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刚才那个不是楚留香?”
朱文永看到秃顶老人淡定无比,并且口称别人会中计,而我不会时,顿时就有一种是不是楚留香暴露了的感觉。
感受着自己内心的担忧,朱文永不禁自嘲了一下。
为一个盗物的贼担忧,朱文永不禁觉得自己是不是也成贼了。
“古温先生的写作功底,真是根本不像凡人啊,能把一个贼写的这么雅,这么让我有认同感、期待感和好感,我真是此时想要跪下的心都有了!”
带着无比崇敬膜拜的心理,朱文永往下接着看。
“我就不信,楚留香能被你给看穿!”
嘴里嘀咕着,朱文永聚精会神的看向正文:“……突听身後当的一声巨响,他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原来他白衣神耳乃合银所铸,传声之力特强,达一声大震,直将他耳膜都快震破,他对这双神耳从来最是得意,委实做梦也末想到还有这点要命的坏处,大惊之下,凌空一个翻身,双拿已连环击出,但身後哪有人影。
只听窗外又是当的一声,秃鹰双足往後一蹬,身影飞扑而出,窗下“嗡嗡“之声犹自不绝,却是面铜锣。
秃鹰面色立刻惨变,失声道“坏了!”
疯狂般转身跃回窗内,只见那紫檀木匣还是安然无恙,但另一扇窗子的窗,却在不住飘动。
秃鹰石头般怔住在那里,面上的神情极是奇特,也不知究竟是哭是笑,口中不住喃喃道“楚留香呀楚留香,你果然历害,但你也莫要得意,你语声既已落在我耳中,就总有一天被我找的。”
身後风声嗖嗖,万无敌、生死判、金伴花已接连掠回,万无敌手里抱个叁尺长的玉雕美人,笑道“原来那竟是在骗人,这玉美人是假的。”
生死判道:“虽是假的,好歹也值几两银子。这叫做偷鸡不蚀把米,堂堂盗帅,今夜也算栽筋斗了。”秃鹰双目失神地瞧那紫檀木匣,喃喃道“这是假的,真的呢?”
金伴花面色又变,颤声道“真……真的自然在……在匣子里。”嘴里说,人已冲了过去,打开匣子。匣子里哪里有什麽玉美人,金伴花掠呼一声,晕了过去。
万无敌过去一瞧,只见匣子里赫然又有张淡蓝的纸笺,发出同样缥缈而浪漫的香气,同样挺秀的字迹写:公子伴花失美,盗帅踏月留香!……”
妙!
妙极!
太妙了!
“这个秃鹰老人也真是悲剧,本来以为凭借自己的合银神耳可以捉住楚留香,没想到反而被楚留香摆了一道,真是得不偿失啊。”
“还有着楚留香的名字,应该是处处留香之意吧,不然为何他每每留下纸笺,空气中都会有香气?”
“处处留香,这名字还真是高雅,想来古温先生应当也是一位极其高雅之人!”
