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声,顿时。赵达的办公室里炸开了锅,连一直打着哈欠的赵达都瞬间没了睡意。
这个女人,穿着一身宽松的红色外衣,嘴唇涂了颜色很深的口红。这和她该有的年纪和清纯的面容格格不入。
看到大家惊恐万状的表情,女人"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笑着说,看来红衣女的传闻是真的。赵达还愣愣地站着,我提醒了他一句,赵达终于反应过来了,赵达微微有些恼怒,态度很不好地问女人是谁。
女人这下严肃起来了。她很不客气地走了进来,瞟了我一眼之后,朝着赵达敬了一个非常标准的警礼:"赵队长。您好,我是刚调任过来的警员。沈诺!"
赵达愣了愣,而后发起了大火:"你就是调任过来的沈诺?你当这里是哪里,就穿着这种衣服来警队?吓人吗?!"赵达对下属都是一副火爆脾气,就连刚调任过来的女刑警,他都没有嘴下留情。
沈诺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说警队又没有给她发警服,赵达气结,挥了挥手,让人带她下去安排。沈诺转身出去的时候,又瞟了我一眼,还冲我眨了眨眼睛。沈诺打破了原本有些压抑的气氛。
我一整夜都没有回家,想回家看看,临走前,我交代赵达派人去那个公共电话亭再打探打探。我连续接到两个奇怪电话,后一次,更是让我怀疑电话就是凶手给我打的,而且,他很可能再一次给我打电话。我更加确定,凶手的确在挑战公安系统的权威。我虽然不是警察,但我却是警校的教授,对侦查破案深有研究,对方如果能把我难住,他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赵达让我回去先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至于孙辉,他还是警局重点需要保护的对象,所以赵达没让他离开,孙辉也不愿意离开,他说他待在警局里安全点,那个死女人肯定不敢来警局。
刚出警局没几步,就有人叫住了我,是沈诺。
她身上的那套红色衣服还没有换掉,她蹦蹦跳跳地跑到我的面前,朝着我伸出了手:"李教授,久仰大名,来握个手吧!"
我已经很累了,没什么心思搭理她,但出于礼貌,我还是和她握了下手。可是,我刚想抽回手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发现沈诺紧紧地把我的手给抓住了,我皱着眉头,咳嗽了一声,示意她放手。
但是沈诺置若未闻,还拉起我的手放到她的面前,仔细地观察起来,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李教授,你帮助各地警队破了那么多案子,从来不用手吗?怎么手这么干净滑嫩?"沈诺很认真地问道。
"我累了,我要回去了。"我用力地把手抽回来,转身就走。沈诺太没有礼貌了,我和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也才是第二次见面,她这样的行为,让我很不舒服。
可是我没走几步,沈诺就又蹦蹦跳跳跑了上来,挡在我的身前。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不用去上班吗?"我沉声问,有些不耐烦。
沈诺嬉皮笑脸,说她明天才上班,今天是提早来报道的。
"沈女士,我很忙,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走了。"我尽量不让自己生气,但最近烦心的事情实在太多,我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沈诺耸了耸肩,突然前俯后仰地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此刻在我耳里却异常尖锐,沈诺一边笑着,一边看我,见我阴沉着脸,她立刻收住了她的笑声,"李教授,你就不想知道我笑什么吗?"
