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梭哈这种玩法,王乐山和许多华夏人一样,都没少在港式赌片里看到过,特别是发哥的《赌神》系列,那绝对是一代人的记忆,那时候没少套个草环戒子学发哥那一套帅气到极了的动作。
至于苦味巧克力嘛,那时候肯定是吃不起的,偶尔能有机会吃到饼干之类片块状的东西,那是一定要将嘴巴张大舌头伸长再眯着眼睛自作迷人状的样子才将饼干贴着舌头放着吃进去的。
如果那时候玩什么牌的话,那最后一张,一定是要用手捏着举起来很高很高再用力甩下去的,啪一声,特痛快特爽,觉得自己特别牛掰。
当然了,像胖子力这种小时候就有逗比潜质的人,如果头发长起来没有被拉到村口剃头匠家里剪掉的话,没少偷他爸的摩丝喷一头,油滋滋的,梳个大背头,偷穿他爸的仅有的一件西装披在肩膀上出门,走路的姿势那叫一个得瑟,然后……然后就是挨抽了。
“王先生,您请坐。”
卡夫拉开了一张梭哈桌子前的椅子,也将王乐山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王乐山坐了下来,桌子边上除了站着一个漂亮的荷官外,还坐着四个人,左手边两个看上去都是欧美人,具体哪里,王乐山是认不出来的,右手边则一个是亚洲男人,一个是带着面纱的女人,这女人看样子应该是中东人,虽然面纱遮住的面容,但却遮不住姣好的身材,王乐山发现自己在看女人的时候,另外三个男人也在看这女人,显然魅力不小。
“王先生,这张桌子最小注是1000美金。最大注是10万美金。”卡夫站在王乐山的身边,轻声说道,见王乐山点了点头,卡夫对着其余四人一笑,然后冲着荷官点了点头,示意开始。
荷官开始发牌。第一张是底牌,不需要给别人看。王乐山拿到的底牌不算好,9,一张方片9,王乐山看了一眼,也给卡夫看了一眼,又给跟在后面的兔女郎看了一眼,完全像个新手,哦。应该说本来就是一个新手。
按照梭哈的规则,拿到第二张开始都会亮开给所有人看,每一轮发牌结束,牌面上最大的那个人开始下注,剩下的人可以选择跟注、加注或者弃牌,直至最后底牌翻开,总共有4轮下注。
王乐山拿到的第二张牌是一张j,花色是黑桃。与第一张牌没太大关系,按照两张牌的关联。最理想的也就是能凑一条顺子,如果联系不算必要关联的话,最理想的自然就是炸弹和葫芦了。
第二张牌发完,除了王乐山外,其余四个人的牌是红心10,黑桃4。黑桃q,还有一张红心a,拿到这张红心a的是那个蒙面的女人,自然也就由她开始叫牌。
这蒙面女子没有说任何话,丢进了一个5000美金的筹码。
王乐山就坐在这女人的下手。反正玩玩,也不在乎,也下了一个5000美金的筹码,其余三个人见此也都跟了注,按照其中一个人的说法,没理由不看第三张牌。
第三张牌,王乐山到手的是一张黑桃10,加上底牌和第一张,倒是看上去有顺子的可能,而牌面上更是相当好看,黑桃10黑桃j。
蒙面女人拿到的是又是一张a,黑桃a,牌面一对a,牌面无疑是最大。
其余三个人的牌面是红心10方片7,黑桃4红心4,黑桃q梅花8。在蒙面女人叫牌下注四个5000美金筹码也就是2万美金,除了牌面一对4的之外,两人选择了弃牌。而那拿到一对4的留着山羊胡子的欧美男子则是跟了注,王乐山本着新手的心态,觉得自己这派是有可能出顺子的,然后也跟了,倒也不在意。
第四张牌发出来,蒙面女人拿到了一张梅花9,王乐山拿到了一张梅花k,山羊胡子则是拿到了一张方片a。
王乐山的牌面变成了黑桃j黑桃10梅花k,底牌是方片9,看上去依旧是有顺子的可能。蒙面女子的牌面是一对a一张9,而山羊胡子的则是一对4一张a。
这次又出现了一张a,没有被蒙面女子拿到而是被山羊胡子拿到了,显然是成了一个相当有趣的点,而山羊胡子拿到了a之后,眉头当即一挑,显然是兴奋的。如果这张a被蒙面女子拿到的话,三条a的牌面显然是很让人有压力的。
不过,牌面依旧还是蒙面女子最大,这次蒙面女子没有在原本的赌注上往上加,而是和上次一样,丢进去了2万美金的筹码。王乐山想了想,跟了注,如果自己拿到一张q的话,那就是顺子,按照牌面上来,主要这两家不出三条加一对也就是葫芦,那就自己大。
