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先难后获
作者:莫白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033

潼关之上,高顺一刻也不敢松懈,见曹军退去,忙命人出关将箭矢取回.横七竖八的数百具尸体,静悄悄的躺在潼关之下,他们将长眠于此,鲜血浸入泥土之中,形成紫黑色的可怖斑点,随着地表气温的升高,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徐徐升起。

可叹这些悍不畏死的曹军士卒,此时成了苍蝇、蚊虫的美餐……

高顺眉头紧皱,闷闷不乐,虽击退曹军,但这仗打的甚是凶险,从曹军尸体的分布来看,他们距离潼关关下,已经非常近了,如此强悍的军队,怎不令人咋舌?!

“长眠于城下的真勇士也,侯成何在?”高顺沉声道。

侯成向前一步,躬身道:“将军有何吩咐?”

“将关下曹军尸体好生安葬!”

“得令。”

两军对垒,各为其主,所有国恨,并无私仇,高顺敬佩战亡关下的将士,不忍他们曝尸荒野。不忍归不忍,这场战争在没有分出胜负之前,还会有更多的人死亡……

“报!将军,曹军兵撤十里!”

“将军!曹军在阵前构筑防御!”

“报!曹军军营有炊烟升起,请将军指示。”

高顺派出的斥候如走马灯般奔走在潼关和曹军之间,密切注视曹军的一举一动。兵法云: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经今日早晨这一战,高顺对曹军的战斗力有了深刻的认识,心中震撼,更加小心翼翼。

徐晃时时刻刻留意着高顺的一举一动,深受启发,受益匪浅。

自双方保持对峙后,时间过得格外漫长,曹军怕凉州铁骑突袭,凉州军则时刻准备着曹军再一次叩关。

长安,董卓府,两鬓已经斑白的李儒近日来心事重重,心中矛盾至极,大厦已倾,虽有吕布、高顺坐镇潼关,但终归这命运不在掌握于自己手中——说白了在李儒心中,情感上是愿意相信吕布的,可理智又一直在提醒李儒,他——吕布吕奉先终归是个外人!

直至牛辅、樊稠的到来,李儒才有了几分踏实,却不知真正的危机已经临近——

黎阳,现河南省浚县的古称。西汉高祖时置县,称黎阳县。自公元184年,黄巾贼乱后,赵风盘踞冀州,置黎阳为郡,此地乃兵家重地,南临河水,登城而上,白马津清晰可见,西濒卫河,交通便利。苻坚北征时,著名的方城之战便于此处,赵风深知历史上,袁本初完蛋就是因为在黎阳惨败,故而着力打造黎阳,每年拨重金用于修建水库,筑造堤坝,也决水患。

如今这黎阳已初具规模,人口过十万,俨然一副大城之态,较之隔岸的濮阳也不遑多让。

赵风率赵云、郭嘉等一干将领自邺城南下,受到了沿途百姓以及各郡士族的拥戴,原本因见濮阳、白马津屯有重兵,担心打起仗来遭殃而迁徙的百姓,见赵风亲自率冀州精锐入驻黎阳,又尾随着冀州军返还乡里。

黎阳郡外,冀州大营,中军大帐灯火通明。

赵风看着赵云、郭嘉,石韬摊开双手,嘿嘿一笑道:“文远(张辽)、携义(张合)、元皓(田丰)远在并州,国让(田豫)于幽州练兵,兴霸(甘宁)颜良、文丑此时恐已在衮州境内,二哥(太史慈)、元直屯兵河内,大哥(张任)与公与、张燕此时当至平原,佐治(辛毗)、元常(钟繇)留守家中,现只有我四人矣。”

郭嘉看着赵风一脸人少不够用的表情,调笑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三哥莫要太贪心才好。”

“奉孝此言差矣!”赵风坏笑着,邪魅的脸庞让人觉得很欠扁,“我那妹子亦是万人敌!当速速调来此处候命方为上策!”

郭嘉听至此处,将手中的折扇“啪”的一下合了起来,忙不迭道:“不可!不可!大战将至,小雨还是在家保护娘比较重要。”

石韬在旁边忍俊不禁。

赵云看着这俩人狼狈为奸的模样,听着两张破嘴不停的说些废话,顿感无趣,朝着俩人翻翻白眼,挑帘欲走。

“子龙哪里去?”赵风不在与郭嘉斗嘴,连忙道。

赵云这才转过身来,佯装生气,板着脸孔道:“大敌当前,云无心调笑,查营去也,不奉陪了!”

赵云说完,作势又要走,却被赵风一把拉住。“贤弟有何妙策?以度河水?还不速速道来?!”

刚才还谈笑风生的大帐此时的氛围瞬间严肃了起来。

郭嘉此时又把折扇打了开来,不紧不慢的扇着,踱着方步,一双灵气十足的大眼盯着赵风,上看、下看、左看、又看,徐徐道:“主公心中早有定计,何必明知故问?!”

赵风大惑道:“奉孝何出此言?风若有良策早就引兵渡河,抄那曹阿瞒老家去也!”

