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还敢来战!”武吉大喝一声,自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意,张凤连折了六将士,如何还敢在战,急忙鸣金撤退。
武吉本就初登战场,又正在兴头之上,见临潼军撤退,自是不舍,一人拽起马匹,急忙前赶!
混账,临潼五万军马岂能被你一人吃下!黄飞虎见之如此莽撞,心怕武吉有失,急忙下令击鼓:“速将武将军追来!”
黄明、周纪见武吉一人追杀数万军马,自是瞠目结舌,心中不由大骂,奶奶的,战争还能这么打!听得黄飞虎下令,这才急忙带军杀出。
武吉追之起兴,见背后商军杀到,更如打了鸡血一般,催马快敢,便见偌大战场之上,一人追数万人马,后有数万人马追击那人,黄飞虎立在帅旗之下,自是苦笑不得,心道天子这是何种能耐,从哪找来的此等怪人!
时至酉时,武吉才一身血污的进入孟津城中,未等黄飞虎问话,却开口埋怨:“黄元帅,杀啊,他们来了,敲敲钟就想走,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若不是黄明、周纪拦我,我此时早已杀到临潼关了!”
一旁黄明、周纪亦是面露难色,心道武吉老爷啊,哪里是我等拦你,要不是你将战马都累死了,你如何肯回来!
黄飞虎听武吉言语,额上亦是一头黑线落下,看来得找些时日,与此人说说军中之礼:“武将军今日大显军威,等明日。明日再教将军战个痛快。”
“这就对了嘛,旁人之事或许不行,这打仗。可是不能少了本将军!”武吉听闻黄飞虎言,心中方才舒坦,长袖一甩,也不讲功绩,大踏步直将出去。
孟津兵败,临潼军中,自是一片仇云惨淡。张凤枯坐案前,自是不免叹息,一边临潼关总兵欧阳淳却是怒火滔天。大声呵道:“混账!五万军马,被一人杀得退军,就是五万头猪,他武吉杀也要杀一阵子!”
“总……总兵。那人实……实在厉害。我……我等非是其敌手………”营帐之下,一三十上下将领说道,欧阳淳白了此人一眼,更是大怒:“萧银你畏战不说,还来此说这等胡话,真道我不敢治你!”
萧银乃是黄飞虎在朝歌时推荐于临潼关中行事,如今临潼兵反,其人因与商军有旧。自然不得欧阳淳重用,张凤叹一口气:“欧阳总兵。休得胡言!萧银,我等虽败,亦不可涨别人志气,灭了自己威风。”
“是……”欧阳淳听张凤之言,心中虽是不服,却也不好再行责难,只能立在一旁不再言语。
便在此时,忽得下人来报,说卞公子来了,欧阳淳听之顿时起了笑意,急忙令人引之进帐:“主帅,这卞公子乃是副总兵卞金龙之子,单名一个吉字,此人年少,擅使一杆方天画戟,有万夫不当之勇!”
张凤亦在临潼听过此人名讳,这便急忙将之请进,却见一位白袍小将,当先而行,身后跟了一人,虽是女儿模样,却身着一身道袍,两人一进帐内,便觉煞气甚重,直叫人背后生寒。
“武吉害我父亲,此仇不报,我卞吉誓不为人!”卞吉见张凤急忙跪道,“此乃腾道友,乃西方明山修士,特来援助与我,明日还请元帅出征,我自有法子拿了那贼子!”
张凤本想雪今日之辱,自然同意下来,翌日辰时,临潼军出五万,自然在孟津前摆开阵势,卞吉身披柳叶白甲,腰束一览白玉挂袋,头戴凤翅冲云冠,上竖两道雪白雁翎羽,自英武非常,这便将方天画戟一竖,冲商军喊道:“谁是武吉,速叫此人迎战!”
武吉听之便怒,方要奔马来战,却被黄飞虎按住:“黄明,你且去探此人究竟。”
黄明得令,自提一杆长枪,拍马而去,卞吉见之前来,却将眉角一皱:“你便是武吉?”
“杀鸡焉用牛刀,今天便让你知何为天高地厚!”对军阵上,最恼来人轻视,黄明历大大小小数百之战,所立战功无数,往常亦自视甚高,“黄毛小儿,看枪!”
黄明挺起枪便刺,卞吉嘴角一挑,一手提起方天画戟,顺手一挡,直滑而下!
黄明自知大意,急忙将枪身一抖,挥手便打,卞吉一拍马头,身子凌空一甩,方天画戟顺势而落,直挡住枪身,顺势一拍,便听“嘭”得一身闷响,直将黄明打落下来!
黄明亦是心惊,方要起身再战,却被卞吉戟尖顶上:“来人,与我绑了!”
