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只一眼的对视,苏心源的脑海中就莫名地浮出了一个美丽的词汇。
顾盼生辉!
女人身上的衣着很得体,透出一种成熟人的诱人风情,还有一种如媚骨天生般的……诱或撩人!
女人的头发随意地盘在脑后,似在抒写着一种独特的风情!
浑身上下的任何装饰,都精致到几近完美!
黑色的职业套装、黑色的半透丝薄、再加上同样也是黑色的纤巧细高跟……即便苏心源自认绝没有所谓的“黑丝控”或“制服控”这一类的怪僻,但此时此刻,他依旧觉得整个人似都有点心旌摇晃的感觉了。
而此时,女人似首也瞥到了苏心源暗中打量她的眸光。
一抹傲骄的笑意从她的嘴角渐渐勾勒出来,她的眼神中似乎也有了某种特别的感应,身体微微地颤动了几下,她那对闪烁着神采的双眸,似一汪忽然被春风吹出涟漪的幽潭,一抹迷离正悄然绽放……
正是这抹悄然绽放的迷离让苏心源蓦然一怔,继尔,他再次将眼前的女人上下打量了几眼,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身材和气质皆属上佳,媚姐的推介果然不错,姐姐改主意了,今天我……包夜!”
女人也正带着微笑将他细细打量着,说话间眸光落在了苏心源背上的旅行包,怔了一下便掩嘴咯咯娇笑了起来:“真逗!咯咯咯……干你们这行的都这么敏感警惕吗?接个活都背这么大的包,不知道的还以为刚下飞机呢……”
“确实刚下飞机,你应该是嫂子吧?原来玄老没吹牛朗,嫂子真的很漂亮!我叫苏心源,玄老让我回来照顾你们,只是……看这情形,嫂子好像把我当成应召牛朗了!早知道我明天再来……”
淡淡一笑,苏心源直接打断了女人的话语,语气温和地继续说道:“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嫂子,你有病!”
没等他说完,娇笑中的女人便已张大嘴巴直接愣住了。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苏心源,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眼前这小鲜肉只不过是开玩笑而已。
不过,“玄老”这两个字,显然瞬间就摧毁了她的自欺欺人!
一个应召上门的牛朗,怎么可能会知道那个死鬼的名号?听这口气,似乎还是死鬼门派中的后辈呢。
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女人的脸色顷刻就阴沉了下去,瞪了苏心源一眼,转身就往通向别墅二层的楼梯走去。
身后,很快就传来了苏心源那极度讨厌的声音:“哎,嫂子你别走啊,没骗你,你真有病……”
“这点我比你清楚,守了大半年活寡没病才怪了!”
刚踏上楼梯台阶的女人立刻停下了步子,整个人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爆发了,扭头便冲着苏心源吼了起来:“老娘是有病,想男人的病,你有药啊?有药你掏出来啊,有本事你给老娘治啊!”
此时此刻,女人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大半年啊!
整整大半年连个电话都没有,偏偏自己实在憋不住了,纠结几天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刚叫了一个上门服的应召牛朗,就被他派来的人直接撞上了……这种事搁谁身上能不崩溃啊?
反正人家都已经知道了,女人索性破罐子破摔,此刻能吼出这样的话,显然是准备豁出去的节奏了!
苏心源愣了一下,脸蛋立刻就红了!
虽然他很少近女色,但并不代表他在这方面是很多女人喜欢骂的那种“笨驴”,至少,眼前正发飙的这个女人所指的“药”是什么,他还是能听明白的!
男人身上能用“掏”这个动作拿出来的东西,并且还是女人在意的……除了钱,估计就只有那个了!
虽然这可能是气话,但是苏心源不得不承认,女人的话确实没说错,她的病,自己只要把东西掏出来,立马就能帮他治好!
当然了,考虑到这病都已经拖了大半年了,治的时候……可能会稍微辛苦点!
当这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的时候,苏心源尴尬地差点想从地上找到缝直接钻进去了。
这都什么龌龊想法嘛,这娘们实在是太能乱人心志了,连咱这种正人君子都差点被她的搔劲儿绕进去呢!
心下这么一想,苏心源的眼神很快再次坚定起来,毫不畏惧地抬头直视着站在楼梯上的女人的嘲讽目光,认真地说道:“嫂子,你放心,你这病……其实我可以帮你治好的,咳咳,我会一点中医!”
“中医?咯咯咯……我叫的那个牛朗也是医生呢,估计很快就会来了,莫非你俩是同行?”
或许是苏心源脸上那抹尴尬和不安的缘故吧,女人终于觉得自己不再那么被动了,之前那种被人当场捉奸的恼羞成怒,不知不觉就淡去了许多,眼前这个脸皮明显很薄的小鲜肉,反倒让她陡地生出了一种想要反击,想要将他彻底击垮的莫名冲动。
就当是对那个混蛋弃她而去,大半年渺无音讯的抗义和反击吧!
