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自是惬意无比,乃至终于吃饱喝足的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嘬着牙花子剔牙时,张小帅仍保持着十分愉悦的心情,荆祭咔吧咔吧的眨着小黑豆眼儿,恶狠狠的瞪着张小帅,张小帅被它那凛冽的小眼神瞪得有些想笑,忍不住便开口道:
“别老拿你那仇恨的小眼神儿瞅我,放心吧!山精野怪修行不易,我是不会让你死在我手里的。●⌒,”
呸!你才山精野怪,你们全家都山精野怪!荆祭很是高难度的翻了个鸟眼,对张小帅的话极是不以为然,愚蠢的凡人,简直鼠目寸光,不知它高贵的血统也是正常,它才不屑于对这种蠢货言明自己尊贵的身份呢!他还不配知道这些。
将牙签随手丢进垃圾桶,张小帅抱着膀子斜倚在沙发里,眯着眼睛瞅着荆祭,无端笑得它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虽然不能杀你,可毕竟之前已经彻底得罪了你,我听说你们这类妖怪十分记仇,真要不小心得罪了,哪怕子子孙孙也是要追着报复回来的,这样想想我似乎还真不能放过你呢。”
荆祭闻言,鸟身不由一僵,后脖颈子仅存的几根毛也齐刷刷的竖了起来,它算是听出来了,张小帅这是打算杀鸟灭口斩草除根了。
叶惊鸿是修者出身,且还是难得的名门正派,正如张小帅所言,山精野怪修行不易,随意杀害必然有违天和,当年叶惊鸿的老妈之所以放过自己,也是不愿平白沾染了这份因果,可张小帅不怕呀,他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真要惹急了他。自己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
眼见张小帅已然露了杀机,荆祭也不由有些心慌起来,它万没想到他这么没耐性,早知道它就不故意拿乔的跟他装大爷了,本还想着再扛一段时间,也好趁机再讨价还价一番。谁知他翻脸无情,简直一点心理准备都不给鸟留,太暴躁了有木有。
人都说越老越怕死,荆祭虽不是人,却也不例外,再说那么多大风大浪它都闯过来了,真要无声无息的死在这里,它就是做鬼也不会甘心的,可还不等它想出应对之法来。张小帅已然伸手过来解开了它嘴上的封条。
“嘎-嘎!—--你—--你要干什么?”
嘴巴才一获得自由,荆祭立马便哑着嗓子嘎嘎怪叫起来,眼见张小帅从兜里掏出一颗药丸,荆祭第一反应就是‘完了,这货要毒死老子’,第二反应就是腾地立起鸟身,拼了老命的想要逃,可惜它身子还被捆着。翅膀根本张不开,况且脚上还拴着个千斤坠呢。纵使它连当年破壳而出的力气都使上了,也依旧只是原地徒劳的瞎蹦跶而已。
眼瞅着张小帅五指张开,一把将它牢牢攥在手里,荆祭顿感绝望,忍不住便想开口求饶,哪知它才一张嘴。便被张小帅硬生塞进一颗黑药丸子,比乒乓球也小不了多少的大药丸子方一入口,便噎得荆祭直翻白眼,它慌忙伸长脖子,本能的各种蹬腿。拼命想将这药丸子给吐出去,然而那药丸子竟仿佛成精了一般,入口即化,转眼便涌入腹中。
“咳…咳…你这挨千刀的小王八羔子,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哒!”
总之断肠毒药也吃了,吐也吐不出来了,荆祭心恨到了极点,张嘴便破口大骂起来,可惜张小帅连痛快嘴儿的机会都不给它,灌了药之后,立马便重新扯了胶带封住了它的鸟嘴。
“别嚷嚷了,大晚上的,小心有人投诉你,虽然你不仁,但我也不能不义,刚给你吃的是千机生魂丹,对你的伤大有助益,这可是我好说歹说才从叶惊鸿那里求来了,你可不要辜负了我的好心呐!”
张小帅完全一副以德报怨的慈悲嘴脸,荆祭虽一百个不相信他会有这样的好心,但它毕竟也曾是一山之主,自然是见识非凡,那药丸子甫一入口,它便觉出异样来,当下不由疑惑顿生,怎么都想不明白,张小帅为啥突然如此菩萨心肠了。
“呐,现在我们就算是互不相欠了,你走吧!”
“嘎?”
啥?让它走,它没听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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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从窗户直接扔出来,荆祭仍有些回不过神来,这就被放了?怎么可能?它就算再瞎也看得出张小帅绝不像是啥宽容大度之人,可他竟然就这样放了自己,没道理呀!难道这又是他的阴谋之一?
