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岐南原本还以为这庆王容渊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毕竟人人都在传着这庆王殿下少年得志,却是一个十分严谨之人。在路岐南的想象之中,那就应该是一个肌肉横生,怎么说也应该是一个凶神恶煞的人才是。可在刚刚看到容渊的时候,路岐南这才知道自己是想错了。这人非但没有一脸胡渣子,也没有肌肉横生,更是没有凶神恶煞,只是稍稍有些冷漠和疏离,但那一张脸还真的是好看的过分。
路岐南觉得委实是有些不可思议,这人怎么就没有在沙场上出点什么意外毁了那样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呢,不过这想过之后路岐南又觉得这脸上有着伤痕什么的也未必是一件坏事,要是从眼角划到下巴,又或者是那一条疤横过那一张漂亮的如拓下来的画一般的脸孔,这才叫毁了容貌,但要是只是一点点小小的伤口,这非但是没有毁了容,反而是增添了几分英气那可就十分不妙了。而且,路岐南更是觉得别看这庆王看着冷漠无比不善言辞的模样,但是这一开口之后,倒是十分利索。
他刚刚那一番话说得,几乎是叫他为之刮目相看了,他这是向自己表示他同素问的关系也是十分的亲近,而且还顺带告诉了自己,素问对这桩婚事并不是十分的认同而且还是提都不提的。
对于素问不喜欢这桩婚事,路岐南自然是知道的,这见了面之后素问便是会说上这么一句,即便是路岐南想要淡忘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这到底是他同素问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从素问的口中听到那些个话的时候,路岐南倒是觉得也没有什么,毕竟也不是第一次听素问这么说了,但这些个话从旁人的口中说出的时候,路岐南的心中就有些十分不是滋味了。这未必是容渊同素问关系亲近,但听到那些个话,尤其是是从另外一个男人口中听到那些个话的时候,路岐南心中刺痛的厉害。
“是么,我倒是不知道原来庆王殿下这般的清楚。”路岐南的声音也比之前的时候要来得清冷上许多,他看着容渊,如果说刚刚他的眼神里头还有几分挑衅的意味,那么现在他的眼神之中也就全部只剩下杀意了。
两人之间的眼神在交汇之处剧烈地厮杀着,似乎觉得用眼神就能够将彼此撕裂成碎块。
素问当然不关心这两个人之间的那些个弯弯绕绕,她看着路岐南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们的?”
路岐南能够找到这个面壁的山洞,那就意味着他从一开始就在自己的身后已经不是短时间了,而他跟着自己这么久却是没有现身,这才是叫素问觉得郁闷,亏得她还等了他这么久。
“这不是看问问你身边有两个男子相伴,我这不是怕打扰了你,又惹得你不开心嘛!”
路岐南听到素问这问话,他上前了几步,伸手揉了揉素问的脑袋,那眼神带了一些个疼腻。路岐南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心里头自己最清楚,这压根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他原本是听说了素问进了大牢,所以原本是想要趁着晚上的时候去看看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滋味到底还是不好受的,尤其是这两个人还对自己的女人还有觊觎的时候,这叫他怎么能够忍受得下去,他觉得自己能够忍受到现在也已经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了,按着他的想法,就应该在刚刚那个时候就直接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不是想看看他的问问到底对这两个男人是怎么样的感觉,但是后来路岐南觉得自己就不应该让素问同他们单独相处的,尤其是这庆王,要是刚刚自己没有进去,只怕刚刚这庆王就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了,要是素问没有什么反应还好,这万一要是不小心春心萌动了……路岐南这还不得恨死自己,他觉得绝对是不可以让素问有这样的感觉的。
素问拍下路岐南搭在自己脑袋上的手,那拍下来的时候手劲还委实不小,“我有事同你说。”
路岐南看着素问,她的神情还有些严肃,但素问对着路岐南那模样,也早就已经不是一件新鲜事了,路岐南也习惯了素问看着自己的时候那一张脸色半点笑容也不带的。
“什么事?婚事?”路岐南轻笑了一声,他这话一出口又换来了素问的一个白眼,他耸了耸肩半点也不在意素问对自己那神情。
“你少跟我说这种话。”素问瞪了路岐南一眼,她径自往外走,示意路岐南跟上她的步伐。
路岐南也不介意自己跟在素问的身后,他趁着素问没有留心身后的情况的时候,他朝着容渊看了一眼,那眼神肃杀无比,似乎是在警告着他同素问还是保持着距离一些,免得到时候他会做出一些个别的事情来。
