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下电话,我和步枪就赶紧跑了出来。连步枪都嫌弃的直打喷嚏,可想而知这厕所得埋汰到啥程度。要不是看厕所的是个老娘们,我非把那五毛钱要回来。
回宾馆房间以后,我试着拨通了卖枪的电话。
在和卖枪的沟通好了以后,我带着步枪出门去约定好的地方。一把破枪,五千块钱,别提多心疼了。
半小时后,在约定地点出现了一个带着草帽的老头。
来了以后静静的看着我,随后忽然靠近小声问道:你打的电话?
见我点头承认后,冲我招招手,示意我跟着他走。
从一堆小胡同七拐八绕之后,终于到了地方,不过是一间极其普通的民房。在我的印象里,卖枪的都是团伙作案,院子里指不定得有多少彪形大汉。然而事实却非如此,院里根本没人,只有这一个老头。
进屋以后他快速的关上门,随后带着我去了他房间的最里间。
就这一把了,成色还不错。我再送你两百发子弹。进屋后,老头从墙缝里掏出一个油布包,打开让我验货。
我点点头说道:看着还不错,这是啥枪啊?
老头愕然:你不认识呀,仿五四啊。哎呀,你肯定第一次吧,会玩吗?
我摇摇头:不会,我买了还得找个地方练练。
老头明显是个八卦逼,闻言靠近我小声问道:谁得罪你了,非要干死人家?咋滴了,你绿了?
滚犊子,你他妈才绿了呢,你一户口本男的全绿了。我破口大骂。这老家伙想象力太丰富了,他咋就能看出来我被绿了?
独占、付出、长久在我认为是保持爱情长期不变质的三个重要因素。但事实上大部分男女经过岁月的沉诞后只剩下了独占,付出和长久却很难做到。我想说的是,两个人在对彼此极度疲倦的情况下,都想独占一方,又有哪个男的愿意被绿了?这句话和骂别人一句cnm,严重程度其实是一样的。
哎呀,你说你急眼干啥,我就是随口一说。见我动了怒,老头尴尬的笑了笑。
以后别扯那没用的。我皱眉又呵斥了一句。
把枪装书包里之后,我掏出钱来数给了他。枪不好我肯定回来找你。
你放心,咱不是一锤子买卖,咱有售后。对了,我这还有十来个手榴弹,你要吗?老头忽然说道。
手榴弹,响吗?我皱眉问道。这玩意儿怕是离现在得七八十年了,响不响的真不太好说。
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响。老头如实回答。
这时,我忽然开口说道:你肚子里那瘤子是良性的,割了就行。这个事情在我们刚见面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只不过我懒得说出来,现在告诉他,自然就有告诉他的道理。
哎呀,真的!大夫让我过三天去拿报告,我这一天天的快吓死了。老头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紧跟着又忽然问我:哎,你咋知道我肚子里有瘤子?
因为我看得见。我指着自己的眼睛冲其说道,如此同时跟着问道:手榴弹多少钱?
老头果然比较上路。他手一挥,冲我说道:响不响都不一定还要啥钱,顺带着还有五百多发子弹,我全都给你了。哎,你能不能看出来我还能活几年呐?
我没有出声,而是冲其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二十年那!那够本了。老头说完,又在里屋一顿翻。随后将一个木头箱子踢到我面前。都送你了。
谢谢。我点头以后开始把东西往书包里扔。
事实上,我伸出两个手指头的意思不是二十年,而是两年。但我不能因为看出来了就如实告诉他。不告诉他,他后面的两年也许可以过的挺愉快。我一旦告诉他,那这两年他就会处于一个等死的状态,也许用不了两年,自己就把自己给抑郁死了,所以我不能告诉他实情。他胡作了一辈子,身体都废了,怎么可能活二十年?
家伙事买好了以后,我就该采购生活用品。当初在贺兰山,我自认为买的东西不少,结果没几天就给干完了。现在去昆仑山,此山比贺兰山大很多,且我在里面呆的时间也会很长,所以这次只能挑能吃饱易携带的拿着了。
把步枪送到房间,千叮咛万嘱咐以后,我才小跑着出了宾馆。说什么也得快去快回,我可不能因为步枪一泡尿,就被扣五百块钱。有钱任性的阶段我达不到,我现在充其量就是个没钱倔强的主儿。
超市里,牛肉干和压缩饼干一通买,又买了好几包矿泉水和烟,打火机拿了好些个。恩,应该置办的差不多了。可惜步枪是个狼,要是个驴就好了,东西都给我驮着。现在我不但要背着我跟它的口粮,还得抱着它,想想就心酸。
回到宾馆早早休息,明天一早就要出发。
师父给的地图里,第一关明确了地点,是在昆仑山的龙尾。事实上龙尾有两处,一处是接近青海的这段昆仑山,还有一段在广西的昆仑关。但昆仑关对我来讲意义不大,我的目的地肯定是这里。因为师父不可能给我的信息存在这么大的误差。
昆仑龙尾寻大虫,万丈深渊一线天。这是地图上,关于第一关的一句解语,没有过多的解释,就这一句话。
这句话我猜了好多天了,最终的理解便是龙尾有一处万丈深渊,那里有一条大虫,但这大虫到底指的是老虎还是蛇,我却猜不透。因为大虫在古代的意思里,只代表这两种动物。一线天就更好解释了,深渊里抬头望,比蛤蟆坐井观天好不到哪里去。
第二天一早,我很不情愿的爬了起来。不情愿不是因为我懒,而是这里早上忒冷。我现在出门得穿毛衣,随后基本上就是一个小时拖一件,中午的时候身上就只剩短袖。从下午开始,再一个小时穿一件。但不起来赶紧行动又不行,因为我时间很紧,无论如何也不能耽误回去跟杨帆见面。万一那天我赶不回去,她肯定得担心。
收拾妥当,我把两个书包一前一后背在身上。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让步枪跟着我走,我负重太多,想抱它也抱不了了。然而事实证明,是我太宠着步枪了,宠着它的原因很简单,它是唯一陪着我的,是我唯一的伙伴。其实步枪的体力非常好,欢天喜地的跑的极欢,至少我们一口气行到昆仑山山脚下,它依然活力无限。
在山脚处打开一瓶水,喝了半瓶,另外半瓶倒在手心里喂给了步枪。抽了一根烟以后,我把枪拿了出来,随后将子弹压上,塞在了书包的侧面。一来这里已经没人了,这玩意儿可以光明正大的携带,二来放在书包侧面,可以在遇见危险的时候快速的拿出来使用。
休息片刻再次前行,沿山爬行两百米左右,眼前出现了一片槐树林子,足足有几百颗。看到这一片槐树林子,我心里暗暗侥幸。多亏早上没有赖床,不然今天肯定得出大乱子。
我这么说不是因为我有预见性,这是有事实根据的。槐树的槐又名鬼木,也就是说这片槐树林子晚上肯定阴魂无数。所以我才侥幸没有赖床。此时是中午,阳气重,这里自然看不到鬼魂,但等到下午或者傍晚,我敢肯定无数的鬼魂会聚集如此。一个两个我可以轻松处理,要是数都数不过来我还处理个屁啊,肯定得撒脚丫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