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在彦林家早就已经心烦意乱,但是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等着。因为他知道叶容声不是一个经常迟到的人,现在没来说明肯定是有事耽搁了。
一直等到正午,彦林出去买菜回来。两人都开始在厨房里面一顿大显身手,几个菜已经被端上桌了,敲门声才传来。
这次彦林穿着围裙就跑去开门,一个脸色有几分皲黑的四十岁中年男子站在门外。
“你好,请问……”
“你就是彦林吧?我是小叶的爸爸。”还不等彦林的话问出口,叶容声就直截了当的问道。
“叶伯父,快进来。”彦林连忙将叶容声让进屋里。
叶容声没有想叶千第一次来一样左右探头探脑的打量,反而将目光一直锁定在彦林的身上。
此时的彦林,素颜朝天,瀑布般的长发随意的披肩,脸色绯红,那围裙将她完美的身材刚好呈现出来。
叶容声从见到彦林的第一眼就开始微笑,看见这笑容,彦林心中冒出的就是邪恶大叔的模样。但是想到对方是小叶的父亲,还是很镇定的对待。
“伯父,你先一个人坐着,几分钟后午饭就好了。”彦林飞快的逃离叶容声的视线,钻进了厨房。
“你老爸怎么色迷迷的?跟你差太多了。”彦林没好气的对叶千数落道。
叶千心头一阵莫名其妙,难道老头子真是这样的人。刚从厨房把头伸出,就看见叶容声已经悄悄的站在王粉蝶的卧室门外,朝着里里面看着。
“老头子,你这是干啥呢?”叶千突然将声音提高,吓得叶容声连忙回头,使劲的瞪了他一眼。
他转身到叶千的身边,压低了声音。“你个毛头小子,不懂就不懂就不要乱说话。房间里面被绑着的那个女人明显是癔症。”
叶千将脑海之中从小到大的名词,包括医学名词都过滤了一遍,还是没有听说过什么叫做癔症。
叶容声看着叶千翻白眼,就知道他肯定是没听说过。“所谓癔症,就是精神会突然没有原因的爆发的病。”
“老头子,你别仗着年纪大就可以蒙我。我看着不过就是普通的鬼上身,咱家不是祖传的驱邪术吗?你给她驱驱邪就行了。”
“小子,鬼上身哪里有这么简单的。这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死去,经常都会有鬼从你身旁路过,但是怎么就只有少数的几个人能鬼上身呢?”叶容声明显被气得不行,直接走到客厅的大藤椅上坐下来。
彦林有点惧怕的从书房里面端出一壶茶,平静的给他倒上一杯。“叔叔,您先消消气。虽然你说我妈是癔症,但是我和小千都是医学院的,是不是癔症虽然不能准确的判断,但是大体的病情还是能把握。我妈的问题就是出在一双绣花鞋上,所以才会怀疑是鬼上身的。”彦林的话刚落。
叶千已经从房间里面抱着两双红色绣花鞋走到叶容声的面前。“喏,就是这东西了。”
“不是说一双绣花鞋吗?怎么又多了一双?你们仿造了一双?咦,仿造还有人给你们付钱?”叶容声手里拿起那张白色的冥币问道。
“老头子,你是来这里卖萌的吗?”叶千白了一眼自己的老爸。“绣花鞋是突然出现在彦林的门口,然后被王阿姨给拿去穿了,然后阿姨就变成现在那模样了。今早,门口又有一双红色的绣花鞋放着,彦林索性也拿进来了。反正一双也是穿,两双也是用。这冥币是我昨晚深夜在她家阳台上捡到的,刚捡到的时候还有水迹在上面,现在好像干了。”
叶千不容别人多说一句,从头到尾的把整个事情的起因经过一骨碌全说了。
“是这样啊,那还真有可能是鬼上身。”
听到这话,不说叶千,就连一边站着添茶的彦林都忍不住翻了两个白眼。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用对付鬼上身的办法先试试?”叶千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咱们是不是该开饭了?”老叶回过头对彦林说道,将叶千的话直接忽略。
“嗯嗯。可以了。”
等到三人心事重重的吃完饭,全部站在王粉蝶的床边,如同看关在笼子里的老虎一样看着她。
“老头子,第一步怎么来?”叶千好奇的问道。
“滚犊子。让你学的时候不好好学,现在知道后悔了?你在医学院不好好学,将来就是庸医,闹出人命我看你怎么收场。看好了,这才是叶家绝学。”
老叶先是拿出一只毛笔,直接用笔杆快速划过指肚,一条红色的血迹流到掌心。右手握笔,白净柔软的狼毫在掌心带过,白色的软毛瞬间变作红色。
“把她的掌心掰开。”
彦林和叶千一左一右的百褶王粉蝶的手掌,但是王粉蝶双手握拳,两人将吃奶的劲力都用上也没能掰开。
“你个小子怎么跟小姑娘没区别?滚到一边站着去。”老叶对叶千骂道。
叶千朝着彦林吐了一下舌头,乖乖的站在墙角看着。
叶容声把毛笔含在口中,右手飞快的从背后掏出一根银针。王粉蝶刚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便已经被在肩膀上扎了一针,握紧的拳头立马如同霜打过的茄子一般焉了。
“哼,小样。”毛笔笔尖飞速的在她掌心飘过,叶千这个从小看惯了的也是一头雾水,只感觉如同乱稻草一般横七竖八的扭曲成一团。
老叶转到另外一边,如法炮制的把掌心撑开,但是毛笔上的血迹已经干涸,画不出来。
再看左手,被笔杆刮开的口子已经有血迹开始干涸封口,再也没有血流出。“小子,过来。”
叶千万分无奈的走到床边。“别用那笔杆碰,你那是钝刀割肉。”他说着就自己从身上掏出一把手术刀片,飞快的在左手无名指指肚上划过。
叶容声把毛笔挥舞的虎虎生风,如同在耍一件霸气测漏的兵器,等王粉蝶左右手掌心的图案都画完,三人大眼瞪小眼。
什么特殊的情况也没有发生,床上的人还是眼神呆滞的看着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