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带小酌去省城看画展。
林亚菲在家为了小酌跨区上小学找赵晶帮忙。
赵晶是林亚菲的中学同学,现在是教育局中学部的主任。两人现在来往不多,上中学时却是不错的姐妹。
可是,今年教育局严令规定,择近片区内就读。赵晶很是为难。最后商定,先让小酌片区内就读,明年春天赵静帮忙办理转学。
因为有几个知情人也打算这样,现在的生活就是这样,规定频频出台,但规不了什么也定不了什么,反而让一些事情变的更复杂更乱。
两人最后约定到泰岱庄园小聚。
齐天海韵虽为三星涉外酒店,现在仅剩下一张皮儿。泰岱庄园菜做得好,价位不高,聊聊天说说话随意方便。因赵晶要开车不能喝酒,两人坐下边吃边聊天。
林亚菲把赵晶送走,李华正同柳丛丛正好从车里走出来。
林亚菲和李华正谈到小酌上学的事儿,柳丛丛自己儿先进了庄园。
李华正说着掏出手机撒了个慌。
“王局长,我的表侄女儿韩小酌暑假后上小学……”
“华正,你让我们再商讨考虑一下,昨天严副市长已为他的小侄子到中心小学上学的事儿打过电话,恐怕这纸规定又成了鬼腚了,我这教育局长有时连我自己也教育不了。你这事儿再等等,只要这口子一开,你那小侄女六千元钱的借读费可以不交!”
林亚菲知道,李华正当选成人大代表以后,就为十五名贫困大学生每人每年帮助五千元。与教育局商定,为全市三十名高中优等生进行赞助,每年赞助二千元,暑假前由原来的三十名增加到五十名。
李华正收起电话:“林姐,这事儿有戏。”
“华正呀,知道你为教育做了不少的实事儿。可是,你这样做有些压人的意思……”
“林姐,把简单的事儿做到位,将复杂的事情简炼化,这是我的做事原则。”
林亚菲点点头。
“我看丛丛这姑娘蛮不错的,分明是一朵儿玉兰花,开得漂亮开得宁静。”
“太宁静啦,她喜欢佛与道,还是个行家里手,每日下班后总要花时间参禅入定。要了她不太好,会很孤独。”
李华正说着竟笑了起来。
“现在的生活真难得遇得上一个宁静如水的姑娘。”
“但是也轮不到我呀。吴碧伦已经带着洞房花烛的美妙想象,只身坠入的爱河。爱得已接近燥狂,本来跟只飞天蜈蚣一样,硬是强使着横劲,在丛丛面前施展沉稳和冷静。
林姐你不知道,我总觉得这大伦会在玄而又玄的众妙之门中,会被搞成什么样子。”
柳丛丛打电话让李华正进去吃饭。林亚菲这才离开泰岱庄园。
三天后,林亚菲接到李华正的电话:小酌的事已办妥,尽快去办理入学手续,不用带借读费。林亚菲带着小酌的学籍证明、户口薄去了市中小。
回来就准备请客,答谢一下所有帮忙的人。
韩林带小酌去省城看画展,没有赶回来。林亚菲只好让廖剑果做陪。这是邵建国喜欢的差事。
教育局王局长没有赴约。因中考成绩已公布,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隐身埋名几乎无处藏身。
李华正很爽快,率领手下的四大护法一起赶到:再世灰诸葛吴碧伦,营销水仙柳丛丛,千手观音葛灵飞,生铁活佛黛悦俊。
那千手观音比李华正的知名度还要广,十八便获得岱城市散打比赛的冠军,十九岁获得跆拳道黑带三段。
她上职专时,暑假里想去免费旅游,在网上发了照片寻找旅友,闹起了轩然大波。
她北到嫩蒙大草原,南到海市热带雨林,走过十一个城市,与九个人成为好哥们儿,把三人送进派出所,一人送进医院,而自己毫发无损。
廖剑果帮着林亚菲安排座次,见吴碧伦的眼珠一转就知道欲火所向。吴碧伦便与柳丛丛坐在一起。
“李总的魅力众人皆知,能用加农炮开业的您是岱下独一家。”
“那是我去山下的靶场练枪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了这大炮和坦克,尽管都是个老爷辈已做报废处理的军用品,一时想图个新鲜。”
“这事儿挺难的,因为是军用物资。”
“倘若我再有新店开业,我会选择一种贴近人们生活的新方式。毕竟客户来自长年累月,不是一朝一夕。”
邵建国还是第一次同李华正坐在餐桌前,他知道李华正喜欢营销人才,所以想看看他手下这四大护法的底牌和分量。
“我搞营销这么多年。现在真觉得粥稀人众,营销难做呀!”
“这个问题还真有些难。有些理论透彻见底,但付之于实战效果一般。”
“能不能请各位指点一二?”
“今天我们都穿工装的目的就是前来学习和交流,你们说一下,让廖总给点评点评,不要拘泥、不要想太完美,而是把你想表达的说出来就成。伦哥,你先说!”
吴碧伦整了一下领带要站起来,廖剑果示意让他坐下随意一些。
“营销故名营与销,又名迎与消,再者硬与小,最后赢与笑。营与销者,经营好你的客户、销售出你的产品;迎与消,迎着他与她的心理,消除这与那的顾虑,坦诚相待;硬与小为产品的相对尺度,产品或是服务的结实程度,与收到的效果成正比;赢,主客双方期待,笑,你必须要有的态度,时刻时刻,朝朝幕幕,双方均能笑脸以对,方为赢!”
邵剑果拍手称好。
“水仙,你说。”
柳丛丛站起来,与吴碧伦那种表演一样的表述不同:
“万物讲阴阳,营销亦释然。阴阳不同,实为一体。点与面,大与小,至极可转化。营与销,销与营,互为因果。单讲字面无义,针对一人一事方明,才可解读营销。”
柳丛丛刚刚坐下,葛灵飞站起身:“掏光客户口袋里所有的钱,为小;掏走一半,为中;掏及十分之一,让其不断前来,为大。”
黛悦俊怯怯地站起来,看着李华正有些为难:“都咬文嚼字的,李总,我们是同学,我这墨水你还不知道……”
“就当做聊天唠家常。”
“好吧。”
黛悦俊没有像他们那么舒展。
“让我说呀。顾客就是上帝,形容不妥,上帝是咋样子?是一种什么形像?有一种什么样的亲合力?实在有些太笼统,还不如虚拟个角色更为实际。比如,一个中年土豪来吃饭,你可以把他想象成你表舅,如果是一个公仔哥儿来用餐,把他看成你的表兄,一位靓妹走进餐厅,把她想象成你的表姐。
为什么总是表舅、表弟、表叔、表大爷什么的?因为,我觉得这层关系能够让服务生特别是年轻一些的人,找到对话环境和自己的角色!”
黛悦俊说完做下,其它的人都觉得他这表亲角色还真有些意思,越想越有些感觉。大伙儿一块鼓起掌来。
“我是不是表错了?”
黛悦俊见状又站起来。
廖剑果忙接过话茬儿:“咱们借这个表字,各自表表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