叶惊鸿的老妈出自于一个无比神秘的医道世家,当初要不是它一时鬼迷心窍,偷到人家山门里,也不至于被她老妈阴魂不散的苦追了一年多,幸而人家自誉名门正派,不屑于那些歪门邪道,不然只怕它早就变成一颗丹药了,所以虽然它心恨那人让自己吃了大苦头,却也是又敬又怕,毕竟这种心性气度不是谁都能有的。
千机生魂丹的名头它早就听说过,不过也只是听说过而已,世道艰难,生存不易,无论啥年代都有贫富差距,像它这般自生自灭的苦逼老妖哪里有机会吃到这种好东西,要知道妖也是要分三六九等滴,虽然它从不承认自己是矮矬穷,不过跟那些有饲主圈养的娇嫩软肉比起来,自己确实穷酸了些。
虽然从没吃过这种灵丹妙药,但自身的感觉肯定错不了,不管张小帅出于什么打算,至少他给的丹药确实是真的,思及此,荆祭总算有些放下心来,既然他已经放了自己,日后天高海阔,它可是再也不想遇到这个难缠的混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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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寒风冽冽,星月潜行,叶惊鸿一身单薄练功服,被夜风一吹,立时曲线毕露。细腰长腿,丰|胸|翘|臀,正所谓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饶是张小帅自认阅尽a|片无数,亦从未见过比她更完美的女人了。
“你又在搞什么鬼?”
也就荆祭这种没见过世面的笨鸟才会觉得丹药精贵。以叶惊鸿的出身,千机生魂丹这种东西实在不值什么,小时候不懂事,撒一把喂鸡喂鸭也不是没干过,不过她怎么糟蹋那是她的事,平白无故拿来喂荆祭这坏鸟就是另一回事了。
楼顶风大,吹得头发炸窝了似的各种乱飞,挡在眼前很是不爽,张小帅寻思着改天又要剪头去了。嘴上却不甚在意道:
“你知道千机生魂丹的作用吗?”
“废话!”
叶惊鸿翻了个白眼,她家就有个现成的炼丹狂人,九叔又向来宠她,什么灵丹妙药,都是给她当成糖豆来吃的,她会不知道这个?
“哎!看来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来来来,听哥跟你慢慢说。”
装b神马的张小帅向来拿手,随时随地占便宜这种事。他也做得毫无压力,伸手揽过叶惊鸿的肩膀。张小帅神秘兮兮道:
“你还记得我刚捡到那老货时,你喂它吃了一颗通窍丹吗?”
“你竟然认识这个?”
叶惊鸿一脸震惊的望向张小帅,就连要挣脱肩上狼爪子的事都给忘记了,说实话刚才张小帅问她要千机生魂丹时,她就已经很惊奇了,至于那天她喂给荆祭吃的通窍丹。她可是一字都未提过,张小帅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认得这东西呢?
“你大师兄那手札上不是写的很清楚嘛!你还自称早就倒背如流了呢,也不知都背到哪里去了。”
“你竟然看得懂?”
这下叶惊鸿已经不仅仅是吃惊那么简单了,因为遗传了老妈的优良血统,叶惊鸿在炼丹方面很是有些天赋异禀。正所谓十窍已经通了九窍,仅剩一窍不通也!眼下她已成了继她老妈之后,第二个被丹房列为拒绝往来户的唯二弟子了。
大师兄的丹药篇写得据说深入浅出,实乃旷世神作,连九叔看了都要赞他一声‘勉强还算能入眼’,要知道往常他老人家就算看了什么上古遗作,也敢大言不惭的骂上一句‘狗屁不通’的。
“有啥看不懂的,很通俗易懂呀!”
这句话真心不是张小帅故意吹嘘,叶惊鸿送他那十三本手札他已经全部都看过了,虽然他实践经验几乎为零,但理论知识却是一点也不差的,而且眼下他不就已经开始理论联系实际了吗?
荆祭那笨鸟,枉它活了不知多少年岁,小爷的丹药是那么好吃的吗?呵呵!他看上的东西,岂有白白放走的道理,等着吧!有它哭着喊着求|包|养的时候。
天赋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就连爱迪生都说过:天才,百分之一是灵感,百分之九十九是汗水,但那百分之一的灵感才是最重要的,甚至比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都要重要。
叶惊鸿颇有些羡慕嫉妒恨的瞪着张小帅,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天才实在是个招人恨的高危职业,要不是叶惊鸿受了老妈的再三嘱托,真心想当场废了张小帅解气,自己苦学了十几年方才将将触到点皮毛的东西,他竟短短几月便无师自通了,无论是理智上还是心理上,她都实在接受不了。
“喂!聊天好好的,干嘛突然下死手呀!”
张小帅勉强接下叶惊鸿突然暴起劈下的一刀,当下震得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险些直接吐了血,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动物,刚才还聊得好好的呢!转眼就痛下杀手,莫不是阴阳失调内分泌紊乱了?话说他倒是不介意帮她好好调和调和的,只要她愿意,他随时乐意以身作药,哎!他就是辣么善良,自己都要被自己感动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