这样想着,女人身上那种冷艳的傲娇又回来了,冷冷地瞥了苏心源一眼,带着不屑哧笑道:“好啊,我等着,我倒要看看,顺便也让那个王八蛋看看,老娘我憋了大半年,他派来的人……能憋多久!”
“咯咯咯……”
转过身去,女人再次娇笑起来,这一次简直花枝乱颤,同时还没忘了提醒苏心源:“以后,你负责憋,老娘我……负责勾!走着瞧吧!”
看着女人扭摆着腰臀的背影,苏心源的脸色莫名一绿,对于接下来的任务,他突然有点担心了,这个女人不好对付啊!
直到女人那充满风情和诱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苏心源的脑子里才浮显出一个名字:滕凝香!
果然人如其名,似暗夜凝香一般,那深遂而迷离的眼神,那瞬息变幻的性情,真是……迷一样的女人啊!
虽然滕凝香并没有明确表示他可以留下来,但她最后特意强调的那句话,已经是一种暗示了。
不过,看现在这种情况,要想从这女人嘴里问出玄冥子老家村落的位置,只怕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啊,总不能对一个女人动粗吧?
看样子,只能先留下,明天再想办法了。
叹息了一声,苏心源转身就向别墅一层客厅旁的那条廊道走去……滕凝香住楼上,他就只能在下面找地方落脚了。
别墅的建筑面积虽然不大,但也不小,单层有一百多平方米吧,不过,既然是别墅,底下一层的功用和上面的第二层肯定是不同的。
不但客厅特别大,而且杂物房、厨房、餐厅之类的一般都在底下这一层。
好在苏心源连走了几个屋子之后,终于找到了一间里面有床的,虽然稍小了点,但至少很干净,并且风格方面也颇为温馨,不是苏心源讨厌的冷色系,而是暧色系的,就是淡粉有点怪,推开门便有种莫名的暧意扑面而来!
苏心源对这个房间还算满意,进去之后才发现空气中竟还有一种淡淡的香气,就像少女身上的那种怡人清香,叫人倍感亲切!
恰在此时,苏心源的耳中便听到了门外客厅方向传来的门铃声!
愣了一下,苏心源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去。
同行……呸呸,应该是那个无耻的牛朗……来了!
他转身就走了出去,穿过客厅,站定在门后,伸手就把房门打开了。
一个长发头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外,穿的花里胡哨的,此刻微张着嘴,眼神正直勾勾地盯着苏心源。
两秒之后,没等苏心源说话,这位长发牛朗的脸上便已浮起了一抹恍然大悟的表情,整个人瞬间就放松了。
“兄弟,来多久了?没想到这娘们挺浪啊,居然想玩双……人呢?不会已经躺床上去了吧?”
这家伙显然是个自来熟,想当然地认定苏心源的角色之后,晃着肩便走了进来,一边说着,一边还虚握着拳头,在苏心源的肩膀上轻轻地敲了一下。
很多时候,苏心源也喜欢用这种方式表达一种亲近,不过只是对自己认为是兄弟的极少数几个人而已……
而现在,长发牛朗用同一种方式向他所表达的某种亲近之意,却莫名地让他感到一种恶心和憎恶!
苏心源一向认为,男人杀人放火没关系,因为总会有原因。但是如果当表子去卖的话……他从没把这种家伙当成男人看待,甚至压根就没准备把他们当人看!
所以,苏心源的脸色瞬间就阴沉到了极点,看着一晃一晃从自己身旁走向别墅客厅的长发牛朗,语气森冷得几乎都快结冰了:“给你三秒钟,要么自己滚出去,要么我把你扔出去……扔多远我可不保证!”
长发牛朗脚下一滞,一脸愕然地扭头向苏心源看了过来。
凝视了整整两秒,他终于确定了苏心源不是在开玩笑,于是脸色一狞,立刻就咒骂了起来:“小瘪三你这比装的挺高级嘛,知道小爷跟谁混……哎玛你敢打我……”
没等他把话骂圆喽,苏心源抬手就是一拳砸了过去,紧接着拳头一松,右手顺势就抓住了这家伙的衣领,一晃膀子就扔了出去:“滚犊子!”
“砰咚!”
关门的声音响起,不过……门都关上了,顶着一个漆黑熊眼的长发牛朗,其身形,却还在半空中呼啸着!
苏心源刚才就提醒过了,虽然只是把他扔出去,但是……扔多远可真的保证不了!
很显然,刚才膀子一晃的工夫,苏心源使出来的力量绝对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