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开放实际并不突然/现在机会到了可能知道该干什么/红旗还在飘扬没有固定方向/革命还在继续老头儿更有力量/钱在空中飘荡我没有理想/虽然空气新鲜可看不见更远地方/虽然机会到了可胆量还是太小/我们的个性都是圆的/象红旗下的蛋/突然出来是多年的期待/挺胸抬头叫喊是天生的遗传/心里当然明白我们是谁的后代/无论行为好坏内心还是清白/权力在空中飘荡经常打在肩上/突然一个念头不再跟着别人乱走/虽然身体还软虽然只会叫喊/像那**点钟的太阳/象红旗下的蛋/肚子已经吃饱了脑子已经想开了/别说这恩情永远报答不尽/我们不再是棋子儿走着别人划的印儿/自己想试着站一站走起来四处看看/现实像个石头精神像个蛋/石头虽然坚硬可蛋才是生命。@,
----摘自1994年8月,因特殊原因刚上市就被停止销售的崔健的第三张专辑《红旗下的蛋》。
先前投递出的稿件也都陆续得到肯定即将刊载面世;但这其中不包括《亮剑》。它又被退稿了,张小寒又开始检索杂志社,又一字不改的投递出去,这次是《花城》。
《鬼吹灯之精绝古城》已经在《周刊少年champion》上刊载到了第五话,虽说没有引起轰动,但根据市场调研这部漫画确实吸引了不少新读者,也算达到了预期。真正让秋田书店上下亢奋的是刚传真过来的,即将在《月刊少年champion》连载的《棋魂》。所有人都清楚,它的连载很可能就是日本本岛的第二次核爆。
被出版社寄予厚望的田中健作今天到张小寒家拜访,并不是来催稿的,而是来劝解张小寒的。近一段时间张小寒交的画稿数量太多了,田中健作好几次见到这少年布满血丝的疲惫的双眼都为他偏瘦的身体担心,所以今天他带着特意要求本国寄过来的乌梅球等滋补品过来。
张小寒有些错愕,怎么听田中健作这口吻都是让自己减少画稿数量,多休息啊。
“张!从合作关系上讲,一个身体健康的漫画家是出版社利益最根本的保障;从朋友角度讲,我也不希望一个朝气蓬勃的朋友过早的变得暮气沉沉。所以,多拜托了,请你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田中健作的语气极其诚恳,而且这也是他第一次提到“朋友”这个词。
蒜黄窖停产了,在张小寒的建议下孟祥宝毅然决然的单身杀到帝都农业大学。或许是为锲而不舍的诚心所感动或许是被农村衰弱贫穷的现状所打动,总之,孟祥宝从帝都请来了两位退休教授,教大家利用地窖种植蘑菇。暖棚在这两位教授的指导下,也种下了西瓜。金钱就是原动力,榜样在前面财富在招手,孟家坨几乎家家户户都开始了深挖洞广建棚,一番繁荣热闹的景象。
今天的第一节课是实习老师王志强的数学课,依然是公开课。王志强,国字脸,浓眉大眼;鼻子挺拔,唇线分明,再配上一副络腮胡,怎么看怎么sexy,怨不得林琪能看出薄宏林动作的歧义呢!
“如果不出意外,这学期你们的数学老师就是我!”,王志强的开场白威武霸气,theman!一阵强烈的男性荷尔蒙自讲台挥发弥散!
男生一个个低头耷脸,似乎被更强大的同性震慑;女生一个个异彩纷呈,已经给未经历的异性吸引。张小寒望向斜前方正好与回头的蔡可可对脸,四目相视,两张会意的笑脸。
王志强的两节数学课那是相当的成功,获得了听课老师和全体女生热烈的掌声;当然也包括男生们颇为无奈的掌声,小公鸡对大公鸡天生的抱着敬而远之的敌意态度。
由于春天到了,冻土都开始融化了,略有泥泞的操场上不适合做课间操,所以第二节课与第三节课之间的时间很长,足可以悠闲惬意的抽完一颗烟还有闲余。但今天朱昌信先递给他们的却是鸡蛋,“今天我过生日,我妈早晨煮鸡蛋煮多了”,朱昌信说的随意,可张小寒他们都知道这一定是他特意让他的妈妈多煮的。
第三节是生物课,生物老师陈淑芳是由下乡知青转为的老师,一生未嫁。现在虽已人到中年可照样经年穿着长裙和高跟鞋,优雅而从容,无论在哪里看到她都是身材笔挺。张小寒对这位老师印象最深的是她常说的一句话,“就算你的身体有再多的痛,也要挺直了走路,象一切如常一样。就像我今天,脚非常的痛,但只要我不说,没人可以看出来。人,走到哪里都要保持姿态和修养。”。每当身体疲惫亦或疼痛,或是心里悲伤不好过,这段话多次出现在张小寒的脑海,他都会告诉自己不要垂头丧气,要挺直腰杆、从容微笑。很多时候,失败也需要一种姿态!
