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前,马尔德的破军卡被拦下来检查。↖,两个持枪大汉上车检查了一番,看到没什么可捞的,直接放行。车上的臭味也是两个大汉不愿意久待的原因,一群寒酸的非正式雇佣兵而已,肯定又是来基地要补给的,这些穷鬼榨不出什么油水来,看着还心烦。
“谢谢。”马尔德点头哈腰毫无形象的向着两位守卫问好,还递上了自己珍藏的香烟。两位守卫看了看手里的眼,马尔德一走就扔到了雪地里。
“切,什么破烟啊。穷鬼就是穷鬼。”
“别说了,继续站岗吧。”
两个大汉在这种大雪时候被安排站岗,在基地里本身就属于弱势,也就能欺负欺负那些前来领取补给的雇佣兵开心一下。
“两个狗种,以为我看不到吗。”马尔德通过后视镜看到了两人将自己的香烟丢在雪地里,也是一阵火大。“呵,乌克兰的军队都是这样的话,这个国家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正常。”
拨通了内线电话,马尔德对着他的“老朋友”寒暄着。一阵没营养的打屁后,在仓库的大门口,一个体型微胖的,穿着后勤官军服的秃头大汉朝着马尔德等人挥着手。
桑迪夫,一个蛀虫,仗着舅舅是后勤高官,在这个基地里搅风搅雨。私卖军队物资的事情这家伙干得很熟,钱都被他转移出国,似乎是想到法兰西定居。
“马尔德啊,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
看着桑德夫一脸的假笑,马尔德有些恶心,但还是得一脸笑容的回答。桑德夫这家伙在卖私活的时候一般都只有一个人在场,一会儿还得在这家伙身上刮一点油。
“比不上你啊,每天只管坐着收钱就是。我们就是劳累命。”马尔德打着哈哈。
“新货还是旧货,带了多少?”桑德夫也不含糊,直接问到。所谓的新货就是正规的军需品和速食,旧货则是已经快要变质或者已经出问题的东西。新货虽然也是处理价,但还是有些贵。马尔德之前都只敢买旧货,尽可能的挑品相好的拿。
“五千美元,旧货。”马尔德掏出一叠绿油油的钞票,交到桑德夫手里。
五千?真是一群穷鬼,这点钱就算是拿旧货也拿不了太多。不过已经有两天没有收入了,这点蚊子腿也是肉。桑德夫嗤笑一声,领着马尔德等人进了仓库。
这是个专门堆旧货的仓库,东西都凌乱的搁架子上,地上到处都蹲着沾满灰尘的纸箱。老鼠和蟑螂是这里的常客,一进门,众人就闻到一股怪味。
桑德夫捏住鼻子,瓮声瓮气说道:“还是老价钱,一千五百美元一吨,自己挑好了再来叫我,到时候直接称重。这气味真恶心,呕...”
说罢,桑德夫拉上了大门。
看到桑德夫离开,马尔德打开了干扰器,接通了和列拉金的通讯。“咖吉,干扰器已经打开,现在开始吧。”
“恩,了解。”
这个干扰器可以中心开花的蒙蔽周围的电子设备,为列拉金的电子入侵做好先头准备。
少年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地图已经到手了,坐标对比中。隔壁仓库是新货,里面的内间有地下室,是指纹锁和瞳孔查探式锁,这个我没办法破解。钥匙是桑德夫。”
“我明白了,继续查探。”马尔德挂断通讯。咖吉已经在开始压制基地内的监控设备了,将剪切好的画面重复播放,修改时间就是。而且也不需要全部修改,只需要对仓库区的监控下手就行。
“a区的重卡都还在原地,计划可行。”少年成功的入侵了基地的主机,调出了任务清单,拟定好所需的任务,为之后的行动做铺垫。
藏在车底的六人借着监控设备被蒙蔽的空档,溜进了无人看守的新货仓库,找地方藏了起来。等着马尔德下达命令。
“多亏了这帮废物这么松懈,我们的计划才能这么顺利啊。”马尔德感叹着,手里的动作也没有慢下来。旧货里也是有一些一些好东西的。比如说饼干和袋装菜什么的,罐头的话尽量的拿填肚子的鱼罐头和肉罐头,水果和糖什么的不要。
“哦,巧克力!”有人找到了好东西,巧克力可是雪原地带最好的东西了。超高的热量非常适合御寒,要是觉得冷了,啃一口就能多撑上一段时间。
“真是奢侈啊,这种好东西都舍得丢掉。”他们以前也阔气过,不过人生大起大落的,谁会知道现在会沦落到吃血饭的地步。以前不屑一顾的巧克力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救命物。
找到了好东西,众人的热情更高了。
“喂,找好了吗!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们耗!”大门推开,桑德夫提着酒瓶吼道。桑德夫是个看人下菜的真小人,要是是大客户的话,这家伙看在钱的份儿上可以直接舔人的腚眼子,要是没钱的话,就是一张冷脸。
不同部队的待遇是不一样的,乌克兰正规军的待遇简直是土豪级,想要什么只管开口,仓库里有得是。一线雇佣兵虽然比不上正规军,但起码军饷和口粮是足额发放的。
而马尔德他们这类的二线雇佣兵,也就是所谓的“赎罪军”,既没有军饷,军粮也被上面克扣。赎罪军大都是难民和偷渡客,或者是罪犯,对于等级森严的欧洲社会来说,是不折不扣的下等人。这也是马尔德等人这次“报复”的原因。
“好了好了,过秤吧,我们还赶着要走。”马尔德等人推着几个大箱子。桑德夫看了看箱子,转过身去。“跟我来吧。”
背后,马尔德一脸狞笑的掏出了扳手,静悄悄的跟了上去。
“我说,这次...”桑德夫回过头来,看到马尔德高高举起的扳手,吓得说不出话来。
碰!!!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桑德夫的肩胛骨被砸得塌了下去,秃头大汉两眼一翻,直接就昏死了过去。
“这个家伙每次称重都玩偷秤的把戏,我早就想这么做了。”马尔德拖死狗一般,拖着桑德夫的腿出了仓库门。“你们把东西搬上车,我一会儿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