我摇摇头,"我不想知道。"
沈诺就像没听见我说的话似得,自顾自继续说道:"没想到,传闻中的李教授,竟然办案这么死板。"
我沉默不语,从来都只会有人说我办案不循规蹈矩,却没有人说过我办案死板,我不再搭理沈诺,大步地朝前走去,沈诺一直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路跟着我走到了公交车站。
正好公交车来了,在我要跨上去前,沈诺又一把把我拉住了:"李教授,我是在提醒你,我说的不是你办案的程序死板,我是在说你不信鬼神,反而忽略了很多好办法。"
公交车的司机态度不是很好,嚷嚷着问我究竟上不上车,我甩开沈诺的手,走了上去。公交车缓缓开了,沈诺一直目送公交车开远,她一直面带微笑,还像老熟人一样冲我挥手道别。
公交车上满满的都是人,我的眼皮一直跳着,手心也不停地冒着汗。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中午了,刚掏出钥匙打开门,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就冲鼻而来。顿时,我的脑袋空了,手里的钥匙也掉在了地上。
呼吸和心跳同时加快,我扶着墙,慢慢地朝里面走去,我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两条腿一下子都没了力气。味道好像是从厨房里传来的,我一步一步地走到厨房,只见洗碗的水池上,全部都是血迹,凹槽里还放了一把沾满血的菜刀。
"妈!"我叫了一声,快步冲出厨房,母亲没有在厨房里,我冲进母亲的房间里,房门没有关,母亲正躺在床上。被我这一吆喝,母亲立刻坐了起来,她双眼惺忪,满脸迷茫地看着我。
我急匆匆地坐到床沿,抱住母亲,上下打量起来,还好,母亲一点事都没有。母亲问我怎么了,我说厨房里的血是怎么回事。
母亲愣了愣,说她看我太辛苦,所以买了只鸡,杀了。说着,她下床拉着我走到厨房,指了指灶台上已经杀好的鸡,我长舒一口气,抱怨道:"妈,你吓死我了,杀鸡就到门外去杀嘛!"
母亲笑呵呵地说她没事,本来要立刻清理了血迹,但实在太困了,就去躺了一会。我听得一阵心酸,母亲肯定又一整个晚上没有睡觉。母亲让我去坐着,她又忙活了起来。是我太大惊小怪了,我对血腥味很敏感,紧张起来,连鸡血和人血都不分了。
坐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会,是母亲把我叫醒的,鸡汤已经熬好了,喝了一碗之后,我问母亲赵达派来的两个警察在哪里。母亲说她都这么大的人了,能出什么事,她一大早就让那两个警察回去了。
"那两个警察,人太好了,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觉。"母亲对着我狠狠夸了赵达派来的那两个人,可是,母亲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们走后,又来了个警察,他跟我说你就快回来了,还说你想喝鸡汤,这不,我就立刻去买了一只来。"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母亲,母亲问我怎么了,来不及多说,我立刻掏出电话打了个电话给赵达,让他问问除了他派来的那两个警察,还有谁来过我家。可这一问,赵达确定没有人再来过这里了。
挂了电话,我的背脊被冷汗浸湿了,那个警察,是假的!而母亲,已经不记得那人长什么样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公共电话号码,我立刻接起来,果然,如我预料的一样,听筒里又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李教授,受惊了"电话那头的男人,依旧用着阴阳怪气的语气,听筒里一片嘈杂,像是电路短路的声音。
我握紧拳头,"你要是敢伤害我的家人!我不会放过你!"乐乒役。
"呵呵呵"男人的笑声时隐时现,"您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家人的事情才刚刚开始看你一点头绪都没有,给你点线索,下一起凶杀案,在三天之后"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咬牙切齿,凶手明目张胆地打电话威胁我,这还是第一次。
男人不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听筒里突然又传来阵阵凄厉的哭喊声,声音尖锐的几乎要震破我的耳膜,我下意识地把手机拿远,再听的时候,电话已经挂断了。
母亲猜到了些什么,问我没事吧,我强颜欢笑,说了声没事之后,就又打电话给赵达,并把这个电话号码报给了他。不过我知道,通过电话号码,肯定查不出什么,赵达才刚派人去盯着那个共用电话亭,凶手立刻就发现,换了一个号码打。
赵达听说凶手都找上家门来了,让我搬出去住,他派人保护我们,我想了想,没有拒绝,母亲的安全要紧。赵达很快亲自开着车子过来了,他把我们带到警局边上一个比较大的正规宾馆,并派了两名刑警住在我们隔壁。
母亲客套地说太麻烦了,赵达摆摆手,说我在帮警队查案子,保护我们是应该的。宾馆的房间很大,有内外隔间,安顿好母亲之后,我顾不上休息,就要和赵达一起去警局。凶手都放出话来了,三天后,会有一起新的谋杀案,我哪里还有时间休息。
母亲有人保护,我也放心了,可是,我们刚走到宾馆楼下,我的手机就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