汉军大营内,变换大旗。眨眼间,便取下了前旗,挂上了“郑”字旌旗。黄巾一众,又不是瞎子。
便料到汉军新督将到了。
不过,黄巾困守广宗。消息蔽塞,不知道新将到底是谁。
但是黄巾却也能预料到,新将上任三把火。最快,没准次日便攻城了。于是,黄巾也加紧准备,在城上放油锅,拆了许多空着的房屋,取了许多守城材料。
工匠根据木材,加紧锻造箭矢。
但是一日过去,汉军没有动作。张角,张梁兄弟不仅没有放松警惕,反而异常警觉。
傍晚,张角,张梁兄弟二人率领左右,登上城墙,观看不远处汉营布置。
“朝廷换将,既不是张爽,又不是皇甫嵩,着实让人诧异。”事到如今,张梁仍然为朝廷的决定,而诧异。
“朝廷昏庸,所以我们才能揭竿而起啊。没准,这个新督将便是贿赂了十常侍,才得了这个位置。”张角笑道。
张梁心中一动,问道:“如果是贿赂了十常侍,才做的督将。那么这个人,可能不是一个有能耐的人。”
“你是说,有机可乘?”张角也神色一动。
“卢植晓得虚实,所以不急于攻城。如果他不晓得虚实,便肯定会急于攻城。毕竟,我们连战连败。”
张梁深意道。
“但是他今天没有攻城……。”张角道。
随即,兄弟二人双眸齐齐一亮。张角笑道:“没准打算是夜战?”
“八成。”张梁摸了摸下巴。
“不如瓮中捉鳖?”张梁眯着眼睛,笑道。
“好。”
张角当即点头。
“哈哈哈!”
兄弟二人随即大笑,笑的奸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