黄飞虎深知黄明本事,见其一合便败,心中亦是吃惊,放要鸣金,却听一声马嘶,便见一条黑影直冲战中而去:“这武吉,如何不听军令!” 黄飞虎直眉头皱起,见之出去,亦不好叫你退回,只能静候以待,武吉早就埋怨黄飞虎不让自己先行,见黄明被擒,心中更是恼火,直提混铁棍冲来:“姓卞的,吃你武爷爷一棍!”
卞吉自知来人乃是武吉,一手提了方天画戟,这便拍马向前,混铁棍凌空而落,直空气劈得呼呼作响!
卞吉昨日便听战报,知道此人力大,哪里肯硬接此棍,急忙避闪一旁,顺手将方天画戟一挑,直杀入武吉腹下!
武吉大惊,急忙回身,身后一仰,直将战马揪起,抬手直将混铁棍落下!
卞吉见来人身材甚大,以其乃恐有武力之人,不重招式,不想武吉如此灵活,当下回缓不及,身下一空,战马直倒在血泊之中!
“卞吉,纳命来!”武吉一招得手,自不肯舍,直将追击过来,卞吉眉角一挑,这便将身后长袍一甩,直落武吉头上!
“混蛋,如何使这般下三滥招式!”武吉大叫,待其见光,却见卞吉手腕一抖,手中多出一柄白色骨质旗子,此旗一出,忽得阴风大起,隐隐哭声漫天而来!
武吉放要动身,却觉脑中胀痛,身体似要被撕裂了一般,眼中忽得一阵眩晕,脚下一软,直挺挺倒下身来!
“来人,将此人与我绑了!”卞吉大叫一声,这便将方天画戟在地上一竖,“谁人还敢与我来战!”
黄飞虎知那白帆有鬼,心怕旁人在着其道,自是鸣金收兵,将大军收回孟津城中,临潼关此战大盛,张凤当晚设宴,以奖卞吉之功:“果真英雄出少年,卞将军真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哈哈……张元帅客气,此战全凭白骨招魂幡之能,那武吉不过一莽夫尔,如何是我对手!”今日卞吉连下两将,心中自是欢喜,“元帅,待明日末将提了黄飞虎,一同再杀,也好让那无道天子,知晓我临潼关的厉害!”
是夜,黄飞虎便将军情呈报军机处,张帝辛自然知晓,那卞吉修为虽低,却精通旁门之术,精通左道之术,此人有一密宝招魂白骨幡,原书中,曾连续擒住南宫适、黄飞虎和黄明等人,便是雷震子、韦护、土行孙等一般大将,也被之擒了下来。
张帝辛念此不由苦笑,果真世事无常,不想对付西岐之人,现在却反了自己,便在此时,忽得下人来报,黄金台四位道人荐贤。
黄金台自张帝辛登基起便立,所来之人虽是不少,却无修炼之人,这便急召四人觐见,不多时,四人便来,为首一人戴鱼尾金冠,穿淡黄服,面如重枣,一部长髯,直垂胸口行礼道:“贫道九龙岛练气士李兴霸,拜见陛下。”
当初别李兴霸之时,张帝辛本未想此人回来,这便玩笑说,若想报恩,便来朝歌黄金台,不想此人真来了!
李兴霸之后,立着三人,其中一人,挽双孤鬓,穿大红袍,面如蓝靛,发似朱砂,上下獠牙可怖,名唤高友乾;一人头戴一字巾,穿水合服,面如满月,青面蓝牙,称王魔;还有一人头戴莲子箍,似是头陀大半,身着皂角服,面如锅底,须似朱砂,上缀两条黄眉,正是截教门人杨森!
此三人与李兴霸共修九龙岛,极重义气,合成九龙岛四圣,张帝辛见之亦是欣喜,心道这四人来得正巧,好解孟津燃眉之急,这便稽首道:“原是九龙岛四位仙长,四位前来,寡人并未前迎,倒是失礼了。”
九龙岛四圣亦不想天下竟然识得自己,方才见张帝辛脸色,还以不喜四人样貌,不想堂堂人皇竟如此有礼,心中顿生喜意:“我等虽是方外之人,亦是大商子民,陛下何有失礼之说。”
“见贤不拜,便是失礼。”张帝辛言道,这便令人上做,另将清茶煮上,“不知四位仙长,所来朝歌为何?”
“前番得鬼谷道友授意,特来往朝歌报恩,陛下不知此事?”四人也不拘礼,纷纷落座而下,见壶中所煮之物,便感一身新香扑鼻,心中自是好奇,“不知陛下,此物何种,为何又如此香气?”
“鬼谷道友前番确来朝歌,确提起九龙岛四位仙长,却并未言,仙长会落驾于此,后又与寡人索了些仙茶便云游去了,至今不知去向。”听张帝辛言语,四人俱是面露笑意,心道鬼谷道友果真高义,施恩不图报,真乃清修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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