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有事相求
作者:醉挑君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151

其实党昭鹏此时内心非常矛盾,他本是个喜欢逍遥自在的人。可偏偏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来了也就算了吧,可偏偏这个陌生的世界动荡不安。做和尚总能安心吧,总可以闲散自由吧,可竟然又碰到那北宏通谍的飞鸽传书。行,这事解决后就不管了。可是竟然偏偏跟秦家又扯上关系。要是别人家还好说,这秦家的小妞儿又跟自己暧昧的紧,秦家上下待自己又像家人一样。“家”呀,偏偏是这个“家”让党昭鹏无法割舍!党昭鹏最后总结出来,都是这顿饭,哎,要不是在秦家吃这顿饭哪会想到那么多事?哪会这么容易就吃出感情来了?看来有些事永远都无法逃避!

之后党昭鹏又稍坐了会儿便告辞,说是要回寺院。

秦璐自告奋勇说是要送送常慧法师,兄嫂虽看出二人暧昧,全当做不知。

秦璐说是送送,其实是想跟党昭鹏单独相处。党昭鹏哪里不知,自然不会傻到劝她留步。只是想到《天下无双》中,王菲和梁朝伟送别的那句台词就感到特别好笑。“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不知不觉已经送你一个月有余了。”

秦璐挽着党昭鹏的手臂问道:“和尚哥,你贼笑什么?”

党昭鹏呵呵笑道:“没什么,就是想到玉儿,觉得特别可爱。”

秦璐想起什么道:“你连小孩都能哄骗,老实交代,还哄骗了多少女子?徐姐姐,还有林姐姐,林姐姐说你跟那玉钗楼的丹霞儿也有些不清不楚的是吗?”

党昭鹏喊冤辩解:“徐小姐不过是随徐夫人在寺院里斋戒,徐夫人托我管教她。而那林瑶儿,就那小辣椒,我哪敢惹啊?还有那什么丹霞儿,我跟她才见过一回。要哄骗,也要骗璐儿这样乖巧聪慧的女子才是,你不相信和尚哥的眼光,也要相信佛祖的眼光才是啊。”

秦璐轻啐一声道:“哼,竟会胡说。我问你,今天听你哄骗玉儿念到的那首诗好像还有点意思,和尚哥,你真的会吟诗么?”

党昭鹏撇了撇嘴很厚脸皮骚骚的说道:“那是当然,湿嘛,和尚哥在寺庙里经常淫湿。而且淫的一手好湿!~哈哈!~要不要和尚哥淫一淫啊?”

秦璐哪里知道党昭鹏话中的意思,兴奋地道:“好啊好啊,上次在烟水亭你接了璐儿最后一句词,我就猜想和尚哥一定会!”

党昭鹏正了正衣襟,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月朦胧,鸟朦胧……。”秦璐认真的看着他,静静地等他念完,可是谁知……。

“和尚尼姑钻草丛。和尚掏出毛毛虫,羞得尼姑脸通红。尼姑拨开乱草丛,毛虫钻入草丛中。钻来钻去好用功,尼姑大叫虫啊虫。翻天覆地大声嚎,和尚哥哥是英雄!~”党昭鹏得意的将后面的几句一股脑儿全部念完。

秦璐听完后,脸色羞红,扬起粉拳气恼的砸在党昭鹏身上:“你作死啊,下流,不理你了。”

秦璐的小手砸在党昭鹏身上真如挠痒一般,非常受用。二人已在一处巷子中,四下无人,党昭鹏看见美人娇羞的模样顿时气血上涌,用力的将秦璐揽在怀中,低头深深的吻在了她的唇上。秦璐被惊呆了,任由党昭鹏探舌入口,肆意的捉弄她的丁香小舌,品尝她的香津玉液。

良久唇分,秦璐睁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党昭鹏,呵气如兰,心跳加速,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深吻中清醒过来。

党昭鹏知道适可而止,如此就险些吓着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哪还敢有其他举动。只是看着秦璐吃惊的模样,又有心想要作弄。于是抬起一只手,托起秦璐的下巴,凑近面前邪邪一笑道:“有一天,我会吃了你……,早些回去,不用送了。”

说罢大袖一甩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吟道:“旧鸟归晚树,深巷人环顾。夜唱相思苦,愚虫怜青露……。”

月光洒进这寂静的深巷中,秦璐呆呆的看着党昭鹏远去的背影。此时她也不知谁是那夜唱相思的愚虫,谁是那夜夜凝集相思的青露。更不知那清晨的青露竟惹人如此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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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佩被党昭鹏那个所谓的快闪计划给戏弄一番后,便负气回寺院。途中经过浔阳楼,见有许多人排队,徐昭佩好奇便凑过去看热闹。

这些排队的人都是为了在浔阳楼吃酒,听说浔阳楼有一种仙酿,是常慧法师取自东林寺聪明泉以秘法酿制。而后储于庐山里一个仙洞,七七四十九日后才得此佳酿。故而此酒名为仙人洞。入口后清凉爽润,沁人心脾,有解暑御热之功效。单望那酒水,澄黄淡雅,酒花翻涌就知不是凡品。一时间浔阳楼前场面火爆。

徐昭佩听说又跟党昭鹏有关,便留心打听关于党昭鹏的事迹。毕竟与他认识以来都是在寺院里,此时听闻有人说起他便又对他充满好奇。

而那些排队的人等着也是闲着,便与她说道起来。什么静坐罗汉转世、经阁悟道,又是大雄宝殿说禅解惑,又是白鹿书院点化书生、痛斥腐儒夫子。最后又是浔阳楼吟曲渡化众生。说的是神乎其神,徐昭佩自然好奇。当然更好奇的便是他的来历,是不是静坐罗汉转世她不知道,但是知道党昭鹏有那个奇怪的半边手绢,定是来历不凡。