容渊大大方方地迎视着路岐南的视线,他半点也没有打算退缩的意思,他是喜欢素问怎么了,如果刚刚不是他出现,容渊觉得自己大概是会直接同素问表明自己的心迹,只可惜……想必这人只怕也是按捺不住了,所以这才出现了吧。
刚刚走到洞口的时候,素问便是同挽歌打了一个照面。
挽歌的脸上还有几分的歉疚,他看向素问道:“姑娘,我……”挽歌刚刚跑了出去之后也头脑冷静了一下,他原本就是多少有些意识到自己不可能是跟着素问一辈子的,尤其是现在还有魔尊在的情况下,但他也想着这一天永远都不会出现,但刚刚素问开口所说的那话无疑是将他内心深处最后一点幻想给打击了个干干净净,素问不仅是要他走,甚至连后路都已经帮他安排妥当了,这就是说素问已经早就想好了要和自己分道扬镳了。
挽歌原本想对素问说自己不在意她会离开,他也可以等着她,可再看到素问身后所站在的那个男人的时候,挽歌原本想说的话全部都一下子泯灭了。对于跟在素问身后的男人,挽歌也是有印象的,这个男人,那个时候在乌疆的时候他曾经见过一面,虽说不过就是匆匆一面而已,但挽歌对这个人还是十分的有记忆——乌疆族长。
挽歌瞬间就明白了,其实不是因为素问想要回魔宫而魔尊不准他一同跟着,只怕是这乌疆族长也是不允许自己一直跟在她的身边的吧,也难怪素问是不打算再让自己留在她的身边了。
原本想要道歉的话全部被挽歌吞了下去,他直勾勾地看着路岐南,从牙齿缝隙里头挤出了几个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素问莫名地看着挽歌,不知道他这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是从何而来,素问道:“终于回来了,我出去一下,你……”
素问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一句话,挽歌就已经穿过了素问的身边同她擦身而过,那模样十分的冷漠,就像是没有看到过素问一样。素问也有些惊讶,他这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现在突然之间又变成了这般的模样,而且他刚刚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顿悟了什么了?素问朝着挽歌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路岐南一眼,那眼神之中带了一些警告。素问想着挽歌这不会是因为路岐南的缘故所以自己才不让他往后跟在自己身边吧?!
路岐南看了一眼素问,见她扭头看着挽歌。路岐南想也没想的就是板正了素问的头,他道:“你这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同我说的么,你若是不说,我现在就要回去了。”
素问听着路岐南的话,她道:“你敢,那烂摊子是你们乌疆闹出来的,你想现在想这样一走了之,这剩下的事情全部都是叫谁去解决?!”
素问说着便是朝着外头走,路岐南也跟着走了出去。
挽歌看着素问那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他原本还以为素问是会同自己解释一些什么的,但却没有想到素问竟然是会真的半点也不同自己说,甚至连对自己说一句都没有,挽歌这般一来之后更是觉得自己刚刚所想的应该是没有错的,素问之所以是不会让自己再跟在她的身边的时候,她这是多半也对自己不怎么留恋了吧。挽歌是最清楚素问这人的性格的,当断则断。但素问真的想要了解一件事情的时候,那态度十分的果决不可能再拖拖拉拉。但挽歌越是清楚素问这样的性格也就越发觉得自己有些伤感,尤其是现在半句话也不说,那就是已经觉得他已经无所谓了吧。
真是该死!
挽歌真心想要去问问素问,难道在她的心中完全就是没有自己一丁点的位子不成?!可现在,他看着素问这样走出去,他心中充斥着一些个不甘心,他才不要素问就这样简单地就把他给丢下了。
素问同路岐南一同走出了山洞,山洞外头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木,这里僻静的厉害,如果是没有人注意,谁也不知道这山顶上还有这样的一个小小的洞穴。
夜晚的时候略微是有些沁凉,尤其是在山林之中,迎面而来的山风沁凉的很,几乎是往骨头里头钻似的。
素问同路岐南就站在山崖边,这一边就是悬崖,山崖下一片烟雾缭绕,几乎是看不清楚这下面到底有什么。
路岐南听完素问所说的那些个话,他点了点头道:“你所说的那些个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做到。”
“那行,那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你了。”素问说着就想要离开,但在她不过就是踏出去一步而已,却已经是被路岐南给拉住了。
路岐南的脸上带着一些个笑容,那笑容之中十足的不怀好意,他扣着素问的手,一副不把话说清楚就不打算让开的模样。他道:“这事情我的确是能帮你做到,但是,问问,既然你求我做这种事情我自然是不好拒绝的,但这有些话咱们还是要好好地计较清楚的,我这般帮你做了这种事,我可有什么好处?”
