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当是一个路人吧!”想不起来的还不如什么都不要想了,这是他的失败,雪邬瑱不是一个适应不了的人,在她的生命中行走了多年到头来还是被遗忘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回答?她或许应该认识的,只是遗忘在了时间的角落中了,“对不起,本宫真的给忘了,你是?”既然是人家都记得她,她忘记了他确实是不好的行为,她可以再次的记住他的,就当是重新再认识一次!
“雪邬!”等她想起了遗忘的事情会是怨恨他吧?抑或着是要杀了他?“如故!”她的名字还是这般的动听,如同朱砂一般的镌刻在心底。
雪邬?这个名字太奇怪了!雪这个姓氏她可是前所未闻,“有这个姓氏吗?”天上的黑纱遮住了他的容颜,听着声音倒像是一个大火中劫后余生的男子,莫非是容颜尽毁?
所有的人都惊讶这个男子居然会是神秘家族的姓氏,暮诩的心一震,“先生是雪族的后人?”雪族是一个极为隐秘的存在,他们生活在一个嵈城的世外桃源,据说那里的人都是可以活到黄发垂髫的,这一个男子也是吗?
小珠子则是很大胆的盯着雪邬瑱的面纱,眼神充斥着对雪邬瑱的召唤;小珠子的眼神纯洁无暇没有什么世俗的看法和如故的眼神如出一撤,她还是帮他生下来孩子?是命吗?“你叫小珠子?”
缓缓的靠近了小珠子的身子,站在了离他们母子不远处停顿下来,声音有些期待,声调却是带着不知名的畏惧,手牵着如故的手,“你可以帮我掀开这个面纱吗?”
掀开面纱?她吗?陌生的声音听得她的心一抖,手快速的挥开了雪邬瑱的手;而小珠子则是好奇的抓上了那一个黑色的面纱,“咯咯!咯咯!咯咯..”
笑声不断,僵住的雪邬瑱僵硬的身子渐渐的柔和了,沙哑的像是沙粒摩擦丝绢发出的“嚓嚓”的难听的声音;“你不敢摘下来吗?”那是她给他带上去的面纱怎么就不干摘下来呢?每一次摩擦着这一面黑色的纱巾时都会在揣测当时她为他带上这一块面纱的含义。
面纱太柔软了,小珠子的手指上面的指甲挂住了上面的丝线,他的一个任性就拖了一下子,那一块面纱就滑落在了地上了;众人的视线都投向了那一个男子了,男子的身子一退缩,仿佛是在害怕什么东西,更像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小老鼠一样。
在别人看到他的容颜之前,她不自觉的带着他的身子藏在了她的身后,夺过了小珠子手上的丝绢帮他再次的带上去了,“本宫没事了,你们都下去吧!”一副主人人姿态面对着众人的目光。
那一张神秘的面孔没有看到,却是被如故的那一张艳丽至极的面孔惊吓到了,一个正常人要是看到这一面目都会心生欢愉的,可这一刻如故脸上散发着黑气,入一个地狱上来的修罗一般,众人一个不留意就吓得不行了。
“如故?”暮诩也很是好奇雪邬瑱长得是何等的姿容,只不过相比较如故的身子,他更加关注的是后者,“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雪邬瑱不是说她的身子很差吗?小珠子手上流出来的血液他也没有注意到。
她对他的粗鲁令他的手指受伤了,看到了那一个漂亮叔叔的容颜,他的心情好了不少,只是就那么的一眼,不满的对着如故抗议了,“呜呜呜..疼疼..如故..。”洁净的大眼睛里面的委屈一览无余,还有那一抽一抽的小可怜的样子,萌到不行了!
她太过着急了,一时都没有照顾到小珠子,心中涌起了愧疚,“吹吹,不痛!”温柔的拉着小珠子的手指放在了嘴前轻抚着,对着上面的血渍吹着柔风,眼底的母性的光辉环绕在她们的身上,铺上了一层圣洁的光环。
“如故..如故..”一手揽着她的手臂,撒娇的蹭着她的身子,头发凌乱地不行了,小珠子嗅着她身上的馨香,突然之间想到了很有爱的一幕,抬起了头,眼睛黑溜溜的望着如故,快速的趁着她的不注意对着她的脸颊就是发出了“啾啾”的声响。
她被小珠子再次的给轻薄了,这是暮诩和雪邬瑱的再次感受,这个小珠子甜甜地一笑,不在关注手上的血渍了,反而是对着他们两个大男人露出了一个很心满意足的笑容,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得意什么!
