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信点了点头,“嗯,确实是这样的,陈小天此人朕看着顺眼,办事儿也利落,难得有一个人才可以培养一番,朕自然得探探陈小天能不能挑起这担子。+,”
冯望海知道了皇上的用意,也就没再多说什么,敬事房的人让皇上不信任,也只能让皇上自己去提拔新人了。
正信问起了余省福的事情,问冯望海有没有查到什么,余省福的死是人为,还是自然死亡。
冯望海说道,“皇上,咱家干爹的死铁定是人为,而且咱家也查出一些眉目了,干爹家中的几个下人,是宋九指安插进入了,这么多年了,宋九指还是没忘记他的断指之仇。”
“哦?竟然与宋九指有关?冯望海,查明真相知道,该怎么就就怎么做,余公公对朕有恩,你们父子二人才是朕心中的心腹啊。”
想到了扬州的事情,正信皇帝突然说道,“对了,扬州经过陈小天这么一折腾,今后的税银自然不敢再拖,银子也没有人再敢挪用,加上捐官、议罪银的推广,扬州也算是顺了气,把方学礼和江悟道撤回来吧。”
冯望海知道皇上的意思,扬州已经不再是油水之地,也没必要派人前去监盐了,冯望海说道,“奴才知道了,皇上,方学礼是奴才的干儿子,这次回来,该怎么安排他啊。”
正信说道,“方学礼升任元领太监,江悟道嘛,回来之后先去守备处,有合适的差事再安排他。”
“奴才替方学礼谢过龙恩。对了皇上,若是想去哪位主子那儿,不用翻牌子。奴才早早替皇上安排好。”
冯望海知道皇后娘娘安排的女主,全是她的人,皇上自然是不愿意去的。
正信一脸的忧郁,叹气之后,小声说道,“哎。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朕的身子像是出了问题,行事无力啊,朕不想让别人知道,冯望海,你给朕悄悄找些偏方来。”
正信十分尴尬,这事情真是难以启齿,之前的雄风突然便不见了,自从那日从永和宫丽妃那里出来。之后去了一趟延禧宫,只是与贤妃抱了抱,正信便觉得不对劲儿,匆忙离去。
自那之后,正信再也没有碰过女人。
陈小天心里乐开了花,跳过首领太监,当上了正六品的守备太监,这可是大清国敬事房历史上罕见之事。
在扬州的做法得到了皇上的肯定。还全国推广,扬州知府肖成建那是急忙去送行。
肖成建也算是得利之人。撤走了方学礼,盐政一职也是悬而未定,也就是说,真正扬州的主子是他肖成建,今后也未必有那么多上官来扬州了。
谁不想一言九鼎啊,肖成建当了这么多年的傀儡。总算是熬出头了,陈小天这么一闹,非但自己一点儿事情没有,还占了大便宜。
眼下陈小天成了守备太监,肖成建能不与他搞好关系吗。一笑泯恩仇,饯行的晚宴肖成建连干三杯,泯去之前的恩仇,之后自然是和陈小天拉近乎,眼下谁不知道陈小天在正信皇帝眼里是炙手可热的心腹。
肖成建愿意主动交好,陈小天当然得见好就收,而且顺带把杰天公司的事情讲了出来,要肖成建与宫杰接洽,把扬州和北京的物流做起来。
北京城里有府尹方承寿,扬州城有知府肖成建,做这事情想不发财都难,而且趁现在没有人在做这行,陈小天决定立马铺开,去了西南三省,也把那里的市场打开,将大清国所谓的镖局全部奸灭。
等有些财主反应过来想做这生意,那时也已经晚了。
肖成建答应了,宫杰的名字他没听过,方承寿他还是知道的,真没想到陈小天来扬州之前在北京城已经有这么大的背景了。
肖成建最后给了陈小天三万两银子,说是给陈小天的路费。
来者不拒,陈小天扬州一行,已经捞了十几万两银子。
起程去了云南,陈小天直接进入了西南军的军营,随行的有四名太监,这是从京城派来的,一来宣旨,二来让陈小天随意调遣。
陈小天抵达军营之时,西南军新任副将张守成也到了,不过两人的到来似乎并没有得到西南军的欢迎,魏应权都没现身,只是派了几名将领安排他们。
张守成和陈小天没一个生气的,因为两人来的目的各不相同,说白了,张守成离开东北军,这是皇上有意削弱正北的势力,张守成异地升迁,也算是对他个人的一种弥补。
所以张守成到了云南什么也不想做,这里本就是魏应权的地盘,他是正北的人,不能与魏应权交恶,所以军权上,张守成决定不与魏应权争,撒手不管。
而陈小天呢,这是一个临时的决定,陈小天并不知道正信会派他到云南,作为监军太监,如果真打起来,这场仗不输,陈小天便是赢了。
陈小天虽说医术高明,但也是熟读军史的,所以战事爆发,他多少想参与进来,帮些忙,何况魏应权可是他认准的未来岳父,如果输了,魏家休矣。
张守成闭门不出,陈小天可得见一见魏应权,了解一下这场仗是否会打起来,赢面有多大,所以陈小天睡了一觉,一早便在营帐附近转悠,总算是让他打听到了魏应权的营帐。
“咱家是监军太监陈小天。”
“知道,看得出来。”营帐外一名军士拿着樱枪,面无表情。
“咱家要进去。”
“不行,大将军说了,你不能进去。”
陈小天愣了愣,魏应权什么意思啊,自己可如同钦差,他还不让进去。
“这位小哥,你再告诉大将军,咱家是西子小姐的朋友,嗯,宫中最要好的朋友,没有之一。”
军士看了一眼陈小天,“等一下。”
军士很快从营帐里出来,看着陈小天冷冷说道,“大将军让你进去。”
陈小天对军士的态度并没感到意外,这才是一个管理有素的队伍,自己虽然贵为监军,军士在自己跟前也没表现出何种的惧意和谄媚。
陈小天走了进去,很快被营帐内的气势所折服,虎头挂在帐布上!虎皮当作椅子的垫!四周还有刀枪剑戟,而坐在虎皮上的那名中年人,手中正拿着一张精弓。
陈小天知道,这种气势旁人可是没有的,此人绝对就是魏应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