素问听到路岐南对着自己说“好处”两个字的时候,她瞬间就生出一种心思就是将这路岐南往者身后的悬崖之中狠狠踹上一脚,将她给踹了下去,哪怕是掉入这万丈悬崖分数很碎骨也没有什么关系。
“好处?”素问咬着这两个字,“路岐南,你是还有脸面同我说好处这两个字的?”
路岐南神色如常,依旧是嘴角带着几分勾人的笑容,他道:“这是自然。这该帮忙的时候我自然是会帮的,但这该要好处的时候我自然也是会要的。”
“是么,那么我就同你算算,这路岐凛是你们乌疆的吧,如果不是他从乌疆之中跑了出来,这如今哪里是会有这么多的事情要处理的。你觉得你现在是有什么脸面来同我说这些个事情的,这原本这些个事情就应该要你去解决的,你身为族长,纵容自己的族人在越国境内犯事这就已经是你的错了,如今我给你这般补救的机会,你觉得还有什么可说的?”
路岐南左手的食指伸在素问的面前轻轻地摇了一摇,“问问你这强词夺理的本事我是早就已经体会过了,所以要同你在这里说这些个大道理是十分不明智的事情。虽说这人的确是我们乌疆的,这犯下的错事也的确是应该受到惩处,但如果只是这般的话,我只要将人给带回乌疆就成了,这关于安青云的事情,问问你也可自行解决。而且你这身边有那庆王帮手,你还怕你这事情是摆不平的不成?再者,人家都同你那般的熟悉了,我还能够帮个什么忙呢!”
说白了,路岐南就是觉得刚刚听到那容渊所说的那几句话,他心中就是觉得十分的不舒服。那容渊算是什么呢,有什么可置啄他同素问之间的关系,而且还是摆出一副很了解素问同他之间的那些个关系似的,光是那种言论他听着就是十分的不舒服,不仅仅是不舒服,而且还是十分的不舒服。
“路岐南,你这种话是什么意思?”素问听着路岐南的话,这人果真是厚颜无耻至极,他这是打算同她提什么要求了,他居然还敢同她提什么要求!这明明就是他监管不力的事,如今这些个烂摊子原本就是应该他来收拾才对,可现在倒好,这烂摊子他竟然还想只收拾一半就走了,这样的事情叫素问怎么是能够接受的。
“问问,咱们来谈一次交易吧。”路岐南对着素问道,那神色之中也完全是认真的模样表示自己这说的话也是认真的,“我帮你将这些个事情处理好,就依着你想要的去做。但这事情解决之后,你得和我回乌疆。”
路岐南觉得魔尊有些时候说的话也是对的,果真是他放纵了这丫头太久了,在外头野的久了一点之后果真这心思也就跟着也野了起来,他觉得也是应该让素问收收心的时候了。而且再由着她在外头四处闯荡下去,路岐南倒是不替素问觉得有什么担心的,但外头的事情那么大,而他又不可能随时随地都跟在素问的身边,到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会跑出来一个人也许就会那么不经意地就将人给拐跑了,这种事情,路岐南是绝对不会想见到第二回的。
“不可能。”素问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路岐南,“我答应了我师父,会回魔宫。而且,路岐南,你看你也已经是长那么大了吧,也应该是有自己的主观意识才对,怎么能够被这上一代人所定下的婚约所束缚。你看,咱们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感情所在,要是勉强在一起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幸福可言,到时候咱们这天天上屋接瓦的,毕竟也有损你一族之长的名声,你说是不是!”
