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本是又一个循环,又是一个起点.本该团圆,却不得团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啊!年难过,难过年,年关而已,年关而已!大汉版图之上的百姓们,年年岁岁如蝼蚁,朝朝暮暮不得闲,却依旧饥寒交迫,苟延残喘。
长安,李儒恨吕布恨的牙根都痒痒,就这样恨着恨着,李儒长叹一声:“若是文开(华雄表字)尚在,何止如此啊!”
一声长叹过后,李儒猛然惊醒:汜水之战伊始,本该是吕布前去镇守,但华雄不服吕布,立下军令状,赶赴汜水,结果却一去不回,长眠于地下。而自那时起,吕布以及一干并州旧将便与凉州将领之间隔阂日深。吕布虽莽撞,却并非愚笨之人,怎会不知将董卓已死的消息散布出去的危害?!
李儒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可是,这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呢?为何只有李榷、郭汜率大军前来?而其余凉州将领如樊稠、张济却毫无动静?
“嗨!”李儒一拍大腿,心道:定是那个娘们多日不见岳父,又看我那段日子心神不宁,便派人尾随于我,皆是太师府人,家丁也不会过于注意!害我险些冤枉了奉先!
其实以李儒心智想到这层并不困难,只是因为气量不足,会被一叶蔽目。
“来呀!备马!”李儒并非拿不起,放不下,死要面子的人。既然已经想通了其中梗概,再不迟疑,边向外走,边大声道。
太师府一小厮,陪着谄媚的笑脸道:“郎中令,怎不坐轿,今儿改骑马了?天气寒冷,骑马风大啊……”
李儒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打断了那小厮的喋喋不休道:“修要多言,速速将马匹牵来!”
那小厮知趣的不再言语,转身牵马去了。
长安街道之上,不甚宽广的街道之上,李儒打马如飞,肥大的衣服灌了风,衬的他的身躯更加消瘦和有几分佝偻。
执金吾府邸,吕布闷闷不乐,正与高顺对饮。
高顺一如既往的沉稳,坦然道:“温侯心中不快,何不与那李儒当面对质?一解心中之疑。”
吕布一仰脖将一盅酒喝下道:“高顺啊,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可曾觉得委屈?不提李儒,今日只说你我兄弟,不知文远现在如何啊?”
“唉。”高顺深知吕布脾性,便不在多言,“赵风能以上万军士的生命换得文远,足以说明此人眼力非凡!文远大才,顺不及其万一。”
吕布道:“你的意思可是说我不识文远大才?”
高顺爽朗一笑道:“当然不是!将军高义,何尝不是为了成全文远。”
“知我者,高顺也!来!喝酒,痛快!不枉你我兄弟相知一场啊!”吕布说到这里,心情大好。
“报!~~两位将军,李郎中求见!”一个吕府家丁道。
“噢?来了多少人?可是前来兴师问罪?!”吕布拍案而起,杀心已动。
“回将军,只他一人!”
高顺拉住了吕布的胳膊道:“温侯暂熄雷霆之怒,莫发虎狼之威,且见他一见,看他来意,再做打算如何?”
“不见!”吕布斩钉截铁道。
“奉先为何不见?儒乃是负荆请罪而来!还请将军看在太师面上,与儒一谈!”李儒此时已经出现在了院门口,言辞恳切道。想执金吾府的家丁,谁人敢阻拦李儒!尽管现在传闻董卓已死,可一日不见董卓尸骨,就没有人敢对李儒无理。
吕布没想到李儒会闯进来,那自己方才所说之言,岂不是尽入他耳,干咳两声道:“布本想拜访李郎中,却不成想李郎中会亲自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
高顺道:“顺告辞!”
却不成想,吕布与李儒竟然异口同声道:“不必!”
李儒接着道:“高顺将军乃温侯左膀右臂,不必见外。此事关系重大,当速速拿出一个万全之策啊。”
三人说到这里,携手入内,李儒踮起脚尖,帖服于吕布耳畔道:“将军当令人戒严,以免重蹈覆辙!”
李儒这一句话,令吕布如梦初醒:对啊!俺只想着太师府戒备森严,却不曾想太师府人数众多,难免鱼龙混杂,想李榷、郭汜胆敢带兵进长安,定是其在太师府中藏有细作……唉!真,真,真……
想到这里,吕布面红耳赤,口中道:“传令下去!此屋百步之内,不得出现任何人!如有违令者,杀无赦!”
那小厮立于门外拱手道:“将军尽管放心!”便转身径自去了。
顷刻间,这小院百步外,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刀出鞘,弓上弦,别说是人,就连一只蚂蚱也蹦跶不进去。
李儒轻轻推开窗户,向外观瞧,赞道:“执金吾府较之太师府,胜强百倍!儒心安也,不知这些军士是哪位将军带出来的。”
吕布呵呵一笑道:“文正,这些皆是某的并州旧部,也都是高顺一手带出来的!”
