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产生的气浪将苗平身前的两名警卫直接掀翻在地。
他的脚下也直打踉跄。
只是眼见爆炸过后产生的一个大空隙出现,装甲车就在眼前,苗平咬了咬牙,撒开两腿就往装甲车跑去。
这点距离,他相信能够拼一下。
就算被丧尸攻击到也不怕,注射过免疫药剂的他已经不会受到丧尸病毒的感染。
只要上了装甲车,,他就会立刻让张少龙撤退。
牧时的部队,就留在这里当那些试验品的陪葬,总要让这些试验品体面的消失,这样的结果才是最完美的结果。
从没受过任何训练的他已经将潜能完全发挥。
现在的速度根本不是平时所能想象。
装甲车已经越来越近。
他身后却传来牧时嘶声裂肺般的大叫声。
“停下!赶快停下!”
傻瓜才会停下!
苗平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心中只想一定是牧时感到有所不对,因此想拖住自己一起逃跑,于是脚下再次加快。
但是,他心中又很想看看现在牧时的神情。
那种焦急的神情一定非常好玩。
一股劲风忽然从他身边掠过。
劲风带起的丧尸味道让他不由皱起了鼻子。
他从来就不喜欢这种味道,假如不是这种奇怪的生物出现,他相信现在的日子一定很好过。
在科研所随便混混日子。
下午喝一杯他最喜欢的卡布基诺,顺便能够约几个年轻靓丽的女孩子周末去兜风,这样的日子才应该属于他。
咽喉处忽然感到有些凉意。
他看到自己的身子竟然还在往前跑。
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已经永远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一具一直隐藏在黑暗角落中的二阶敏尸忽然间窜了出来。
强壮的大腿让它能够拥有无与伦比的速度。
它很轻巧的从苗平的身边掠过。张开了一张巨大无比的嘴,没有发出“嗬嗬”的嘶吼声。只是伸出了它的武器。
一条又长又锋利的舌头。
就是这件独属于敏尸的武器,取走了苗平的生命。
他那失去头颅的身体又往前冲了几步,这才连同那个宝贵的黑箱子跌倒在已经充满血迹的地上。
牧时的双眸中已经充满了血丝。
这次的任务已经完全失败。
回去等待他的又不知是一次怎样的惩罚。
他忽然感到有些灰心丧气,已经提醒苗平当心,赶快停下,只要他停下脚步,就能躲过这次致命的攻击。
但是……
看来,丧尸的爆发事实上就是自己整个人生的霉运,从那一天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幸运的事在他身上发生。
这一次也毫不例外。
又是两声爆炸声骤然响起。
将牧时的思绪拉回到眼下的处境中。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部下心中的那种恐惧,在失去了原本以为无敌的人形猛兽之后,这些士兵们的信心已经完全消失。
终于有人不听指挥叩响了扳机。
枪声在这片夜空中响起。
牧时扯开了喉咙大声叫喊。
“靠拢,准备突围。”
自己可以死在这里,但是这些士兵他还想带回去,末世人类本身才是最大的资源,少一个人就是少了一份今后杀丧尸的力量。
但是,骤然响起了重型机关枪“突突突突”的响声。
他猛然扭头望去,终于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大声吼骂。
“张少龙。我艹你十八代祖宗,你就是一个逃兵。”
原本以为是救星的装甲车在苗平死后,忽然开始倒退,速度远比刚才来的时候为快。
开枪扫射也必定是张少龙下的命令。
扫射的对象是那些开始对装甲车发动攻击的零散丧尸。
士兵们在牧时的命令下开始聚拢。
因为牧时平时训练有素的原因。虽然这些士兵的士气已经极为低落,不过在命令下也能做到贯彻执行。
看了一眼失去指令输送后已经完全乱套,陷入丧尸群重围中仅剩的人形猛兽。牧时已经明白这一次凶多吉少。
但是,他还不想放弃。
能逃走一个是一个。至少也要回去一个能够通风报信的人。
右手猛然指向一个小豁口。
“集中手雷,炸。”
数十枚手雷在他的命令中被掷出。
惊天动地般的巨响连连响起。火光冲天,将深沉的夜色都似乎照亮。
只不过,维持的时间很是短暂。
趁着一片硝烟弥漫,牧时一声大喝。
“开枪,冲。”
枪声不断响起,他的部队向那个被炸的豁口冲去。
刚开始似乎很是顺利,但是冲破一片硝烟,牧时彻底绝望。
眼前又是一片黑压压的丧尸群。
它们的“嗬嗬”大叫声一点也没有因为同伴的损失而减弱,用远比牧时部队更沉的脚步向他们扑来。
绝望的心情立刻在所有士兵心中滋生。
溃散立刻向瘟疫一样蔓延。
想到将会被这些丧尸活生生撕成碎片,一口一口吞进肚中,这些原本坚强的士兵们再也抵挡不住这种恐惧。
有的士兵扔下了手中的枪,挥舞军刀向丧尸扑去。
这种时刻想到的只是杀一个是一个。
有的直接拉响了手雷冲进了丧尸群,死了也必须拉上足够的垫背。
有的想要冲进边上的商家,寻找一条或许存在的生路。
不过,等待他们的就是一直躲在阴暗中的敏尸。
看着这些部下一个个在自己眼前倒下,死去,看到最后的一个人形猛兽也轰然炸开,牧时只觉得脑中茫然一片。
这种残酷、血腥,又让牧时觉得欲哭无泪的场面似乎让他看到了人类的绝望,经过这场行动,他感到人类已经毫无希望。
越来越强大的丧尸,面临绝境却还在窝里斗的人类。
他从腰间慢慢地拔出了手枪。
忽然笑了起来。
原来自己还是最后一个死的人,这样是不是也能给这些部下一个交待,或许也能让那些待在基地市研究给一个怎样处分的上级一个痛快。
至少能够让他们不用再伤脑筋了。
只是可惜,让张少龙那个窝囊废逃走了。
这是他心中仅剩的一点怒火。
对于自始至终将自己当成军人的人来说,这就是一种不能忍受的屈辱。
他将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闭上了眼睛。
耳中只听到丧尸群的“嗬嗬”大叫声杂乱无比。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却没有睁开眼睛,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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