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上一章,俺失误了,步度根早死了,是轲比能,-_-!打顺手了,晕晕乎乎,请大家原谅俺吧……莫白给大家赔罪了!哎呀呀,猪手,猪脑,猪……)秋雨绵绵,如线如丝,诉说着几多故事.天际乌云,厚重如山,积压着几多心事。
北平城中的百姓们在街上来去皆匆匆,可人群之中,却有你四个人在雨中缓缓而行,为首一人身高八尺有余,一袭白衫已被雨水打湿,调皮的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面庞缓缓滑下,而他却好像丝毫不觉。这男子身旁是一个和他身高相仿一身蓝衫的俊美男子,此时他正和身后二人说着什么趣事,不停有笑声从这四个人中迸发出来,引得路边行人不时侧目……一片祥和之色。
刘虞府邸,书房之中,那在街上显得有些放荡不羁的四个男子也在其中,此时的气氛有些紧张,屋内的空气都争先恐后的向屋外逃窜。
正是张辽、张郃、田丰、田豫四人,刘虞的脸色则不太好看。
田丰淡然道:“刘幽州,丰奉我家主公之命一片坦诚,不曾遮掩只言片语,不知哪里得罪了您。”
“田丰先生,太白怎会不知虞非好战之人?!这幽州好不容易再无战事,不但没有外患亦没有内忧,为何还要再起兵戈?”
田丰徐徐道:“大人一片犬犬爱民之心,丰甚是佩服,只不过那公孙度先前勾结公孙越、公孙范作乱,险些害了大人性命,而关靖关士起更是于此战丧生,此仇不报!我家主公寝食难安!”
刘虞闻言愣怔了一下,面容有了几分缓和,但口气依旧坚决道:“渔阳血战,虞怎会忘记?!若非张任、文丑二位将军拼死力战,在下早已是刀下之鬼。不过士起乃是死在公孙越等贼子手中,而公孙越、公孙范亦早已死于非命,先生为何旧事重提呢?”
田丰密切注视着刘虞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见其面容略有缓和,心道:看来不必动用洪叔的信了。
“刘幽州所言甚是,但若非公孙度答应里应外合,公孙越、公孙范小儿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又怎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以此观来,那首恶该是公孙度,大人,除恶务尽哪!”田丰趁热打铁道。
刘虞此时眉头紧皱,嘴唇轻轻颤抖,沉吟不语:看来这四人是来者不善啊,赵风既然主意已定,又何必派人前来问我?噢~是为了粮草辎重而来?还真是精打细算哪!
思索半晌,刘虞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既然如此,本官准了就是了。”
田丰闻言,面无喜色,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接着道:“平定辽东,只是一个开始,接着,张辽、张郃、田豫三位将军还会率我天朝强兵,横扫鲜卑……”
“此事万万不可!修要再提!”刘虞还没有听田丰把话说完,便厉声道。
田丰也不生气,而是和张辽对视一眼,悠悠道:“不成想刘幽州贵为当今圣上之皇叔,却并不为大汉江山社稷着想,我等这就告辞了。”
言罢田丰、张辽、张郃三人转身就走,而田豫则稍稍迟疑了一下,疾步跟上。刘虞不听此言则已,听了之后,满面怒容道:“且慢!”
四人闻声收住脚步,只听刘虞高声道:“我刘虞为官一生兢兢业业,从不为自己谋取私利,虽然才疏学浅,不过这幽州府库眼下也算得上殷实。田丰你说孤不为大汉江山社稷着想,那孤所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田丰转过身来,气定神闲道:“丰孟lang,言重了,还请大人见谅,不过以丰观之,刘幽州所做之一切,不过为他人做嫁衣尔。”
刘虞虽心知田丰是故意出言相激,奈何这一句话乃是对自己一生心血的全盘否定,不由得要问个究竟,现听田丰说出此话,不由得嘿嘿冷笑两声道:“先生可是说,虞是在为前将军做嫁衣?这天下如今早已传开说我这幽州乃是赵家的后花园,如同囊中之物一般,如此看来,果不其然啊!”
田丰面色一肃,针锋相对道:“刘幽州慎言!若这些市井之言是真的,敢问大人我家主公又何必三番五次,损兵折将驰援这幽州?!第一次黄巾贼乱之时,刘幽州并未直接请我家主公出兵相救,而是上表朝廷,我主公得令后马不停蹄,率军前来平乱,结果给了袁绍小儿可趁之机,以毒计将赵老太爷害死!而第二次,幽州危机重重,内忧外患,若我主公有意图幽,大可待幽州战火四起之时,以讨贼之名,名正言顺入主幽州,何必如此这般?!”
