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家人的好奇，石虎也简要解释几点，真话里夹杂着假话，就借口什么巴哈马的身份是为了方便生意来往，而中国的身份保持低调，因为中国不承认双重国籍，但图方便，没被注销就继续用着。

“原来是这么个道理。”石援朝理解。

“巴哈马是个怎么样的国家？漂亮吗？”娜娜更关心这点。

“三十来万人口的群岛国家，风景是一等一的，度假天堂。它距离美国也很近，经常有人周末往返美国买菜……”石虎介绍了些，即使现在是号称“地球村”，但世界这么大，了解还是少。

“真想去看看。”娜娜向往。

“等你放假有空了，我带你去。”

“真的？”娜娜喜欢，“哥，那不是还得要护照和签证吗？”

“英语水平怎么样？”石虎问她。

“一般般，中式英语。”她老实说，老妈笑：“叫你平时不好好学，现在有机会出去玩，却成了文盲。”

“妈——有你这么损我的吗？”娜娜噘嘴。

石虎对她说：“多学学吧，多会一门语言多走一条路，你也不想去了国外，沟通还靠手势的。”

“我会努力的！”娜娜说。没有压力没有动力，花花世界的吸引力已经战胜学习的困乏，这比任何激励都有效。

……

一家人聊到深夜，石虎实在顶不住后，回房倒床上。

睡到第二天，迷迷糊糊就听见房门给敲了敲，然后打开，一道身影扑过来，骑到他身上摇着他：“哥！起床啦！”

石虎不情愿的睁开眼，看着异常精神的娜娜，无语：“你好歹也是个大姑娘了，这么坐我身上，不害臊？”

“但你是我哥！”她强调，“小时候都帮我洗澡的。”

“好汉不提当年勇。”石虎笑着爬起来，让她坐自己腿上：“你总是粗枝大叶的，小心嫁不出去。”

“我这么漂亮，不会的。”她自恋，但样貌还是可取的，瓜子脸大眼睛，看着就很是活泼和精神。

“恭喜你学到了我的自信。”石虎说，“大清早的吵醒我，什么事？”

“带我去兜风吧？”她眨巴眼睛。

……

带娜娜去兜风，是石虎以前经常干的事情。他把她当亲妹妹看待，两人相处很融洽，不像别的兄妹家庭，不是拌嘴就是打架。当他开出石援朝雪藏的那辆本田cg125摩托时，似是回到当年。

本田cg125在中国可谓神车，街头巷尾随处可见，而他开出来这辆，据说还是一代的，经过老头子的大改装，弧形油箱喷白了，排气和引擎全部黑化处理，轻量化车架，坐垫换成运动式的。

原本老实的cg125，改头换面，变得复古和威猛，开上街没人能认出。

石虎挑了个很潮的哈雷头盔，再扔给娜娜一个，她笑嘻嘻的说：“老爸看到你又把他的宝贝开出来，肯定得心痛了。”

石虎也乐着，显然以前没少折腾它。

“娜娜，上来吧！”石虎发动了摩托，引擎的声音也是不一样的浑厚，开这改装车还得小心交警查。

“嗯。”她扣上头盔，跑过来。

石虎看着她，妹子的自信是有源头的，长的水灵不说，一米六七对于高中生也不算矮了，而且腿长，要说0.618的黄金比例，必须要腿长才能达标。她一条紧身的牛仔裤，就将身材优势尽显。

娜娜抱住他，欢呼：“出发啰！”

踩档松离合流利的起步，油门加上去，便就风声呼呼……既然是兜风，首选城郊一带。小城市就有这个好处，不大，车少污染也少，在大城市天空灰蒙蒙的今天，他这里还是蓝天白云，山青水绿。

呼吸着早上最清新的空气，道路两侧一面城市，一面田野，偶尔带点牛粪味，真正的田园气息。兜风确实很爽，而且必须有个锦上添花的妹子，惹得路人纷纷侧目，车靓人美，堪称梦想！

绕城一圈，太阳这时候也升起了，口渴便转到附近的中学。娜娜下车跑去学校旁边的奶茶店，搞定两大杯。石虎抬头望了望校门，话说当年他也是称霸过这里的，只是离开江湖多年，早已没了我的传说。

即便是放假时间，学校附近也总有些吊儿郎当的孩子出没，聚在奶茶店、小吃店里，抽烟吹牛，石虎看他们，他们还不服气的大眼瞪小眼。石虎就笑了，得，看来这风气也没怎么改变。

石虎踢下脚架，下车靠在车上，抱手臂，几个屁孩子瞧他模样凶悍，又嘀咕着，头发染黄了一小撮，没个人样。娜娜买好奶茶后，嫌弃的从这些人旁边走过，来到他面前：“给，最大杯的！”

石虎扬扬下巴，问：“你们学校还有这种小屁孩？”

娜娜吸了一口奶茶，摇头：“才不是咧，这好歹也是市里的重点，他们是附近学校的，秀存在感。”

“别学她们。”石虎皱眉看着几个爆炸头姑娘，“年纪轻轻的，青春朝气才是你们最大的本钱，而不是弄得怪模怪样，大浓妆，我保证他们没一个懂什么是朋克、什么是哥特的，乱来。”

“嗯。”娜娜点头，“乱来。”

石虎再说：“想见识真正的时尚，以后我带你去纽约，去巴黎，别整这种亲娘嫌弃，路人还恶心的。”

“哥你真棒！”她笑。

“乖！”石虎摸摸她的脑袋。

他是尽可能的多帮她点，万一以后真的要是挂了，也别留什么遗憾。所以希望她有主流的观念，学会去分辨是非，不要一时觉得酷、自己拽，就搞那些吊儿郎当的，等长大了，后悔的是自己。

有话说见得多了，才知道分辨好坏，眼前这种非主流什么鬼的，多出去走走，去更大的城市看看，他们就会明白自己的古怪和无聊……石虎看了看娜娜，或许得这样，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哥你想什么？”她问。

“你想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吗？”石虎问她。但不确定到底合不合适，如果一个人出色，在哪里都会出色。

“带我去旅游？”她兴奋。

“不是，是时间更长的。”石虎说，“比如大学你去国外读，涨见识的同时，也给自己镀镀金。”

“跟你一起吗？”她问。

“我都大把年纪了，还读书呀？”石虎笑。

“不是，我是说能见到你吗？”她也笑。

“肯定呀，我不可能把你扔的远远的，自生自灭吧？”

“好啊！”她点头。

“答应这么痛快，想都没想呢，做事欠缺考虑。”石虎点了点她，“你得学会分辨利好，国外是精彩，但也有辛酸，国内虽然是看厌了，不过都是同胞和熟悉的文化，更容易混出事业来。”

“我是女的哎。”娜娜说。

石虎了然：“那嫁个出色的，一步走完。”

“嘻嘻。”她扭捏，“但我还是得自主的啦。”

石虎有考虑过，他本事不大，不像那些厉害的，去哪里都混得开，目前就美国比较适合他，将来的产业也更多的集中在那里。他还有当赌城大亨的打算，要是没有人去继承……

他看了看懵懵懂懂的娜娜，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做好。

“哥？”她抬头。

石虎跨上车，拍拍后座：“咱继续兜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