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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想这话自己说的是不是有点违心，想了会儿也没得出个满意的答案。实际情况来说两个人一个月也说不上一回话，的确说不上熟。但这世上可是有一种叫做心心相印的东西，或者说心有灵犀。

田美人低下头，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楚杨说了声是。

“朋友也不算？”田美人继续问。

“应该算吧。”他说，他现在也想明白了，两人其实很熟的，这个熟不是见见面聊聊天的那个熟，是两人心上的熟稔。

就像多年的老朋友，爱人或者恋人，她一说话，用什么语气，什么眼神，身体什么动作，他都能感觉得出这里面蕴含的细微的感情。

“我要结婚了。”

田美人看着楚杨，眼里有点红。

“啊？”楚杨啊了一声，道：“那好啊，我先恭喜你了。”

心里怅然啊，不过这世上终究是世上，老处女他不能不顾，有些事不是胆子大不大的问题，也不是有没有魄力的问题，更不是女人们的问题。以前他觉得男人的魄力也算是能说让几个女人和睦的相处，但是现在，这一刹那，他忽然觉得以前自己的想法还不够复杂。

“有了一场梦，我不是原来的我了。”他心里说，看着田美人，他道：“什么时候？是谁？我认识吗？”

田美人点点头，说你认识，然后眼里就哗啦啦啦掉起泪来。楚杨告诉她别哭，不过没有碰她，也没有伸手给她擦眼泪，这样田美人继续哭，哭得那个伤心劲让楚杨直想一脚踹烂了前面的玻璃。

五分钟之后，田美人就不哭了，不过眼睛红的很厉害。看着楚杨也不说话。

楚杨心想还是趁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天大地大美女多的是，也不缺这一个。这么一通自我安慰，他说了声我先回去了，这都快中午了，我陪毛敏一起回公寓。说完转身就走。

田美人这时候眼睛一瞪，道：“楚杨，难道你忘了偷看我洗澡的事？”

楚杨虎躯狂震，差点震烂了整座楼，心里日了一声，转头的时候笑眯眯的道：“田雨啊，你是不是记错了？你洗澡？我怎么会看你洗澡，要是让人知道你被我看了，那我还能活到现在？”

田美人面无表情的报了一个时间，时间精确到了分钟。

楚杨抹了把汗，尴尬道：“原来你早知道了。”

这都好几年了，没想当时田美人居然就知道了，难怪啊，那时候两人都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小青年，那时才九几年，大学里都没谈过恋爱，被楚杨那次看了洗澡，准是芳心暗许了。只是楚杨这货还是不争气。要是他能向老处女或者田美人两者中的一个试着弄上一弄，现在保不准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悔不当初啊，他心里懊悔不已。

他道：“算了，都七八年了，你的样子我也忘了。”

田美人脸上微微一红，楚杨的话含义很深刻，她道：“我没忘。”

“那你赶紧忘了吧。你好，我好，大家好。”楚杨说。

田美人笑了一下，风情有点靓，道：“那你当初怎么不不偷看？”

楚杨无语道：“不小心，那是不小心。作为新时代四有青年我怎么能干偷看别人洗澡的勾当。再说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一夜情咱都没有，你看你。”

“你还想有一夜情？”田美人眼睛眨了眨。

楚杨道：“算了，跟你说不清楚。我走了。我也不是什么好男人，照顾毛就够了。”

跟她说不清楚了，田美人这样他觉得有点内疚，所以还是尽快走，还是那句话你好我好大家好。

就在他走出一步的时候，一幕狗血喷头的场面让他再次震撼了。

“你不要走。”田美人上来抱住他，一双suxiong贴在他背后，他感觉到了，不敢动，说：“田雨，算了，我跟毛敏快结婚了，也准备离开城里。这里不适合我。”

他将她的手掰开，转过身来看着她，然后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目光飘渺深邃，看的田美人有点魂不守舍。没办法，这是他这些年来的积累，一般人铁定是挡不住的。

田美人道：“我等了你八年，你就这么打发了我？”

“你不是要结婚了么？”楚杨道。

“我是骗你，就算要结婚也是跟你。”田美人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脸上红扑扑的，三十二了，还是头一回亲人。以她的性子，这是到了不亲不行的时候。

楚杨笑着摸了摸脸，说：“我现在对美人计几乎免疫。”灿烂的笑了笑。

田美人哼了一声，道：“你敢走试试，你走到哪我就找到哪？”情绪埋在心里，到现在也没有吐露出来。

楚杨能猜测，只是感觉这样牵扯起来对谁也没有好处，他不能对不起老处女，这次他认真的。

“这么大人了还赖皮，不害羞。”楚杨瘪了瘪嘴巴。

田美人贤惠的笑了笑，“你八年里就跟个木头一样，我给你的期限也是八年，亏的你没有早结婚，要不然。”

“咋样？”

“不说。”田美人摇摇头，这话又要埋在心里，又道：“现在也好，我去向毛敏说，你们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也不幸福。”

楚杨道：“那咱俩就有感情基础了？”

