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身上的裤子脱下来,痛得万大元帅皱着眉头直哎哟。⊙,被汗水浸透的衣裤几乎粘到了他的皮肤上,梁红玉和赵铃儿一人扯着一条裤腿往下拉,看着那白白嫩嫩的皮肤上又红又紫,把两人心疼得无以复加。
“相公,你……你干嘛这么拼命啊?”赵铃儿现在都快恨死自己了,眼里的泪水盈盈欲滴。
万灵根本想逗逗她,可是一见她的样子,心又软了下来,他拍了拍赵铃儿的头笑道:“男子汉大丈夫,这不算什么的。”
梁红玉嗔道:“再不算什么,你也是血肉之躯不是?什么雷神不雷神的,以后谁要是再说这混话,我绝不饶他!”
“哈哈哈!连我也不饶吗?”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响起,宗泽和刘浩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老将军!”梁红玉忙躬身施礼,犹豫了一下说道:“老将军,我家相公只是血肉这躯,根本就不是什么神啊仙啊的,请老将军不要给他太多的负担才好。”
宗泽大笑不止,“好!小兄弟有你这等贤内助,建功立业指日可待啊!”说完他向赵铃儿深鞠了一躬,“老臣见过公主。”
赵铃儿小嘴一撇道:“老将军不必多礼!按老将军的说法,我家相公能否建功立业,与我赵铃儿半点关系也没有了,对吗?”
宗泽顿时一呆,讷讷道:“老臣不是这个意思!”
赵铃儿拍案道:“宗泽!你是不是还认为我和我家相公不是夫妻,他也做不得附马,是也不是?”
宗泽额上冷汗都下来了,垂首道:“公主,这……这……”
刘浩忙接口道:“公主,附马爷当然是附马爷,这无论如何也是差不了的,只不过老将军另有考虑啊。”
赵铃儿怒道:“考虑?什么考虑?”
刘浩不慌不忙地说道:“公主,我大宋有规制,附马是不可以任实职的,尤其是掌军,所以……”
赵铃儿闻言一呆,“现在是非常时期,也不可以吗?”
宗泽此时腰杆挺了起来,洪声道:“公主,礼不可废,现下当然也不行了。”
赵铃儿面色数变,稍倾后恨声道:“我不管!他是我的夫君,这一点是真的,他也必须掌兵,你们去想办法吧!”顿了顿气色稍缓,“红玉姐姐,我们走!”说完拉着梁红玉昂首挺胸,气势汹汹地走了出去。
宗泽和刘浩不由得同时吁了一口气,宗泽笑道:“久闻柔嘉公主智计过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
万灵根苦笑道:“她当然不同凡响了,我都拿她没办法呢。”
宗泽和刘浩来到他床前,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腿,摇头叹道:“还是缺少磨炼啊!”
万灵根哈哈一笑道:“两位可别忘了,我可是天上的雷神下凡,这点小摩擦算得了什么,我吹上一口仙气,立马完好如初!”说着稍稍动了动腿,立即疼得他呲牙咧嘴,不停地吸气。
宗泽和刘浩二人对望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你这雷神可名不符实了。”
万灵根苦着脸说道:“两位将军,我真是疼痛得厉害,你们可别说我谱大啊,见了将军元帅都不跪。”
宗泽和刘浩同时摆了摆手,“无妨,你安坐就是。”
此时下人送过来两杯茶一杯白水,万灵根自顾自地端起白水喝了一大口。刘浩奇道:“怎么小兄弟不喝茶的吗?”
万灵根笑道:“我不习惯喝茶。”
宗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问道:“小兄弟不喜茶道,敢问家居何处啊?”
万灵根见二人神色专注,好象十分在意这个问题,摇了摇头道:“我不擅说谎,但是关于我的来历还真是说不清楚。”
宗泽皱眉道:“我已经问过徐秉哲,他说你是在雪夜降临的,而且……一丝不挂?”
万灵根笑道:“那个老东西没说我是天神下凡吗?”
刘浩道:“小兄弟说笑了。按徐秉哲的说法,小兄弟必定是受了什么委曲,才被人抛在雪夜中,这徐秉哲说不得还是救了你一命呢。”
万灵根愣了愣,苦笑道:“老刘啊,你可知道他救我是为了什么吗?”
刘浩摇了摇头说道:“他说是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可不信他的鬼话。”
万灵根恨声道:“那老小子是想把老子送给金人当男宠!”
刘浩一愣,随即大笑起来。
宗泽却沉声问道:“所以你就趁机挟持了完颜宗翰,进而引诱完颜宗望及其手下将官束手待擒,然后利用彼此信息不通的机会,逐步蚕食掉了金人用于困城的七八万人马,让他们变成了糊里糊涂的俘虏,而最终都成了你练兵的工具?”
万灵根瞪大了眼睛望着这位须发皆白的老人,不可思议地说道:“老爷子,你的效率可真高啊,这才进城多久啊,你就把我的老底给摸了个通透!”
宗泽摆了摆手说道:“这都是我猜的。”
“猜的?”万灵根可不相信这个时代会有福尔摩斯之类的人物存在。
刘浩笑道:“小兄弟可不要不相信,老将军智计之高,整个大宋都是罕有的。”
宗泽笑了笑说道:“也不能这么说。比如小兄弟是如何准确得知金兵进城和离城的路线,然后适时围剿,不但是人质毫发无伤,就连自身竟然也不损一兵一卒,这一点我就无论如何也猜不到了。”
万灵根心道早知道你会问起这事来,微笑道:“我想这才是两位来找我的主要原因吧?”刘浩略显尴尬,宗泽则无可无不可地喝了口茶,等待他的解释。
万灵根从脱下的衣服里取出两物放在二人面前,正是竹驽和那只能发出低音的简笛,“能够准确获知他们的行动路线,是因为我识破了他们安插在我身边的间谍,至于能完成歼敌任务的,这两个东西居功甚伟。”他说着忽然想起,自从回到大帅府里来,不但王显和王珀兄妹二人没有见到,就连其它几个形影不离的女子也没看到,不禁有些暗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