说到这里,赵风一把将郭嘉拉了过来,伏到其耳边声若蚊蝇道:“奉孝……你不知道吧,那曹操家里可是……藏了……很多……很多……美女丫!汝若有良策助我渡河,嘿嘿嘿嘿。”

赵风说到后面又阴阳怪气起来。

郭嘉不听还好,听罢之后,气不打一处来,苦着脸道:“若是如此,嘉就更没有办法了。若被小雨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赵云听到这里,抽出被赵风拉着的臂膀,挑帘而出。

屋内一片沉默。

赵云已经在帐外巡视了一圈,并加强了大帐周遭的戒备归来,面容肃穆,口中道:“冀州境内,河水周遭,频发水难之处繁多,如滑县、高唐等,而兄长似乎单对这黎阳青睐有加,自入住冀州以来,对此地投以重金,修河道,筑水库,不惜人力物力,并且置此地为郡,又常命小川(还记得赵小川吧?!要是忘记了,就是我写得太烂了!)至此地清吏治!!为何?”

赵云这一问,石韬也一下子用了兴趣,将目光投向赵风。

郭嘉抿着嘴,心如明镜,心思已经转到了另外一个词上——恶人自有恶人磨,三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四哥较真儿,发脾气。

赵风放开郭嘉,挠挠头,眨巴着眼睛对赵云道:“只因此地乃兵家必争之地尔。”

“只因此地是兵家之地?”赵云将赵风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之后,不依不饶道,“兄长,自咱们兄弟出世以来,你始终对那曹孟德颇为忌惮,明里暗里,处心积虑想得都是如何将曹操干掉!别说是我,奉孝、广元谁不知道?此次出征前,兄长言咱们是为了让驻守于濮阳、济南国的曹军不得动弹,为二哥和兴霸赢取充分的空间,既然如此,何必要尽起冀州之精锐?!”

赵云说到这里,沉默了下来。

赵风一时间被赵云问得哑口无言:是啊,自打自己来到这个乱世,就一直将曹操当做是头号对手,这并没什么奇怪的,自己的灵魂本是一个现代人,又深受老罗毒害,平日里玩儿游戏的时候,都是恨不得先灭曹操,再灭其他的人,这如何跟自己的兄弟解释呢?以赵云对自己的了解,泛泛的解释是毫无用处的。

赵云的沉默让赵风的心如刀割般难受,但是赵云的心,赵风也是理解的,从小就形影不离,跟着自己出生入死,对自己这个兄长言听计从,而自己呢?做了越来越多的事情,让他费解,却又不告诉他原因,如果是自己,恐怕早就有此一问,而不是等到现在了吧。可笑的是自己还一直认为自己做的很聪明,没想到赵云对这样的事情耿耿于怀,恐怕不只是赵云如此吧。

是啊!越是在乎,越是重要的人,就越希望对方能对自己坦诚相待,不希望对方有任何秘密,就这点来说,无论是一男一女,还是两个男人或者几个男人都是一样的。他赵风何尝不是这样要求别人的呢?

一念至此,赵风将目光转向了赵云,声音有几分沙哑,沙哑之中又透着几分疲惫道:“子龙,你说得都没错!为兄如此重视这黎阳,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南下,与曹操决一雌雄,虽然你也与曹阿瞒打过交道,却远没有为兄了解的深刻,至于为何如此?我只能说是一种感觉,一种感觉你懂嘛?”

见赵风如此,赵云的心又何尝不痛?自父亲离世之后,自己这个哥哥就挑起了这个家,不仅挑起了这个家,又挑起了冀州军,不仅挑起了冀州军,更挑起了整个冀州,乃至幽州、平州!他说得那种感觉,赵云不是很懂,但是赵云依旧重重的点了头。

屋内的气氛有些压抑,郭嘉长叹一声道:“三哥,你说得那种感觉,嘉感同身受?”

“喔?何人居然让奉孝感同身受?”赵风心中很感激郭嘉的解围,但心中并不认为郭嘉有自己同样的感觉,当然郭嘉也不可能有赵风那样的感觉,唯一的解释便是可叹中国语言文化的博大精深。

郭嘉的双眼紧闭,幽幽道:“不是旁人,正是那贾诩贾文和!此次我冀州与曹孟德开战,最开心的人无疑是刘备刘玄德!自从三哥告诉我贾诩此人不好相与之后,嘉便拜托广元密切关注贾诩的一举一动,只得出了四个字的结论,深不可测啊!”

赵风听到郭嘉说到自己告诉他贾诩不好相与之时,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不过还好,好像没有人注意到……

赵云的心中一声叹息,中军大帐之中又一次陷入沉默。

赵风用手拍了拍赵云的后背,又拍了拍郭嘉的肩膀,看着石韬淡然道:“只要咱们兄弟齐心,就没有越不过去的坎儿,推不倒的墙!曹操、贾诩、刘备、他们会一个个倒下,倒在咱们兄弟脚下!!”

释然,对,是释然,赵云怪自己的执拗,是啊,自己这个兄长自幼就不同凡响,只有,也只能用天才来形容,自己心中一直憋着的一股劲儿或许是因为他太杰出了吧……

“呵呵!”赵云开心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

赵云的笑声感染了所有的人,那是发自内心的快乐——

ps如果有人认为冀州军的首脑都是神经病,莫白会毫不犹豫的站出来!

“嗯!您说对了!俺要得就是这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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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呀,谁敢顶我?谁敢顶我?谁敢顶我?

说了三声谁敢杀我的魏延被马岱宰了!说了三声谁敢顶我的莫白被谁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