素问当然不会想要跟着路岐南一同回了乌疆去的,这一旦进了乌疆,她这怎么可能还能够从那乌疆里头跑了出来的,这还不得随时随地被他给看得死死的,而且那个时候她是不知道才会闯入了乌疆之中,现在同路岐南一起回去,那就代表着这身份上的转变,除非她是真的想跟着路岐南回到乌疆之中当那族长夫人。但是素问觉得要她在乌疆呆一段时间还成,但要是呆一辈子,素问光是想到这一点就觉得有些可怕,她还没有想要安定下来的想法,也许以后的时候她会愿意在一个地方停驻下来,寻一个男人,生儿育女,简简单单地过完这下半辈子,但现在……她才不过就是十四而不是四十,还没有到那种迫切恨嫁的心态。她只觉得自己还年轻的可怕,这未来的岁月实在是太长了,长得几乎素问不能够想象。
她觉得是这种日子反正是现在的自己不能想象的。
路岐南没有想到素问这么快就拒绝了,这拒绝什么的原本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反正素问拒绝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这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但现在又听到素问连婚约都是否决了的,路岐南自然是觉得自己十分的不爽利。也难怪刚刚那容渊是会说出这种话来的,自己这媳妇从头到尾就没有认定过自己,这婚约还是从一个护卫的口中听到的,也难怪刚刚那容渊是压根没有将自己当做一回事。
“你觉得我这还有名声可在么?”路岐南冷哼了一声,这名声那玩意他早就已经是完全没有了,想想他都已经被素问脱光了倒吊在寨子门口过了,他这乌疆族长的名声还有什么可有的。
听着路岐南那言有所指的话,素问也觉得自己当初的确是做的稍稍过了一点,早知道他是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耿耿于怀穷追不放,现在又拿这件事情来当了借口,素问觉得自己当做的确就不应该做的这样的过分,至少还是应该给他留点颜面,至少不脱光了倒吊上去。
“而且,谁告诉你我只是因为上一辈人的安排才中意上你的。”路岐南寒着一张脸看着素问,他那么多次说过自己喜欢这丫头,这丫头怎么就是还不明白,“还是你喜欢上谁,所以这才这般拒绝于我?挽歌,那王爷?还是谁?”
素问觉得路岐南这问话完全就是有些无理取闹,“你少在那边胡说什么,反正这一次你帮不帮就一句话,你要是不乐意,我自己想办法就成。”
素问本就不是一个喜欢低声下气会求着人的人,而且她觉得这种事情也就不过是路岐南一个举手之劳而已,毕竟这原本的事情就是同乌疆有关系,这同乌疆有关的事情本就应该同他有关系的,而且他从乌疆到越国来不也是为了这些个事情,这收拾一半就置之不理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可不是素问习惯的。
但反正她话也已经所在那边了,但是这路岐南要是真不愿意帮忙,素问觉得自己也不会勉强路岐南,他既然不乐意自己寻个办法也是照样能够解决事情。
素问也不打算再同路岐南说这些个事情,她扯开被路岐南制住的手,转身便是要走。
“真是个没有耐心的丫头!”路岐南轻笑了一声,这声音里头也带一些个宠溺的意味,他捏着素问的手直接将她往着自己怀中一扯。
素问原本就是懒得同路岐南再计较,所以也没有到路岐南会扯着自己,不过就是瞬间,她便是已经在一个充满着男性阳刚之气的怀抱之中,还没有等她有任何的动作,一张俊秀的脸便是已经低了下来。
唇上微微一热,素问当然知道贴在自己唇上的是什么,她只觉得自己嘴上一疼像是被咬了一口似的。趁着她闷哼一声的时候,路岐南的舌头已经像是一条蛇一般窜了进来,带着滔天的强势,半点也是不容拒绝的姿态,瞬间就在唇舌之间攻城略地了一回。
路岐南只觉得唇舌之间有着清甜的气息,这种气息勾得他几乎是要流连忘返。在亲了之后,路岐南才觉得自己就早该这么做了,在当初素问到乌疆的时候他就应该这么做了,不管用怎么样的方式都应该将她留在乌疆,而不是放任着她在外头闯荡着。这容着她在外头闯荡,到现在最揪心的还不是只是自己,这也焦急那也焦虑的。可偏偏却又做不出来将她打晕直接带回乌疆的举措,因为路岐南清楚,就算自己真的这么干了,她也照样是能够再度跑了。
败在这个丫头的手上,路岐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路岐南移开素问的唇,那原本只是带着微微的粉色的唇被他亲吻之后仿佛像是绽放开了一般殷红无比,路岐南伸出手指,亲亲地抿去了素问唇角的那一抹淡淡的血色,刚刚似乎咬得用力了一些将素问的唇角咬破了,而他的舌头也是有些疼痛,素问果真是一个不肯吃一丁点亏的人,刚刚自己不过就是咬了她一口罢了,她倒好,那咬得叫一个狠心,只差是没有将他的舌头给直接咬断了。
但看到素问用那一双充斥着怒火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路岐南觉得自己的心情十分的不错,至少现在素问那是全心全意地看着自己的。
“丫头,你是我的。”
路岐南道,他的声音里头带了一点不容拒绝的意味,更是向素问昭告着这个事实。他从来都不是只是一时之间的兴趣,而且他也从来都不是在之前素问到乌疆之前才见过她的,打从素问在魔宫的时候成为魔尊的徒弟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素问的存在了,知道这有一天这魔宫的少宫主是要嫁予他为妻的,而且他也是从素问小时候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每隔一段时日的时候魔宫之中就会传来素问的画像,由魔宫之中最擅长画像的人画的人物画像,那画像几乎是栩栩如生,嬉笑怒骂的时候都是那么清晰,仿佛就像是真人站在自己面前一般,他几乎是看着素问长大的,从她那小小的刚会跑的看到如今的一个豆蔻少女。所以在素问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路岐南一下子就已经认出了素问来。
素问青着一张脸,她恨恨地瞪着路岐南,“不是,没有人绝对是属于谁的。”
路岐南也没有因为素问这一句话而觉得有些生气,他道:“生气了?”
