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要求法国政府,不管是现在的法国政府还是今后的法国政府,作为他们的重要贸易伙伴和邦交国,唐资企业在法国革命中遭受的任何损失,都是对两国关系的严重破坏。》,我们不能给法国人一个法不责众的印象,暴徒们对我们唐资企业和商店的洗劫和破坏行为,我们没法具体追究到某几个责任人身上,但是我们可以对法国本身进行制裁,逼迫他们对我们的唐资企业进行保护!”
内阁会议上,已经身为商务部部长的林有德少有地显现出自己强硬的一面。林有德的仕途也算是一帆风顺,没有什么波折。他从国贸公司的员工做起,调入商务部之后又稳扎稳打,虽然没有做成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大事,但是大唐商贸连年增长迅速就是最好的说明。林有德五十来岁的年纪,不出意外明年下一届内阁中,仍旧会出任商务部长,甚至一直有风声传,与白南私交比较好的他,可能一步被白南提到************秘书长这个位置上。
如今在法国进行投资的,不仅仅是大唐的国有企业,相当一部分私营企业也在法国攻城略地,并且斩获不小。林有德的意见,是代表了大唐私有和国有两部分资本的。
外交部长苏良兴此时发言道:“采用制裁的方式有些极端,毕竟我们本身是乐见法国进行革命的,如果这个时候采取对法国的制裁,很可能被误解为我们对革命处于不支持的态度。这对我们之后与法兰西共和政府的相处是十分不利的。”
苏良兴是纯粹站在外交的角度上考虑的。所以自然反对商务部提出的急切对法国进行制裁。逼迫他们对此事做出处理。
赵大岭此时言道:“用比较强硬的手段制裁法国,显然是不妥的,但是如果这时候一点不作出反应,那么显然也是对我们本国企业的不负责任。外交部对此有什么应对么?”
苏良兴答道:“关于这次我国企业在法国大革命中受到侵害的情况,我们经过研究和探讨认为这只是一种个体性并不带有针对性的行为,并不能直接解释为是法国人对我们唐资企业的不满。因为在我们被侵害的企业和店铺周围,其他法国本地的商铺也都遭到了破坏和洗劫,所以事件本身是无目标性的。我们也不适宜用过于官方和正式的方法去处理这个问题。我们外交部认为,私下里对法国政府以及暴动群众的领袖进行沟通和施压,要求他们避开我国企业的财产,以此来换取我们的一些支持条件。毕竟在这个时候,不管是法国政府还是法国革命势力,对我们都是不敢得罪的。然而,我们外交部也不认为这种措施能够完全解决问题,零星的侵害事件仍会发生,难以避免。所以我们可以想办法,与法国的新政府达成更新的协议。获得更多的利益,这就需要我们在今后的法国局势中。有更加深入的干涉。”
白南说道:“然而,我们现在不可能跟法国政府签订任何一个协议,因为接下来法国政府走马观花一样地更替,现在马上要执政的是君主立宪派,之后是吉伦特派、雅各宾派、热月党,直到拿破仑的出现。可以说我们现在跟法国签订任何一份条约,很可能都被后面执政的党派给弃之若履。十年大革命时期的法国是极为混乱的,经济也受到了一定的破坏。但是不容否认的是,法国在大革命之后的四五年内,开始了资本主义化的经济改革,之后会迎来一个发展的高峰期,我们大唐的资本是绝对不应该错过这个机遇的。然而法国的政局又是比较混乱的,这就给我们的操作带来一定的麻烦。所以总体而言,我们只能是一小步一小步地走,而且审慎地考虑我们的投资方向和投资方式,在自身不受什么损失的前提下,尽可能地抓住机会,赚取利润。这个当然是需要我们商务部的同志,连同咱们业界的各代表们,进行商讨了。”
赵大岭点点头,道:“白南的想法不错。”
这位总统现在表达自己看法的事情越来越少,往往都是别人说,他点头或者摇头,大唐政治局面已经越发明朗,白南虽然还没有接任总统,但是已经越来越开始发挥自己的影响力,并且影响大唐的整体决策了。
林有德也立即道:“白副主席的看法十分有启发,我们商务部会按照这个思路进行工作,召集我们企业界和商业界的同仁,沟通商讨,并且制定一个严谨和细致的对法商贸和投资的发展机会。”
众人假装没有看到林有德的马屁,现在这个内阁中也颇有人心思动的样子了,内阁中的大佬们现在有两种:一种是赵大岭、郑和这一类的,基本上差不多干到头了,这一届结束就退休了的,他们比较安逸,也没有什么好说好做的了;另一种则是如林有德这一类,正处黄金壮年,下一届还能接着往上爬的。第一种没有什么太多举动,而如林有德一类的人,已经开始迅速地朝着下一届政府的核心白南靠拢了。这个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所以也没有人鄙夷什么的。
这还是内阁里面,国政院里面层级更低的,同样也是翘首以盼。虽然内阁成员的选拔会考量资历、政绩、具体能力和专业需求等等方面,但是作为内阁首长的总统也是具有比较大的决定权,所以这个时候在白南面前表现好了,说不定一朝就提拔起来,成为了内阁官员,那就是实质性的变化了。
也就是在这个秋天,大唐国革党就准备召开第三届全体会议。在党政方面,赵大岭这位总统兼党主席,将正式将党领导职务交给白南,而明年春季的国家第三届总统大选后,白南将会正式出任这个国家的总统,走上真正权力的巅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