看到楚留香盗走白玉美人顺利离开,朱文永瞬间燃了起来,就好像是他盗走了白玉美人一样,然后他开始猜测其楚留香的名字来,并且以楚留香为基点,开始联想描绘出楚留香的作者来。
其实在原著《楚留香传奇》之中,书中楚留香的确有很多古龙先生的影子。
不但是楚留香,古龙先生的每一本书里面的主角,都有他的影子。
原著中楚留香和陆小凤是一种人,虽然一个是风雅的盗圣,一个是打赌挖泥鳅的浪子,但他们都名满天下,被朋友们围绕,让女人们崇拜。
这是古龙先生少年得志时的心境体会,宝马雕车香满路,一夜鱼龙舞,他们游戏人间,不会被牵绊,纵入花丛,但片叶不沾身。
张洁洁也好、欧阳情也罢,美好的姑娘大把,留下的只是一段情,他们恣意的享受人生,醉生梦死,生活紧张刺激,情人犹如走马灯,这也是很多男人最快乐的梦想,不用负责任,没有责任心,幸福人生得来容易,可以拥有一切美好。
到萧十一郎的时候,古龙先生对于浪子的内心有了更深的探索,萧十一郎是个独行大盗,是个孤独的男人,他像是莺****长的时节里的一匹冷峻的狼王,他有着自己的自尊自傲,他是大盗,但不会依靠贼赃生活,他生活在底层,自食其力,有着自己的价值观和坚持。
没有爱人,但有个多年来很欣赏很喜欢的红颜知己风四娘,刻骨铭心又绝望的爱着大家闺秀、别人的妻子沈璧君,这种设定反应出古龙当时作为三十而立的男人对自己定位和情感归宿的矛盾与困惑,他留恋风尘,对江湖生活有着真爱,热爱这种生活状态,但内心又渴望回归主流,被主流接受与肯定。
古龙先生笔下的主角有着真实的困惑与痛苦,从不回避男人的很多劣根性,带着自嘲的描写着男人的滥情,自恋和愚蠢,带着真实的**去告诉人们,什么是大家想要的,什么是要了会后悔的,什么是错过的,什么是控制不住的,什么是犯错的代价,没有中庸的回避,没有世俗化的美化,有的只是人性,可悲又无可奈何的人性。
这就是古龙先生的书所表达的东西,所以看古龙先生的书,基本上很多人都会情不自禁的会从书中的角色联想到古龙先生,因为他书中的主角,拥有了太多他的影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见一见古温先生的真容!”
朱文永很是憧憬的在心中暗道。
从《三少爷的剑》到现在的《楚留香传奇》,朱文永对祁明的好奇心是越来越重了。
“想来是有机会的,不过机会肯定不大,【殊荣】盛事古温先生都没去!”
“哎,还是,还不知道楚留香的具体事情那。”
朱文永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沉浸在《楚留香传奇》书中。
“……现在,他舒适地伏在甲板上,让五月温暖的陽光,晒着他宽阔的,****着的,古铜色的背,海风温暖面潮湿,从船舷穿过,吹起了他漆黑的头发,圣宝的手臂伸在前面,修长而有力的手指,握着的是个晶莹而滑润的白玉美人。
他却似已在海洋的怀抱里入睡。
这是艘精巧的叁桅船,洁白的帆,狭长的船身,坚实而光润的木质,给人一种安定、迅速、而华丽的感觉。
这是初夏,陽光灿烂,海水湛蓝,海鸥轻巧地自船桅间滑过,生命是多采的,充满了青春的欢乐。
海天辽阔,远处的地乎线已只剩下一片朦胧的灰影,这里是他自己的世界,绝不会有他厌恶的访客。
船舱的门是开的,舱下不时有娇美的笑声传来。
然後,一个美丽的少女走上甲板,她穿件宽大而舒服的鲜红衣裳,秀发松松地挽起,露出双晶莹、修长的**,赤着纤秀的、完美无疵的双足,轻盈地走过甲板,走到他身旁轻轻用足趾去搔他的脚心。
面上绽开了甜蜜妖媚的微笑,就好像百花俱在这一刹那间开放。
他缩起腿,轻叹道“甜儿,你难道永远不能安静一会儿麽?”语声低沉充满了煽动的吸引力。
她银铃般娇笑起来道“你终于猜错了。”
他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陽光,便照在他脸上。
他双眉浓而长,充满粗矿的男性魅力,但那双清澈的眼晴,却又是那麽秀逸,他鼻子挺直,象征坚强、决断的铁石心肠,他那薄薄的,嘴角上翘的嘴,看来也有些冷酷,但只要他一笑起来,坚强就变作温柔,冷酷也变作同情,就像是温暖的春风吹过了大地。
他始手挡住刺眼的陽光,眨着眼睛笑了,目中闪动顽皮、幽默的光芒,却又充满了机智……”
他眨着眼睛笑:“李红袖姑娘,看在老天的份上,你莫要也变得如此调皮好麽,有了个宋甜儿,我难道还不够受?”
