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慌什么,你看你们一个个的,不就是一个小太监来了,搞得你们这么焦头烂额吗。『≤,”
方学礼来了,江悟道就跟在他的身后。
肖成建迎了上去,着急说道,“方公公,周三书死了,这个烂摊子留了下来,咱们可怎么办啊,如今陈公公把矛头对准了盐商,看样子是要出大招了。”
黄顶财也是连连点头,“是啊,银子他也收了,竟然这么不厚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方学礼坐了下来,摆手说道,“别急别急,咱家给你们分析分析,周三书是盐政,他死了,盐税的事情便失了消息,盐税的银子是周三书管着,他死了,咱们大可坐壁上观,盐税的银子,是关咱家的事情,还是关你们在坐各位的事情。”
所有人都露出一种喜色,是啊,方学礼说得没错,周三书死了不是坏事儿,而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黑锅都可以他背在身上,死无对证,三千万银的税银绝大部分不易而飞,就让周三书顶了吧。
黄,但现在陈公公把矛头指向盐商,说人是咱们盐商派去的,这让我们如何是好啊。”
方学礼已经认定了陈小天是来者不善,不过现在他们要做的,是让陈小天在扬州抛不起浪来。
方学礼说道,“肖大人,陈公公说刺客是盐商派来的,那便是了吗,你是地方官,让陈公公拿出证据来啊。拿不出来,干嘛要理会他。此人吃了咱们的,拿了咱们的,看来还是要对咱们动刀子啊。”
江悟道可没少在方学礼跟前说陈小天的坏话,方学礼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冯望海的干儿子。他根本不担心陈小天会把他怎么样。
江悟道在方学礼的身后,说道,“是啊,咱家在宫中便知道陈小天是什么人了,表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这人心眼贼坏,这次不让他在扬州倒下,咱们扬州所有人都可能被他给告到皇上那里。对。周三书的事情咱们可以撇清,但让盐商们捐银子的事情怎么办,他被行刺就诬陷盐商,这是让你们上供啊。”
黄顶财也是愤愤捶着木桌,“妈的,现在该怎么办,老子真想派人杀了他!”
方学礼冷冷一笑,“黄总商。你小声一点儿,别让人抓住了口实。不是你杀了,你就别说这句话。现在谁敢动他,他是代表皇上而来,有皇命在身,黄总商,你真把他给杀了。皇上正好有借口抄了你的家!”
黄这些发泄的话。
所有人商量着对策。最后有了决断,就算是行刺的案子,也得扬州知府肖成建来审,没有证据,陈小天说什么也没用,现在的战术就是磨过去,日子久了没动静,陈小天自然就灰溜溜的回去了。
也只能这么应对了,能拖多久是多久。
果然,陈小天下午便去了知府衙门敲鼓,肖成建也是给足了面子接待他,等陈小天讲述完了经过,肖成建一脸无奈,“陈公公,不是下官不帮你,你的证据实在是不足啊,你说那女刺客是盐商派来的,现在女刺客死了,死无对证,本官不可能因为公公一人之词,把盐商给捉了,这么多盐商,下官又能捉谁呢。”
陈小天质问起来,“肖大人,你这么讲,就是纵容盐商加害咱家咯?”
肖成建笑道,“下官可不是这意思,陈公公,下官会立马召来所有盐商问话的,一旦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下官一定可以查出些蛛丝马迹,陈公公放心,下官肯定会给你的答复的。”
答复是肯定的,不过什么时候给你就说不一定了。
十日过去,知府衙门一点儿动静也没有,陈小天早有这个准备,所以他也不着急,要的就是这些人放松警惕。
十日时间里,陈小天在做另一件事情,三千万的税银没了,周三书死了,这事情可还没完,太子和章鸿泰两人借走了大部分,必须让他们给还上。
第二日陈小天找来了扬州官商,有些事情自己一个人知道不打紧,得让所有人都知道。
亮了亮嗓子,陈小天看着所有请来的人,大声说道,“有一件事情,咱家认为还是讲出来比较好,周三书死了,但当时咱家在他身上找到了一封信,这封信咱家昨晚想了很久,才打开来看。”
所有人都闭住了呼吸,什么,周三书身上还有一封信!
显然,这封信的内容不简单,否则陈小天也不会把所有人都叫过来。
陈小天接着说道,“这封信的内容让咱家很震惊啊,不过也不是太大的事儿,有借有还吗。太子府借走了两千万两,吏部尚书章鸿泰章大人,借走了七百多万两,两家都说了,最后多还一成的利。周三书的这封信,正是催促两家还银子还利的书信。”
在场有三人深知此事,方学礼,肖成建,黄顶财。
三人心中都是一惊,怎么可能,不可能这样的,因为他们三人加上周三书都很清楚,这些银子是回不来的!
不过三人谁也没去反驳,因为他们都要置身事外,假装不知道。
方学礼一副气愤的样子,说道,“岂有此理!银子被弄出扬州,这个周三书竟然不给咱家禀报,真是该死!死得好!”
黄顶财又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哎呀,咱们的血汗钱啊,明明是上缴京城的,现在怎么成了这样!”
肖成建拍起了桌子,“周三书这个盐政,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向京城禀报,这些可是大清国的税银,他怎么这么糊涂啊。”
剩下的盐商全都一脸惊谔,手心都在出冷汗,天呐,这周三书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装吧,接着装吧,不知道就不知道吧,陈小天心道,现在知道了,此事一定会传扬出去,到时太子和章鸿泰会乖乖儿把银子还上的,当然,还多了一成的利。
自己这差事,办得实在是太漂亮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