陈淑芳站在讲台上,并没有讲课而是对着同学们静静地说:“今天我很高兴,一直空着的座位终于坐上了它的主人。欢迎你回来,张小寒!”
同学们都回头看向张小寒,瞬间成为焦点的张小寒有些茫然,他有些不明的看着正向自己走来的生物老师。陈淑芳走到张小寒面前,很突兀的给张小寒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等无措的张小寒稍加清醒,他看到那挺直的优雅的背影走到讲台,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到,“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张小寒”。转过身的陈淑芳对教室里的嘈杂也不加理会,依旧优雅的轻轻的说:“相比于这句话,今天的生物课就改为自习吧!”说完,依旧优雅的转身从容而去。
知性的陈淑芳难得的任性让一屋子的同学们莫名惊诧、叽叽喳喳,很快曾有过耳闻的同学把故意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重新翻起,很快这句话的由来人尽皆知。蔡可可善睐的明眸溢出无尽的奕奕神彩,上辈子自己一定是个十足十的好人、善人,她想。
吃过午饭,张小寒被薄宏林、董双远硬拉到操场。张小寒本以为是打篮球,谁知道是为了给朱昌信过生日的事,今天是朱昌信生日。
“给他买点东西,不就行了吗?”,张小寒有些不解。
“这不是快月底没钱了么!”,董双远嘟囔着说。
“我有,走咱们上小卖铺看看去”,说完张小寒就往学校内走,因为小卖铺只有学校的南门有。
“别!不能花你的钱。”,薄宏林和董双远一起拉住张小寒说。在他们俩看来自己家虽然穷,可父母俱在他们还有人可以靠;张小寒父母都没了,连个靠着的人都没有,怎么能花他的钱。
被两个人紧紧拉住胳膊的张小寒无奈的说:“那怎么办?”
“三个臭皮匠。
于是,三个人开始走啊走啊,操场的长、宽甚至对角线都步测了好几遍,还是没想出办法。
“走,上哪!靠会儿抽根烟!”,突然,薄宏林指着远处操场边的一堆玉米秸说。
快走到玉米秸垛的时候,董双远忽的把打头的薄宏林一把拽住,大声说:“看着点,狗屎!”
被拽住的薄宏林并没有绕过狗屎再往前走,反而若有所思的蹲在那一坨狗屎前,问董双远:“这真是狗屎?”
“除了狗屎,谁大白天敢在这儿拉屎啊!”,董双远很专业的做出了判断。
蹲在狗屎面前的薄宏林听了,很是诡秘的笑起来,向董双远招招手示意他也蹲下来。等董双远也蹲在狗屎前,薄宏林捡起一片玉米叶放在狗屎上说:“我想到了,昌信的生日礼物咱们就送给他一份狗屎运!”
“狗屎运?”,董双远学习不太好,显然没跟上薄宏林那聪明大脑的转速。
“不都说踩狗屎走狗屎运么,咱们让昌信把这狗屎踩喽他不就走狗屎运运了吗!”,薄宏林说出来自己想出的天才主意。
“对呀,这要走了狗屎运,可比买个破生日贺卡强多了。”,董双远很快与薄宏林达成脑电波共鸣。
“就是,要不是今天他过生日,这还舍不得让他踩呢”,薄宏林说的大气凛然。
“可这么着,他也不能踩啊,怎么还得想办法啊!”,董双远又提出具体操作的问题。
看着一本正经讨论,怎么能让朱昌信愉快的踩上这坨狗屎的两个逗逼,张小寒暗叹:果然,神经病人思维广,智障儿童欢乐多。
今天的朱昌信比每天来的晚了很多,在宿舍等的三个人着急,两个逗比又开始完善他们的“狗屎运计划”。直到两个逗比觉得计划完美无瑕,又开始想象朱昌信那或许丰富的生日午餐,胡猜乱想着说到十几个菜的时候,朱昌信才小跑着来到了宿舍。
一进门,朱昌信就反手插上了宿舍门,扑到通铺上说:“今天我可买到好书了,把我妈给的钱都花了。”,边说边解衣服,从怀里往外掏书,“你们肯定都想不到,新华书店里还卖《青年x交》,一共剩四本,我全买来了。一人一本,我够意思吧!”
两个逗比接过杂志,封面看都不看,直接翻开就看内容;张小寒接过《青年x交》,定睛一看封面赫然四个大字,《青年社交》;两个逗比看半天也没看都那个交,最后也看到封面、看清楚《青年社交》四个字,不约而同,“啪”一声摔倒另一个逗比身上;此时另一个逗比也发现了乌龙,一脸沮丧,一脸无辜。
朱昌信喃喃地说:“刚开始我也纳闷,塔玛新华书店能卖那个交的书?我还特意看了好几眼,咋看咋是《青年x交》,它咋到这就变成《青年社交》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