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冷意横生,她如故从来都不是不明是非的人,这一刻她却是希望她是瞎子什么都没有看到的,至少她还有一份希冀,或许他们很多年以后会很完美的,虽然不是现在!一肚子的怒火上来,几乎要弥漫了她的理智了!
为何她很生气的样子?他又做了什么令她生气的事?“本王不放!”说着想到了梨眷眷的话,便现学现卖的卖弄起来了,“你不是想要见到那孩子?”强行的忍住心头的涩意。
她是想要见到煜儿,这更加的坐实了他和梨眷眷有什么事,一切都按照正常的轨道运行了,她却不开心了,以后他真的要松手了,她又不舍得了!“什么要求?”强制的忍着心底的酸涩。
交易?在她的眼中就是一场交易吗?“你再说一遍!”他已经是打算妥协了,她还在不知死活的刺激他?一定要弄成僵局吗?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梨眷眷算是看的一清二楚了,要是真的要想要得到连臣隽必先是要让如故亲自的掐断了他们的联系!不假思索就朝着如故走去,“姐姐,你真的错怪爷了,爷一定是真心要带着你去看那孩子的,你就不要误会了!”
满眼满心都放在了如故身上,自然是全身心都关注着如故的心思的,一皱眉几乎是令他心底十分的不舒服,“本王和你说了?”不曾转过头,却是实实在在的冲着梨眷眷说的。
委屈的嘟嘴,眼眶的洪水当即泛滥起来,“是,妾身知道自己不算什么东西,可..”抽噎一声,断断续续的吐道:“妾身也是为了姐姐和王爷好啊!”
妾身?若是再不懂她如故就真的是白活了,他还暗地里面娶妾了?身子如五雷轰了,唯有对着他吼了出来!
看出她不喜欢梨眷眷了,但梨眷眷这颗棋子还是大有用处的,只得幽冷的眼睛投向梨眷眷,森冷的声音,“滚!”
被连臣隽的一说她梨眷眷的牙齿都在打颤了,骨子里面对连臣隽的畏惧更甚了,不过占用他的心彻底的征服了她的畏怯了,努力的挤出笑容,“爷,妾身知道了,妾身先退下了!”柔柔弱弱的身影落在了如故的眼中。
“够了吗?”待到梨眷眷离去了,她更加的不想要面对冷峻的男人了,嘴巴上面的都是花言巧语,她开始怀念暮诩对她的忠诚了!
又开始走神了?浅浅的嘴角,无一不是对他最大的讽刺,“不够!”压下心头的火气,拖着她的手,向前走去,心中却是漫无目的的飘荡着,一遍一遍的问着他自己难道是真的比不上南诩吗?
“你放开我!”女人的力气终究是赶不上男人的力气的,任她怎么挣脱就是挣不开他的蛮力,气得鼓鼓的眼神盯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具体的说是连臣隽强牵着她的手,“我从来都是看不懂你!”
走神的想着她和南诩之间的欢乐,他就浑身的不舒服,她的莫名说话更是弄得他猜不透她想要说什么,“什么?”
“没什么!”别扭的移开了眼睛,想的还是他们温柔相对的一幕,可下一刻他却是无情的对着梨眷眷若无其事的吼着,是不是只有得到她了就会放手?矛盾的想着,一路上都是患得患失的。
眼前的小小的庭院都是为了那孩子建造的,虽不知道那孩子对他有什么特殊的引力令他自发的为了他弄了这庭院,但他还是不后悔对他好的,只为博得如故对他的绽颜一笑。蓦然的回首,“喜欢吗?”
喜欢吗?这一刻她真的要以为自己是他连臣隽这一辈子珍爱的女人了,充满了感动,在下一刻梨眷眷的影子浮在脑海挥之不去硬是给她泼了冷冷的水,“嗯!”看似平静的容颜,却令人读出了其中的憎恨。
“你!”
气死他了,明明一路上都是很好的迹象的,这一瞬间又开始回到了零点了?她就是如此的扫兴?不会说点好听的?两个人都是固执的不解释,很多事实都摆在了眼前他们都来不及为各自辩解,只能是让时间来偿还了!
侍卫途径门口看到了自家的王爷来了,愣是没有反应过来,自从把小屁孩扔到了这里这个主子可是没有来过一次的,今儿个是什么风来了?快速的跪在了连臣隽的脚下,“参见王爷!”又再次的补充了一句了,“王爷,小主子在午睡!”
午睡?看来煜儿在这里也算是过得安生的,她就放心了,眼角却是止不住的向里面探去,无一不展示了她对这庭院的好奇,惹得连臣隽的心头一软,还是一个小小的动作都透露着她毫不做作的小单纯,看的他也是心头一阵澎湃的!
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王爷叫他起身,侍卫也禁不住好奇的偷瞄了一眼,这一眼已然是足够毁了连臣隽在他心目中英明的形象了,分明就是坠入爱河的男子哪有半分睿智的王爷影子?看来他回去可有的和兄弟们说王爷的绯闻了!
“看什么?”一道奇异的目光注视了他很久,自然是会反应过来的,声音带着刀子,还敢当着他的面偷看她?不想活了?