素问拍开路岐南的手,用手背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嘴,整个人像是镇定了下来,她道:“也没有什么,不过就是当做被糯米舔了一口而已,没什么差别的。”
路岐南的脸微微一黑,他哪里不知道素问刚刚所说的那一句话,明面上说是她压根就不在意自己被亲了一口的事情,但是实际上她刚刚拿的是糯米来将自己举了个例子,压根就是指自己同糯米是在一个档次的,也就是她根本就是将自己当做禽兽。
路岐南想了一想也一下子笑出了声来,虽说素问明面上说的是不在乎,但这样的话都已经说出口来了,这不是生气又是什么!
“好了,”路岐南也不同素问计较这些,若是处处同素问一直计较着这种事情,那么这早晚气死的也就是只有自己而已,这丫头还巴不得自己能够气死,她就能够将那一纸婚书作废了。他当然是不能这般地就让素问给如了意,他和素问之间还这般的年轻,自然是要白头偕老才好,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去,“你所说的事情,我知道是要怎么做的,保证是不会帮你办差了,这下你可满意了?”
“滚!谁稀罕你的帮忙,我以后绝对不会叫你来帮忙!”素问怒视着路岐南,“你最好是在我面前再也不出现才好。”
路岐南早就已经习惯了素问那些个话,再加上刚刚那小小的亲密的动作,他全然是当做素问是恼羞成怒了,毕竟是个女子,自然是不像他那般。
“那我走了。”路岐南看了一眼素问,他伸出手揉了素问的脑袋,“我过两日再来看你,反正这保证我已经收到了,你若是真心不想同我回了乌疆去,等这事情了解,那我就同你去魔宫之中住上一段日子也没什么的。”
“你最好别给我出现在我面前,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没打算嫁给你!”素问瞪着路岐南。
“我也说过很多次了,我只打算娶你。”路岐南看着素问道,“这种话我希望以后不会再从你的嘴里面听到,乖一些知道么。”
路岐南神情之中也有些无辜地道:“其实就算你刚刚不说那些个事情,我也是会帮你办了这件事情的,只是问问你太急着同我撇清关系了,所以我生气了。”
路岐南的神情是十足的无辜,他道:“你想我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子同旁的男人在一起这般的亲近甚至还是那般地待他,你虽说是冷淡,但你待容渊也算是不同,你竟然是将那些个事情扛在身上,你这般护着他,我都要以为你是不是中意他,我看到的时候得有难受呢,所以我生气了。问问,这样的事情我以后不想看到第二回,你是我的,不许喜欢上别的男子。”
素问原本想嗤之以鼻,她和路岐南之间前后这也不过就是第三次接触而已,前两次见面也不能算是十分的愉快,他们之间哪里来的什么情深一类的。
路岐南像是知道素问现在心中所想的那样,他道:“问问,我从小就知道你就是我未来的妻子,每年魔宫之中都会送来你的画像,所以你对我来说,压根不是只见了那么几面而已,而是从你还不知道我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你了,我可以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觉得这样还能够不算了解你么?!”
素问愣了一愣,她也十分的意外,她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抖了一抖:“路岐南,你压根就有恋童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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