高顺虽被李儒赞赏,脸上却无半点骄纵之色,好似与他无关,心如止水,朗声道:“李郎中谬赞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之前误会,想必奉先也不会与儒计较了!”
“惭愧!惭愧!只是不知是何人所为?!布断要将其碎尸万段!”
李儒先是点点头,后摇摇头,一脸轻松道:“无妨,既然消息泄露,何不将计就计?”
“愿闻其祥!”
“太师有一弟,名旻,与太师面目有七分相似,我等何不令其假扮太师?”
吕布摇头道:“文正,鄠侯布自是识得,可其身躯较之太师瘦上不少,纵然面目相仿,又如何瞒得住那李、郭二人。”
“奉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鄠侯原本较之太师略瘦,可近年来养尊处优,二人身躯业已不相上下,且李榷、郭汜虽原为太师近臣,但是一来其做贼心虚,二来可令其于鄠侯隔墙相望,料其难辨真伪!”
高顺此时插言道:“可行!”只此两字,说的是铿锵有力,毫不拖泥带水。另李儒对其更是高看三分。
吕布道:“只是不知,这又如何瞒得住董府内院之人?若是戒严长安,恐怕不妥啊。”
李儒自想通了其中症结之后,便心神大定道:“奉先所言甚是,若戒严长安,就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倒不如大大方方,任由人出入,至于太师府中,儒可断言只需一人出面,便可再无他人妄言!”
“噢?太师府中,还有这等人物!?”吕布满是不可置信道。
“是时候了,儒当将太师驾鹤西游之事告知老夫人,老夫人虽上了年纪,却是巾帼不让须眉的主儿,恐怕不必我言,太师数月不曾像老夫人请安,其中变故,老人家已经知晓了……只需让老夫人与鄠侯一同出现,并告知众人说是太师前些时日身体好转陪老夫人一同微服出游,后身体不爽,卧病在床便可!”
吕布道:“一切听凭文正吩咐便是!”
李儒拉着吕布的手道:“儒此次前来,只望奉先对儒先前无理之处,莫要见怪,便心满意足了!”
吕布刷的一下,瞬时间便羞红了脸道:“文正莫要多言,羞煞人也!”
……
青州,蒙山,赵风心情不错,正带着赵雨和一大三小四只白虎四处游荡。将山寨之中的近五千山贼扔给了赵子龙。
而李典、于禁此时就没有这么惬意了。尽管泰山贼首并非铁板一块,可这架空藏霸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喽!想如今这泰山贼多达十数万,那孙观、昌豨、吴敦、尹礼岂是说见就见的?这需要契机。而同时,蒙山之中,原本一盘散沙的乌合之众,却因为一个神秘男子的出现,令人难以理解的形成了又一个相当规模的山贼窝!李、于二人敏锐的察觉到:这个神秘男子绝对不一般。是敌、是友尚且难断,便命人将此间消息带回陈留。
……
陈留,曹操府邸。
曹操精神极佳,尽管青州尚且麻烦不断,但是豫州、衮州此时已经完全无恙。这日接到李典、于禁的快报,便召集麾下文武议事。
“曼成(李典表字)派人捎信回来,说青州蒙山之中出现了一个奇人,以一人之力连挑蒙山数寨,并收服了众山贼,声势以起。”曹操眯缝着眼睛道。
夏侯惇不以为然道:“孟德,这有何难?若是某前往,亦可如此。”
曹操笑而不答,荀彧道:“若是元让前去,到也罢了,只是在如此敏感的时期,这人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于这个时候出现,断然不会是巧合,定是有人刻意为之。”
刘晔道:“不知主公以为,这人会是谁呢?”
“此人是谁,暂且不论。操关心的是此人身后是谁。”
曹操一言说罢,屋中一片沉寂。
荀彧思索在三后道:“赵风,无他尔。”
刘晔道:“为何不会是袁绍。”
曹洪接口道:“就袁绍麾下的那几块料,没有人有这个本事,也没有这个胆魄!”
曹操点头道:“不错!只是不知太白意欲何为。”
一直沉吟不语的荀攸道:“畏惧主公尔。一旦主公崛起,冀州断然不保,故而如此。”
曹操摇头道:“赵风现在东平辽东,恐怕下一步就是西进并州了,再到青州搅局,倒是好胃口,只是不知他有何良方解决藏霸,委实有趣。只凭蒙山那几千上不了席面的狗肉?”
屋内众人皆点头而笑。
荀彧笑罢道:“主公何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二人相视而笑。
……
辽东,公孙度心急如焚,快马加鞭,正向昌黎郡疾驰,而此时,张辽、田豫所带的幽州军与公孙康、公孙渊所率的平州军之战,已经迫在眉睫,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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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白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