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却受着这个故事的影响,脑子里不停地收集着不对劲的地方,最先开始的就是两年之后,他起身出发前往不远处城主楼的第九层,从那时开始之后就没有了任何消息。虽然很显然他肯定是安全出来了,并且发现了黄金群山。不过根据纸张以及写作风格的变化,开始运出黄金必然是一段漫长时间之后的事情,在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第二点,他说邀了五个同伴,加上他一起就是六个人,如果这六个人都是当时一等人的好手的话,的确想要运出黄金已是足够。不过根据我们的猜测,庞三娘与王老板必然参与进来了。那么剩下的三个身份不明之人,究竟是谁,还有最大的谜团就是为什么排除八宝山下葬的那个庞天晖,古墓之中的棺椁里还有一个,火山边的高台上为什么还有一个。总不可能是那三个神秘人中就有两个同庞天晖长得一模一样之人吧。
虽然依据庞三娘与王伟今时今日的名誉地位来看,他们的确成功将不知多少的黄金运了出去,可是为什么后来突然停止不再继续,是不是出了什么令得他们这些不要命的家伙都难以承受的事情?
可就算是这样,行动终止,显然庞三娘与王伟没有死,庞天晖也没有死。登时我联系到第一次听到黑子介绍庞三娘时的说法,‘她年轻时杀人不眨眼。’ 莫非是因为庞三娘将那三个人杀了?但又有一点解释不通,如果说庞三娘舍不得杀掉庞天晖倒是很好理解,可是为什么王老板也得以保全性命。因为换做是我,既然做了,要就肯定要做全套,不可能还留一个活口的。
先留下这些问题。之后便到了最难以理解的地方。假设他们运黄金用了几年的时间。不管怎么样,庞三娘与王老板肯定是在行动终止后立即就回到了北平城,而庞天晖却没有或者说不能够回去。
直至在世人眼中消失了十多年的庞天晖再次回到北平城,回到他原先工作的那个部门报道。是的,这里就又解释不通了,他早就放弃了寻找长生之术。为何会想要回去部门报道呢?再之后就发生了严文华口中的那一系列庞三娘迫于无奈杀掉庞天晖的事情。
对了,在这中间,还有庞天晖藏匿三张地图的经过。他又为什么要藏匿,为什么要透漏给庞清禾。而庞三娘发现后又为什么要找高人或者亲自封闭了庞清禾的那段记忆?
如此一通梳理下来,我只感觉脑袋就要炸了,太多疑问,太多故事,究竟要怎么才能解释通顺。
估计唯一能够求助的只要当初参与了行动今时今日还存活的王老板与庞三娘两人了。
想到这里,我只恨不得立即回到北平城去问个所以然来。不得不承认。谜团对于当时的我来说,胜过世间任何东西,甚至包括秀儿,只是那时候的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已。
黑子看向不远处的城主楼,几乎是与庞清禾异口同声的说出“看来要去那里才能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我们再次启程,庞清禾将那些可以说是她父亲留在世界的最后印象通通放进了背包里,一众人朝着城主楼进发。
穿过呈现古典素雅装修风格的正房,步入略显粗糙的后罩房。我们便就站到了城主楼的围墙之外。猴子速度最快,很快的朝两侧跑了一圈。找到了入口,招呼着大家过去。
清幽的约莫一人多高的围墙一眼看去满是沧桑之感,倒不是说墙体破旧什么的,事实上,整面围墙好像是新的一样,而是说给我们的感觉就是如此。一眼看去,只想避而远之,仿佛那么一面墙都能给人无法言明的压力之感。
进入围墙环绕的内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几乎同寻龙涧里一样奇异的那些花花草草,可奇怪的时。它们宛如为了配合营造城主楼的独特风格般纷纷收敛起了自身的香艳,虽兴致勃勃,但必须甘于平淡。
九头灵蛇见状,大大咧咧的游了过去就是一通啃噬,一时间,株株花草消失不见。我们无言的观看了一会儿院中的情景后,便抬脚沿着主道径直前往大门敞开的城主楼。
待得进入后放眼看去,理所当然的可以说是空无一物,想必当年庞天晖来此,必然是将所有对他的研究有所帮助的东西全部搬空了去。
不过基于严谨的工作态度。我们几个还是同黑子一起在第一层四处仔仔细细的检查了起来,目标很简单,就是希望能够找出半点可以知晓城主究竟是何身份的资料,然而结果可想而知,除了一些基本的稀世木质家具外,根本就没有其它任何对我们有所帮助的物品。
正当大家失望的准备上行到第二层之时,秀儿却发现黑子正呆呆的望着厅中那堵晦暗的石墙,眉头越皱越深,紧绷的脸部有着快要滴血的趋势。
我见状疑惑的小声问道“黑子,黑子?”
最近他好像经常这样,反应有了大大的延缓,时常好半天才想起来要答话,不知道在想什么似的,不过基于对他还算有所了解,知晓他做任何事都会有原因。可是我停下脚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堵什么都没有的砖石墙壁,却是怎么都不明白一堵墙而已,有什么好看的?何况竟然还摆出那副表情。
胖子甚至怀疑的问向我们“该不会他得了癔症之类的病傻了吧!说实话,自打进入寻龙涧开始,我就觉得他有些奇怪的,依我看,可能真是如此。”
“去你的。”大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闭嘴。
忽见黑子猛地闭上了双眼,身子一动不动,这般样子倒是感觉似曾相识。
可惜不等我想起在哪里见过,黑子便已急忙走动开来,一言不发的冲过我们身旁的空隙,抢先跑向了二楼。
古老的木质楼梯在他急促的脚步下止不住的发出吱吱呀呀的仿佛到了极限尖叫般的嘶嚎,而黑子只是不管不顾的继续往上奔着,不一会儿在众人愣神之际,凭着声音都能感觉到他怕是已经到达三楼了。
“跟上去!”我说道,想着不管为什么黑子做出这般奇怪的举动,肯定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必须赶紧跟上,以免出现什么问题。
奈何这么一跑,愣是直接跑到了八楼,才看到好似怔怔出神的立在空无一物宛如小型广场般的木质地面中央位置,先是惊慌失措,旋即痛苦万分的双手摁着脑袋跪倒在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