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装女子眸子冰冷,正准备再次动手,突然一道呵斥声传来:“住手。”
天照门门主喝止住了宫装女子的举动,他周身隐约间似有风灾火劫迸溅,演化诸般异象。
庄闻道脚踏虚空,来到了叶浩面前,他平淡道:“给你一个选择,立下血誓,终生不得背叛我天照门,本门主会为你举行入宗典礼,三叩首,九跪拜,届时,你就是我天照门一脉之主。”
“小娃娃,这可是天大的机缘,莫要错失良机,只要成为我天照门一脉之主,我天照门定会倾尽资源,助你早日成就武道宗师。”
道士模样的老者劝道,其实,看似成为天照门一脉之主好处多多,但实际上,却要戴上一层枷锁,诸事不顺。
“抱歉,对于这一脉之主的位置我不感兴趣,你们可以找别人去做。”
叶浩给了一个让在场众人都感到不解的答复,他这话一出,宫装女子就冷笑了起来:“这可由不得你了,小子,若是你不想坐上我天照门一脉之主的位置那就将元磁真传剥离出来,是你自己主动剥离,还是让我等来帮你?”
“门主,不仅要剥离他的元磁真传,还要将此人一身修为悉数剥离,否则就是养虎为患,不能放任他离去。”
宫装女子横下心来,要把叶浩逼上绝路,不过,庄闻道终究是识大体之人,他眸子直视叶浩道:“罢了,既然你与我天照门无缘,那就只需将自身元磁真意剥离,便可离去了。”
“我若说不呢?”
“这就由不得你了,我天照门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小辈,若是你还想活着离开天照门。就要好好思量一番,不要以为得到了元磁真传就真的能上天了。”
“门主,此人心性歹毒,依我看,不但要将他的元磁真意剥离,还要把他一身修为悉数废去,以防他将来对我天照门不利。”
宫装女子依然保持着要把叶浩修为悉数废去的念头,方才的奇耻大辱对她来说已经成了她人生的一个污点,必须抹去,否则就会念头不畅。毕生都没有可能渡过风灾火劫。
“小辈,是你主动剥离元磁真意,还是让本门主来帮你?”
庄闻道显然不会将元磁一脉的真传拱手送给一个外人,这的确是在养虎为患,若是此人记恨上了他天照门,那对他天照门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因此,必须防患于未然。
“剥离我的修为?你们还没有这个资格。”
叶浩面色不起波澜。本来,得到了天照门的真传,他还是可以考虑答应这个门派一件事,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没有必要了。
“大胆鼠辈,休要张狂。”
“真以为得到了元磁一脉真传就能上天了,门主,你也看到了。此人是何等心性。这种人绝对留不得,不如把他关押在虎牢涯,将其镇压百年。免得他在外面为非作歹,仗着元磁真传祸害他人,这要是传出去,对我天照门是非常不利的。”
宫装女子针锋相对,不愿退后半步,不仅要剥离叶浩的修为,还要想方设法的把叶浩关押起来,正所谓最毒妇人心,这句话用在此女身上最为合适。
庄闻道默不作声,他眸子定格在叶浩身上,他抬起手,缓缓一指点出,他不是宫装妇女,不会与对方一样泼妇骂街,他会以实力来让对方臣服,至于是剥离一门真意,还是将叶浩周身悉数剥离,那就要看庄闻道的心情了。
这一指是为神荒指,一指点出,千里荒芜,一道青色指印在虚空浮动,这一指中还蕴藏了清煞玄冥劫的威力,对于还未渡过风灾火劫的武者来说,将构成致命的威胁。
虚空隐约间都好似崩裂开来,这一指更是将叶浩锁定,让人躲无可躲,可谓是妙不可言。
叶浩立身于山巅之上,犹如与整座山融为一体,这座山毕竟不是普通的山,而是元磁山,蕴藏无上元磁之力。
而此时,他以元磁真意来沟通元磁山中暗藏的元磁之力,将他周身所在化为一方禁地,元磁重力攀升至万倍,虚空都凝滞起来。
但万倍元磁重力都无法拦截住庄闻道的神荒指,这一指之威,可见一斑。
叶浩仅仅是想要验证这元磁真传的威能几何,否则,他大可以其他手段来对付庄闻道。
人倚山为仙的真正威力,其实他还未展现出来,叶浩眸子微闭,整个人真的与山融为了一体,他彻底融入了元磁山中。
与此同时,元磁山颤动不休,山石翻滚,山体的样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平平无奇的元磁山赫然化作了一道手掌,五指犹如五座山峰,耸立云霄,这道手掌猛然朝着神荒指抓去。
这是举一山之力来抗衡庄闻道的神荒指,这一幕让下方观看的武者暗暗咂舌不已。
“元磁真传,这就是元磁真传的威能,难怪天照门不肯放任此人离开。”
“此人仗着元磁真传几乎可以在武道宗师这个境界横行无忌,最起码立于不败之地,即便不敌,也可以随时遁走。”
“好运道,还真是好运道。”
“不过与渡过了风灾火劫的一劫宗师相比,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他在天照门主面前,还是翻不起浪花来的,弹指间就要被镇压。”
砰!
登时山石滚落,犹如山崩地裂,元磁山所化的五指山峰更是顷刻间就崩碎开来,隐约间,有清风呼啸,还有烈火燃烧,将元磁山化为一方岩浆地狱。
这就是风灾火劫的威力,寻常手段,根本不能与之抗衡半分,稍微触及就要崩碎。
但神荒指也在元磁山的五指峰下崩裂,仅仅遗留下了少许风灾火劫的力量,在元磁山上肆掠。
“无知鼠辈,还敢试图与门主抗衡,简直是不自量力,门主,我提议还是将此人关押在虎牢涯,免得他出去仗着元磁真传祸害苍生。”
宫装女子提议道,她仿佛句句所言都是为了天下苍生着想,实则,她是为了她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