“哼哼哼哼哼。”
那山羊胡子见此,嘴里发出了笑声,选择了加注,丢进去了总共5万美金的筹码。脸上看起来信心十足的样子,眼角都带着笑。
蒙面女子稍稍考虑了一下,跟了注。
王乐山见此,猜想这山羊胡子的底牌很有可能也是4,否则在开始的时候面对一对4的牌面不可能会继续跟注下去。也没多想,反正是玩嘛,也就跟了。
第五张牌发好,蒙面女子这次又发到了一张9黑桃9,山羊胡子发到的也是和上次一样,一张a梅花a,而王乐山则是发到了一张红心k。
这张红心k的出现,显然是让王乐山顺子的想法落了空。在外人看来,王乐山如果底牌是k的话,还有一拼的希望,但王乐山很清楚,自己是底牌是9,无疑连这两家的牌面都比不上。
蒙面女人牌面是一对a一对9,山羊胡子是一对a一对4,牌面依旧还是蒙面女人大。蒙面女人这次直接丢进去了一个5000美金的筹码,看上去不想继续加大筹码的意思。
轮到王乐山的时候,王乐山没其他想法,直接选择了弃牌。
而那山羊胡子则又是酷酷一笑。拿起一个十万美金的筹码丢了进去,眼睛定定的看向了蒙面女子。
蒙面女子见此,选择了跟注,示意开牌。
那山羊胡子见此,哈哈一笑,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说道:“现在牌面已经出了4张a。你的底牌已经不可能是a了。我的底牌是4,也就是说,我是三条4一对a。你想要比我大,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的底牌是9,三条9,才能比我大。而从这位华夏人的牌面来看,无疑,他的底牌就是9。想要做顺子,可惜失败了。我不相信你运气那么好,如果一开始就拿到9的话,后面又出一对9,那你的运气也太好了。”
那蒙面女子闻言,翻开了自己的底牌,9,红心9。然后示意跟在身后的一位跟班收筹码,同时丢了一个1000美金的筹码给了荷官。示意她继续开始。至于对面那个之前站着说话而且眼神炙热看着她现在神色呆滞的山羊胡子,她似乎视若空气,没有多看一眼。
那山羊胡子愣了一愣后,倒是很快恢复到了原本的笑容,对着蒙面女子比了一个大拇指然后坐回了位置,也示意荷官发牌。那样子,显然这十几万美金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王乐山见此,倒是挺佩服这蒙面女子的,他这种赌坛菜鸟自然是分不清楚到底是赌技好还是赌运好。
而接下来的五局,则是让王乐山敢确定这蒙面女子一定是赌技好。不然也不会连续六盘都赢了,最有趣的事,居然每次都是看似险胜那山羊胡子一筹,这六局下来,蒙面女子起码赢了七十多万美金,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来自那位山羊胡子。像王乐山等陪跑的三个人倒是输得不多,加起来估计也就8万美金多一点。虽然看起来没有赢牌的希望,那两位男人却没有站起来,显然与这么一位富有神秘色彩起码身材非常赞的女性玩牌是一件相当愉悦的事情,当然了,这两位男人也同样将王乐山当成了这样的人。
在王乐山坐下后的第七局开始的时候,荷官正要发牌,那位山羊胡子伸手制止了住,看向蒙面女子,眼神中有输了钱之后的急躁,沉声说道:“我先提高赌注,最低注1万美金,最高注200万美金,不知道这位漂亮的女士有没有兴趣参与?”
那蒙面女子闻言,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
山羊胡子然后看向了在座的王乐山三人,说道:“三位呢?”
其中那位亚洲人耸了耸肩,站了起来,显然不愿意参与这样的赌局,他知道他继续坐下去估计也就陪跑的命,要是最低注1000美金,花个几万陪着以为神秘的女人玩玩倒是五十万,如果最低注1万美金的话,显然代价的有些大了。
而另外一位欧美人对此却是摊了一下手,表示无所谓。
王乐山听了卡夫的翻译后,看了一眼卡夫,卡夫显然是明白王乐山的意思,冲着王乐山点了点头,说道:“王先生,请您稍等,我可以最多在这里帮你拿到500万美金的筹码,不知道您觉得够不够?”