“小珠子!”咬牙跺脚的暮诩越想越气了,这一个臭小子总是喜欢在如故的身上占便宜,别的女人他则是眼皮都不掀一下的,到了如故这里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这是怎么了?他捡来的孩子拉近了她和他之间的距离了,现在又开始对着他拉仇恨了?
这个娃娃真有趣,不愧是她生出来的孩子,管他是谁的孩子,只要是他小珠子的身上有她如故的一半血统,他就没有理由不喜欢他!
“漂漂..漂漂..”小珠子张扬着笑着,然后对着雪邬瑱伸出了手臂,想要一个抱抱来着,可惜雪邬瑱还是不明白这个含义,“呜呜..”小珠子挫败了,第一次对着一个同性伸出了手却得不到抱抱,心情不好的在如故的怀中打滚。
“真是的!”很宠溺的点了点小珠子的额头,真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她的心就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一样的舒适,思及到了刚才见到雪邬瑱的庐山真面目,她的心里面最多的是怜惜,虽然这股感情来的毫无头绪。
练左岸被宣布这一辈子可能是不能人道了,心中窝火的很,却是找不到发泄的途径,他的手下都要一个个的开始反他了,只有那一个看似对他最不满意的清湖还守在他的身边。
“你滚啊,本尊不想见到你!”整天想一个废物一样的呆在床上?这不是他想要的,等他恢复了身体一定要让如故生不如死!躺在床上腿上依旧是毫无直觉,随手抓到了一件物体就砸了出去了。
清碧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幅颓废至极的男子的形象,那一个俊雅霸气的主子不见了,只剩下了一个颓废的胡渣的男人了,她的心动摇了,还不如清竹来的好看呢!一个甩手就离开了。清湖正打算走进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弱小的身子在角落中浑身发抽。
“你怎么了?”
看到了来人是清湖,清漓的眼角一抖,浑身都带着一种唯唯诺诺的小心,“清湖姐姐,主子叫了清漓的名字为何总是不搭理清漓?”她有自知之明,长得不是很好看,不敢再在主子的面前露面的,她的自卑总是会不自觉的流露的!
清漓是一个很好的姑娘,是她清湖一手带出来的,主子创办的这个勾魂殿留不下弱者的,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个清漓却留了下来了,“不会的,清漓,主子是心情不好,你走过去试着跟他说会儿话,没事的!”
清漓身子还是在发抖,主子的脸色很可怕的,她不敢靠近,“清湖姐姐?我不敢!”头发上面的稻草到处都是,浑身就像是没有经过打理一样,面目看的不是很清楚,若是不多瞧两眼的话,定然是会觉得是一个乞儿的!
轻轻地拨开了清漓的发丝,突然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了,这不是前勾魂殿的圣女的孩子吗?为何会变成这样子的?“你是?”
“清漓!”清漓的眼神忽闪忽闪的,但是不影响那一双似水眼瞳,那里面倒映着世间最为清澈的湖波,推开了一层层的涟漪,缓缓地蔓开了。
她正一脸关怀的看着孩子,那里没有了他暮诩的位置了,对着雪邬瑱一个手势:“雪邬,你跟本王来吧!”
外面的栎树正着急的走了过来了,撞倒了暮诩,一个轱辘的倒在了地上,不嫌脏的坐在了那里,一眼定在了那一个雪邬瑱的身上,“王爷,不好了,那个楚国要攻打南国了!”
楚国?要攻打南国?没有道理的啊!这是为了啥?莫非是真的?连臣隽这不是疯了吗?如故不想见要见他,他这样不是涂炭生灵吗?“是连臣隽带的兵吗?”
“正是!那个连臣隽还打出了口号,说要你归还他的王妃!”栎树说这句话的时候可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的,要是一个不慎就会被自家的主子扔出去的!
归还他连臣隽的王妃?谁说的?如故就算是要嫁人也不是嫁给他的!暮诩不觉得自己已经是晚了,现在如故就呆在他的身边,小珠子还在这里呢,他暮诩有那个自信如故肯定是不会跟着连臣隽走的!
“说!”栎树的遮遮掩掩令他十分的不舒服,莫非那个连臣隽还说了什么更加可恶的话语?他接受不了的?
栎树的腿一软,根本就不敢再说出来的,最后下了决心,“他还说他的王妃不过是被你的孩子吸引了,等他们生了孩子了,他的王妃就不会再次的被你牵着鼻子走了!”
这话实在是说到了他暮诩的心坎中了,他引以为傲的小珠子在他连臣隽的眼中就是这样的,可是该死的事实居然也是这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