李红袖笑得弯了腰,却忍住笑道“楚留香少爷,除了宋甜儿外,别人就不能顽皮麽?……”
朱文永看着楚留香的描述,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个少年的模样。
“古温先生写人真是如画画一般,竟然把人物完美的呈现了出来!还有这李红袖的名字,也当真是好听。”
了解了楚留香的相貌,朱文永在一次把看起《楚留香传奇》后面的剧情。
后面的剧情,便是楚留香和李红袖攀谈,并且在对话之中透露出李红袖对楚留香早已心仪。
“这话说的真是有道理!《楚留香一书》面世之后,这句话肯定是要火!”
当看到楚留香对李红袖说晒太陽有什麽不好?一个人若能多晒晒太陽就不会做卑鄙无耻的事时,朱文永不禁对着电脑屏幕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咦?”
“……李红袖自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个小小的簿子,一面翻看,一面吟道:“上次你从济南取来的一批货,已卖了三十万两,除了救济龙虎镖局王镖头遗孀的一万两,趟子手张、赵两人家眷各五千两外,还替黄秀才付了一千两丧葬费,又替赵园明付了一千五百两喜酒聘札、替郑……”
朱文永本以为楚留香就是一个雅盗,可是当他看到李红袖说楚留香银子散出去很多的时候,他一下子对楚留香的好感度瞬间上升了数倍。
“原来这楚留香是一个侠盗,劫富济贫的侠盗。”
但凡有点担当之心的人,都曾经做过一个梦。
那就是劫富济贫,用一些富人的不义之财,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穷苦人。
可是梦想归梦想,正常人都知道这个梦想基本不可能实现,朱文永自然也清楚这个道理。
所以当朱文永看到楚留香竟然用自己的钱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之时,朱文永一下子便被楚留香的人格魅力和做事风格给感染了,这一刻,朱文永心中在没有楚留香是雅贼的想法,而是把楚留香当成了拥有能力去帮助许多穷人的自己,他从楚留香身上找到了共鸣。
这一夜,朱文永一夜没睡。
他用了一个多小时看完了祁明发给他的《楚留香传奇》所有稿子,然后陷入了沉思。
早上七点不到,他便洗了把脸前往奇侠出版社。
一夜没睡,但是朱文永的精气神却前所未有的抖擞。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让《楚留香传奇》出书的东风了!
……
早上八点,身在酒店的祁明开始洗漱。
接着祁明便和来接他的璴鈅一起回往华通市。
在回去的途中,祁明开始用笔记本创作新电影的剧本。
目前《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已经在全球公映,并且引爆了不少华人很多国家,总票房已经无限接近六十亿。
扣除各种七七八八的费用,排除众筹所需要的回报,纯利润可以获得将近七个亿。
没钱之前,祁明没办法启动自己想做的一些计划。
可现在资金充足了,所以祁明开始准备实行自己的计划。
一路奔波,两天之后祁明回到了华通市。
这两天的时间,虽然祁明准备筹拍的新电影剧本没有完全写出来,但也把大致情节弄了出来,剩下的,就是需要时间完善了。
回到华通市之后,祁明先是为华娱工作室重新命名,新名字为华娱影视。
接着祁明处理了一些公司里面的相关事情,然后便前往《保镖系列》电视剧的片场。
一连数天,祁明都在拍戏之余逐步完善新电影的剧本。
终于在一周之后,新电影的剧本被祁明彻底完善出来。
剧本出来了,祁明便准备开始物色演员。
《保镖系列》的导演莫凡知道祁明很忙,所以只要祁明一拍戏,那都是一次性的拍很久,所以这一周的时间,祁明把整部《保镖系列》的戏份几乎拍了将近四成。
这一周的时间,不但祁明的戏份拍了许多,关于祁明和宇文相两人的新书数据,也终于被详细的统计了出来。
而看到《倚天屠龙记》和《明龙》两本书的销售数据之后,几乎所有支持宇文相的人都惊的张大了嘴巴。
因为他们看到的数据,和他们原先猜想的,好像有些不大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