一声冷嗤,侍卫吓得是两腿发软了,妈啊,要是真的让他知道了王爷的冷气十足,给他一百个胆子都是不敢偷瞄的啊!当即磕头谢罪了,“小的知错了,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这无疑就是在告诉连臣隽他一个侍卫偷窥着眼前的如故,连臣隽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皱眉,叱目正要发威,一旁的如故探着脑袋见到了小小的个子人儿了,不管这两个人,独自的从侧面进去了。
途经侍卫的身侧时,侍卫正好是闻到了一股馥香的味道,不由自主的抬头了,眼帘就撞进了一抹清丽的倩影和暗香浮动的侧颜,不由喟叹:“真美!”
该死的,她就只知道给他到处招惹桃花吗?他还是喜欢她的左脸虽然是毁了原本的清秀清雅了,却是可以挡住旁人的窥探!“再看!本王就挖了你双眼!”气煞的按捺心中想要杀人的冲动,保不准要是侍卫再敢偷看她一眼他就不会暴走!
赶紧的低着头,不敢再次的张望了,若是为了一个女人赔了一条性命,那他也可以被兄弟们耻笑不知道多久了!喏喏不敢吭声!
“哼!”一脚就无情的踹开了侍卫的僵直的身子,越过他跟上了如故的步伐了,凝聚在那小小的人儿身上,好似疑惑着小人儿耳后的那一颗朱砂,手下意识的摸了摸他自己的耳后了,天下真的有如此的奇事?
小人儿一个人倒也算是自娱自乐的玩着,没有发现有人正在逼近,知道一只浅绿色花纹的绣花鞋进入了他的视线了,三分希望七分失落的抬着头,刹时眼底的喜悦盖过了失落,跃起来扑进了她的怀中。
“娘亲,煜儿好想你!好想你!”委屈的劲十足,表面的假象面具应景而脱落了,蹭着她的衣裳,也不怕弄脏了如故的衣襟,“娘亲,煜儿真的好怕啊,这里只有煜儿一个人,煜儿盼着娘亲早点来,都要成了一块望夫石了!”
爱怜的轻斥怀中的小人儿,“乱说什么呢?煜儿怎么可能是望夫石呢!”她也是极为的想念怀中的人儿,抱着他就好比拥抱着一整片蓝天了,一切的苦难都显得渺小了,“娘亲也想煜儿!”委屈的孩子,双手搂着小人儿的脑袋,手指不断的摸揣着他清瘦的小脸,“煜儿瘦了不少了!”心内的内疚之情更是深重了。
“娘亲也消瘦了!”奶声奶气的说着,眼睛凝视着抱住他的如故,“娘亲,爹爹呢?爹爹怎么没来?”自然是选择性的忘记了那一残忍的一幕了,还记着他们快乐的日子,“爹爹肯定是会成望妇石的!”
小滑头的煜儿是上天派来奖励她的,可她要如何的告诉他暮诩的事?征神着迟疑的不敢开口,就恐惊吓了他幼小的心灵了,殊不知这一小小的细节到了小珠子的眼中途然变样。
神色大变了,煜儿就挤出了她的怀抱,站在了距离她不近不远的地方,“你不是煜儿的娘亲,煜儿的娘亲是爱着爹爹的,而不是你带着别人杀害爹爹的!”
稚嫩的话语,看似无心却是有意,他连臣隽自然是不能让一个小娃娃欺负了她去,“你干什么?”紧紧的抱着身子冰凉的如故,公然的伤害她,这不是在他的心头挖肉吗?“本王不想在你的口中说出伤害她的话!”
“都是你这个大坏人,若不是你爹爹也不会死的!都是你!”憎恨的眼神,宣泄着他小小的身子的不满,“不要以为娘亲可以忘记,我就可以忘记,爹爹的仇我一定要报!”坚定的语气,怨恨的眼神,都刺激着如故。
被连臣隽抱着的地方如万根针刺着,疼痛的要命,她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会被小珠子所讨厌,消瘦的身子更加虚弱了,然而还是毅力的站着,拱开了连臣隽的手,“煜儿,你听娘亲说,娘亲不是、”
“不听不听..不听,永远都不听,是你们害死爹爹的,我不会忘记的!”边哭着边朝着精致的房间跑去了,“嘭”的一声关上了那一扇门,也隔断了他和如故的亲近了。
煜儿不相信她了?如被狂风暴雨席卷的花朵,将要一片一片的凋零了,眼底的死灰静寂一瓣一瓣的的盛开了,“我做错了什么?”渐渐的软化在了地上。
“你没错,都是本王的错!”说出了暮诩不是他杀的或许他们的关系会缓和,她心底的那一道疤只会是彻底的糜烂了,再三思量没有了说出来的勇气了,恐怕是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相信他说是暮诩自己亲手了结他的生命的,只会是令她更加的不信任他吧!
嘶嚎的捶打着连臣隽的胸膛,她恨透了这一个烂人,她都说了不要再来打扰她的生活了,他为何就是听不进去呢?煜儿心底的伤害、她的伤害由谁来负责呢?
都在房间里面的小珠子无声无息的流着泪,不断的告诫自己一定要为自己的爹爹报仇雪恨,另一方面有痛恨自己的弱小了,呢喃:“爹爹,煜儿该怎么办?”
前途一片渺茫,他暮煜的路在哪一条?现在不但杀不了连臣隽那个恶贼,还只会惹急了那个奸人,他该怎么做才是最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