“难道没有吗？”田美人反问。

楚杨不说话，她这是料定了他不反驳。

“你忽略了我根毛敏这八年多，我们每天都见面的。除了假期。即使假期，都有好几次跟她一起吃过饭。我们的感情，你不懂。”他说。

田美人脸上有点不自然，这话忒绝了，不过她却笑了笑：“我不会离开的，我知道你心里也有我，你不坚持，难道我也不坚持？不行，我要坚持。人就一辈子，一辈子。”

楚杨转过身，眼里流了点泪。田美人的话说到他心坎儿里了。这是块他从不敢碰的地方。

“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我啊，不是那种能撑起一片天的男人。”他说道。

“我没说让你替我撑起来，我们一起还不行吗？”田美人泣不成声。

“拿烟了吗？”楚杨问道。

田美人抹了抹泪，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精制的香烟，那种盒子不大很薄的那一种，她打开递给楚杨一根，自己也拿上一根，烟盒跟火机连体的，她先给自己点上，又递给了楚杨。

见她抽了一口烟，呛得她眼里喷水一样。他从她手里拿过来，直接放到嘴里了。很久没抽了，第一口吸得深。感觉烟气在胸膛里转了几圈，才徐徐的吐出那口青烟。

“别这么抽，抽坏了肺。”田美人想伸手抢过来。楚杨摆住她，道：“我没关系。”

又猛抽了两口，说：“我这次是认真的，跟毛敏回老家。她是好女人。”

“我也是认真的。我是好女人。”她道。

“抽烟的不是好女人，毛不抽。”他道。

田美人破涕而笑，道：“你净瞎说，不为了你我抽烟做什么，这么呛，还伤身体，好不容易美得容就因为一根烟变回去了。你看看，我眼角有鱼尾纹了吗？”

将脸往楚杨这边一凑，然后一转。

楚杨知道她的意思，人家女孩子大把的青春都没了，不过他倒不这么想，说：“算了吧。青春不值钱，你不是只要个青春。”

“那你要我。”田美人说道。

“我要毛敏。”他说。知道还是硬不下心肠来，这种事也复杂。

“我白送，成不？”田美人说道。

“得看跟原货是不是合适。”他说。

“我自己找毛敏去说，让她当姐姐还不成吗？”田美人眼睛眯了起来。

楚杨看不出什么，道：“你这是让我犯法。不过这种好日子我也想要。”

“你就是个小色鬼。”田美人将泪痕也擦干净了，笑着道。

“你笑起来像贤妻良母。”他说，对她的话并不否认。

田美人幸福的笑了笑：“我问过医生了，这几年生娃最好。”

楚杨想吐血，将烟头往地上一扔，踩灭之后道：“你还是处女不？”

田美人红脸，然后很坦然的点了点头，说她是他的。

“你知道，毛也是。她三十五了都。”楚杨慨然道。

“你想抱金砖就直说。我不能让你抱金砖，但是我就是金砖。还是大块的金砖。”田美人说。

楚杨嘿嘿一笑，说了声你真聪明。他也没看出田美人脑袋还这么灵光，发散性思维太强大了，这就是智商上的优越感。不过楚杨见识了智慧，对智商并不多么感冒。不过为了下一代，还得问清楚。

田美人笑道：“160.”

楚杨操了一声，心里震惊的不行。他的智商闹不准也就一百二，刚刚算得上聪明。田美人160的智商，可是人才了。

“中国人智商普遍比较高。”他道。

“话是不假。但我一百六的智商，很厉害。”田美人说到。

“那你知道毛敏智商多少吗？”楚杨问道，老处女给他的感觉是很精明的，当然这种感觉实在前些年的斗争中总结出来的，现在看，老处女好的没法。

“肯定也不低。能坐上这个位子，智商也好情商也好，都低不了。”田美人道。

楚杨笑了一下，说：“那我这么个位子，是不是智商很低？”

“没关系。我不嫌。”田美人开玩笑。

忽然耳边一阵哒哒哒的声音，楚杨一看，原来是老处女走了过来。

“咱们回去吧。”她说道，是说去公寓，在商业大厦后头。两人都是在那住。

楚杨点点头，看了看田美人。田美人道：“毛敏，我想跟你谈谈。”

“哦？”毛敏应了一声。

楚杨无辜的看了她一眼，来到她跟前牵起她的手来，说：“看你的吧，我不行了，狠不下心来。别怪我，我也没答应她什么。”

毛敏掐了他一下，点头道：“好吧。田小姐也跟我们一块吧。今天中午我下厨。”

收拾东西，下楼，然后三人坐上了老处女的qq。楚杨坐在副驾驶上，汗颜道：“毛，我也不会开车。”

“我会就行。”毛敏说到。

楚杨转头盯着她看，毛敏道：“别看我了，我专心开车。现在中午人流大。”

来到公寓的时候，三人下了车。田美人看楚杨跟毛敏牵手一起，也走过来牵住了楚杨的手。

楚杨张了张嘴，屈服了。

公寓里，他的都有些陌生了，直接来到了老处女这里，收拾了收拾东西，也一起捋到了这里。笑嘻嘻的对毛敏说：“毛，今晚我在这睡。”眨了眨眼，说不出的淫簜。

“行。”毛敏点点头，又说我到里面做饭，你们看会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