王乐山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他去。
如此一来,变成了四个人的赌局。
荷官再一次重新更换了新牌之后,还让桌子上的人都验了牌,这才开始发牌。这最高注一百万美金的赌局,显然要更加的严谨了。
这一次,王乐山拿到的底牌是一张黑桃2,牌面则是一张红心2,起手一对,运气不算太差,只不过是最小的一对。
蒙面女人的牌面是红心k,山羊胡子的牌面是黑桃k,那位留下来的欧美小老头则是一张方片a。
欧美小老头的牌面最大,先叫牌,1万美金,最低注。
一圈下来所有人都跟。
荷官开始发第三张牌,王乐山拿到一张红心3,蒙面女人拿到一张方片k,山羊胡子拿到黑桃j,欧美小老头拿到梅花a,牌面自然就是欧美小老头的一对a大。
“坐下到现在,这算是我拿到最大的牌了。”
欧美小老头见此,朗声一笑,抽了一口雪茄,丢了5个1万美元的筹码进去,还不忘给自己身后的兔女郎的塞进了一个筹码,显得相当高兴。
那山羊胡子则是沉声说了一句:“没理由不跟,我的牌面显然是有同花顺的可能。”也丢进了5万美金筹码。
蒙面女子依旧没有说话,选择跟注,王乐山也跟。
第四张牌发好,牌面依旧欧美小老头最大,同样下注5万美元,所有人都跟。
第五张牌发好,王乐山的牌面是红心2红心3红心4红心5,光看牌面,最大的可能自然就是同花顺了,如果王乐山的底牌是红心a或者红心6的话。蒙面女子的牌面是红心k方片k红心q黑桃q,山羊胡子是黑桃k黑桃j黑桃10黑桃9。
至于山羊小老头的牌面则是方片a梅花a红心a梅花6,依旧是欧美小老头的牌面最大,三条a一个6。
而这样的牌面一出现,局势顿时变得胶着而有意思了起来。
蒙面女子拿到的黑桃q打碎了山羊胡子同花顺的可能,红心a的出现,也让外人看来王乐山的同花顺只剩下了一张红心6的可能,而山羊胡子拿到的黑桃k也颇了蒙面女子炸弹k的可能。
至于小老头的牌则是又有炸弹a的可能,又有三带二的可能,成为最有可能赢的人。同时,他拿到红心a,也使得王乐山的牌面想要成为同花顺只有红心6的机会。
如果王乐山能拿到红心6,当然王乐山最大,不然,小老头的炸弹,或者葫芦a都是最大。
当然了,万事皆有可能,最终鹿死谁手,显然是要看底牌是什么。
“没想到一提高赌注,我的运气居然变得这么好。200万美金。”
欧美小老头笑得相当高兴,也有些激动,下了注后,猛吸了一口雪茄,可能是吸太猛了呛到,咳嗽了起来。这一咳嗽,雪茄的烟灰喷散了出来,落到边上那山羊胡子身上,还碰倒了边上的一杯红酒。
“抱歉抱歉。”
欧美小老头摆了摆手示意山羊胡子不要在意,抽出胸口的方巾给山羊胡子擦。
“老先生,这么一把牌,需要这么激动吗?”
山羊胡子有些恼怒的接过方巾胡乱擦了一下,丢到了边上,说道:“还有,你的这雪茄是不是也太劣质了一些,这么多灰。算了算了。”
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了一句晦气,直接将牌给弃了。
“如果您的牌是三条a一对6的话,我认了。”
那蒙面女子首开其口,一口流利的英语,然后选择了跟注。
“我也跟。”
王乐山一笑,示意了刚好拿来了筹码的卡夫投注。
站在王乐山身后的兔女郎一愣,这华夏先生底牌明明就是一张黑桃2,最大也就一对2,他怎么还跟啊?
傻了吗?
那弃了牌的山羊胡子也愣了一下,暗想,这华夏人已经绝对没有了同花顺的可能,即便是拿到同花也比葫芦小,嫌钱多吗?
唯一一张能凑成同花顺的红心6,可是自己的底牌!
而且,自己已经换给老约翰去凑他的三条a一对6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