刘虞方才话出口,便已后悔,奈何说出去的话便如泼出去的水,只能继续说下去了。
“不错,神医赵成之死,本官亦感同身受,可以在下看来,第一次赵风没有占据我幽州不过是因为那时其兵力有限,若屯兵幽州,则冀州告急,而且乃是奉旨而行加之其父身死,故而未得!至于第二次嘛,若其见死不救,后占据幽州,以前积累下来的好名声势必付之一炬,何况若非如此,田将军又如何能得这幽州兵权呢?!”
张辽听罢,面色阴冷道:“好你个刘虞!……”
“文远不得无理。”田丰阻止了张辽的话,“刘大人巧舌如簧,丰佩服之至,只是敢问大人,国让的兵权是你给的,你随时可以收了回去,这又有何难?!我家主公自出世以来,行的正,坐的端,一切行事皆为百姓着想,不怕有人恶意中伤!”
刘虞呵呵一笑道:“我刘虞虽不通兵事,但并非不懂政事,而且在下有在下的原则,方才对太白贤弟之言,偏颇之处,还望海涵,虞曾说过,只要其一切为百姓为大汉着想,这幽州无论是兵马还是钱粮,有多少在下供多少,绝不藏私!至今也算得数!”
田丰摇头道:“不想丰一句为他人做嫁衣,竟然令刘幽州将这话联系到了我家主公身上,罪过啊,罪过!不知大人可曾听说过轲比能这个人?!”
刘虞点点头道:“略有耳闻。”
“此人虽为蛮夷,却胸怀大志,熟读兵书,且嗅觉敏感,算的上是个识时务的俊杰!大人身侧养了一头猛虎尚不自知,待到猛虎发难,恐怕到了那时,这幽州百姓皆沦为其食!”
刘虞不以为然道:“元皓言过其实了吧,汉军威武谁人不知?何况有国让坐镇,区区步度根何足挂齿?!再者说,就算他在厉害,较之赵太白如何?!”
刘虞说到后半截,明显气短,引得张郃不由自主的脸上现出轻蔑之色。
田丰叹息一声道:“刘幽州过于想当然喽,这天下四战将起,群雄割据,大汉名存实亡之势已不可避免,大人此言不免自欺欺人了吧!”
“噢?愿闻其详。”
“曹操入主豫、衮、青三州,已然有中原霸主之相!刘备得武威终得栖身之所,腾飞之日不远矣。江东猛虎孙坚于长沙招兵买马,名义上受汝南王袁术节制,实则觊觎江东久已。陶恭祖病逝,袁绍以扶持傀儡陶商为策,虽名以上还是徐州别驾,实则早已拿下徐州,至于那董卓,董仲颍,在下就更不必多说了吧,敢问大人,丰上述众人有几个是一心向汉的?”
刘虞略一思索道:“曹操、刘备、袁绍、袁术皆忠良尔!”
田丰仰天大笑,愤然道:“好个皆忠良尔,刘幽州既然揣着明白装糊涂,那请恕丰直言,曹操曾被徐子将评述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敢问大人,现今是治世,还是乱世?至于那刘备,新近正名为当今皇叔,那既然是皇叔,自然要一心向汉,向汉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大汉兴,刘备荣。大汉衰,刘备辱。其或许可算得一个,若非如此,我家主公也不会不遗余力的帮其正名!至于那袁绍、袁术,或许没有反意,但他们关心的只是他袁家能否一家独大,至于这汉室江山与其有何相干?!”
刘虞不语。
“曹操若要称霸中原,迟早与我家主公必有一战,其以三州之兵对我冀州一州之兵,到了那时,冀州自顾不暇,或许还要国让带兵驰援,到了那时,轲比能自漠北率数十万控弦之士,席卷幽州,不知大人欲以何迎敌?!”
刘虞沉默。
“退一万步讲,即便国让不去驰援冀州,然则我主公一旦兵败,唇亡齿寒,这幽州亦将落入曹操手中!刘幽州可知那轲比能自步度根死后,已然将其部落全部吞并,且上次二将军引兵方至这幽州,此人便偃旗息鼓,足见此人心智。”
刘虞倒吸一口冷气。
“假以时日,若轲比能统一了整个鲜卑,将后患无穷啊!”
刘虞迟疑了一下道:“罢了,罢了,只是不知太白得了平州,除了轲比能后将作何打算?!”
田丰道:“皆交给刘幽州。”
刘虞一愕,有些不明所以。
“此次讨伐四境之兵皆是幽州兵,其战果自然是由刘幽州处置。”
刘虞不再推脱道:“既然如此,那就悉听尊便吧。”
“久闻刘幽州爱民如子,此战过后,幽、平二州百姓将再无兵事!皆托大人之洪福啊!”
刘虞苦笑了一下,心中似有一丝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