出于好奇,她甚至想知道关于党昭鹏的一切,或许说是想要了解他,想要知道他是否与自己是前世今生又或是来世有关。

徐昭佩听人说起党昭鹏的那个神秘的法器,能凑出很多好听的曲子,想到头天晚上听到的那凄美的歌声,就对这传说中的法器产生了兴趣。于是晚间趁党昭鹏还没回寺院,便让月儿去帮寻来。

徐昭佩的厢房中。

“小姐,这就是那长毛乌龟的法器。今个儿去藏经阁还经书的时候看到的,也不知道这长毛乌龟天天想些什么,这东西奏曲甚是好听呢。”月儿看着放在桌上的吉他。

徐昭佩皱了皱眉道:“只怕这不是什么法器,而是那长毛乌龟鼓捣出来的乐器吧。”徐昭佩毕竟是经常研究这些机关之术,对这古里古怪的东西倒也有几分认识。

月儿又道:“我想也是,今个我看到逸远和其他几个逸字辈的和尚在一起鼓捣一些纸牌似的东西。纸牌上竟是些稀奇古怪的花纹符号,逸远说他们那时在玩什么‘斗地主’的游戏。也是那长毛乌龟想出来的戏法儿。”

徐昭佩轻轻的拨弄吉他上的琴弦,幽幽的叹道:“这恼人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徐昭佩打小是那种性格乖张的女子,嬉闹顽皮。女孩子家的东西都看不上眼,整天琢磨些稀奇古怪的事儿或是物件。月儿跟着这个小姐也是从小一起长大,对小姐的性子那是最了解不过的了。从来没见过她如此模样,从昨个儿晚间就觉得小姐有些不对。今日随那长毛乌龟出去一趟又是一个人回来,更是变得幽怨起来。于是关心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徐昭佩怔怔的看了会儿吉他道:“我也不知道,想起了昨日你说那个阿难为守候那个女子花生石桥,任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

“徐小姐,徐小姐,你在么?”忽然有人在门外喊道。

月儿才打开门,就有一个惹人讨厌的脑袋探了进来。四下张望一会儿嘿嘿道:“徐小姐,还没歇息呢?”

徐昭佩看见党昭鹏嬉皮笑脸的模样,又想到白天那样戏耍自己便骗过头去不看他,冷冷道:“就要歇息了,常慧法师请回吧,这里是徐家女眷的厢房,这么晚了,多有不便。”

党昭鹏哪里管得着这些,知道徐昭佩定是因为白天的事情气恼,于是故作诚恳道:“徐小姐,其实……,其实白天……我真不是有意戏耍与你。只是因为见你心情不好,我也跟着心情不好,以至于忘了告诉你会有一个快闪的游戏。”顿了顿又道:“真的,我知道说这些你未必会信。望着你远去的背影,我内心何尝不是内疚。走在路上仿佛没了精神,要不是路边一位小姐见我长的帅气,搀扶我一把我险些都要摔到沟里去。”

徐昭佩见他这副作态更是气恼:“那人家姑娘怎么没把你搀扶道她家里去?你却又跑来这里做什么?”

党昭鹏做苦恼状:“那姑娘见我这般模样,甚是同情,想要带我去她家里来着。只是我满心都是对你的愧疚,满心都是自责,哪里有闲工夫去人家家里做客?只有默默的去佛祖面前忏悔,念经诵佛,我佛慈悲,在佛祖温暖的圣光下,我终于鼓足勇气来到你门前向你致以诚挚的歉意。”

徐昭佩又好气又好笑,见她这副模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娇嗔道:“我才懒得与你计较,已经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我也要睡了。”说完向月儿递过一个眼色,示意月儿关门送客。

“慢着,慢着,我还有一句话要说。”党昭鹏双手撑着门道:“听闻徐小姐擅长机关之术……。”

党昭鹏还没说完,徐昭佩就打断:“好了,一句话晚了。”

党昭鹏死皮赖脸撑着门:“刚才那是小小半句,包括这句才小半句。我有一个朋友,听闻徐小姐擅长机关之术,想请徐小姐帮助他造些东西。”

徐昭佩疑惑道:“哦?什么样的朋友?造些什么东西?”

党昭鹏见徐昭佩主动问起,便厚着脸皮挤进门去,走到徐昭佩面前,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战船!”

徐昭佩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男子如此近距离的跟自己说话,顿时脸色羞红。听到说是造战船,又眼前一亮,故作镇静道:“什么朋友?为什么不自己来?怎么让你如此上心?”

党昭鹏道:“即将上任的典船使,秦乔笙。”完了还没头没脑的补上一句:“就是秦璐的兄长。”

徐昭佩听后刚刚才消得气又涌上胸口,更是气恼道:“难怪你如此上心,你心中便只有那秦璐吗?”

党昭鹏呆了一呆不知所措的道:“不是啊,有方丈,有逸远,有佛祖,有……。”

“你,你这恼人的东西……,月儿送客……。”徐昭佩还道是他故意装傻充愣,直气的娇躯颤抖。

月儿见小姐气成这般模样,现在又怎会不知小姐是什么心思呢。心里只恨这长毛乌龟怎么这么不开窍呢?无奈将党昭鹏推了出去,掩上房门。

党昭鹏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是仍然执着的在门外叫道:“徐小姐,拜托你就帮帮忙吧,江州人民不会忘记你,南宏人民不会忘记你,大宏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

徐昭佩在房中气恼道:“这个恼人的长毛乌龟,气死本小姐了!月儿把我那小匣子拿来!”

月儿古怪的看了徐昭佩一眼,转身去柜中拿出了一个小匣子。打开匣子,里面尽是些古怪的绘图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