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尚的晕倒,不仅震惊了全班学生,就连部分老师都惊动了。
雷姆尔老师老师特地来看过他,发现他的身体机能退化了许多,特地帮他制订了一张康复训练表,让他加紧练习。
“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偷懒呀!”雷姆尔老师特地叮嘱。
杜尚按照这张表,每天早晨和晚上,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清晨的训练是了野蛮粗暴的拳击,雷姆尔老师认为,这项运动能让他的让身体尽快活跃起来。
在他正沉醉在运动带来的兴奋时,海伦女士穿着小黑裙,悄声无息地走了进来。她盯着杜尚看了一会儿,突然出声:“看来,昏迷并没有给你留下后遗症!”
杜尚结束了一个单位的训练,拿起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珠,过来见海伦女士。
“海伦老师好。”他明白海伦肯定是来催促他去上神秘课的,心里有些忐忑。这个学期,他周六下午坚持去上课的次数少了许多。
“不必多礼,斯泰瑞,记得我上学期就和你说过的某些话,你要是听我的,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人的身体和精神,都需要不时松弛一下,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天才。你这次晕倒的原因是什么,是受到外界的创伤,还是精神刺激?”
“嗜睡症!我以前也偶尔出现过,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杜尚害怕海伦女士又像阿什利教授那样,要给他介绍脑科医生。
幸好海伦女士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她热心地和他交谈了一会儿,建议他多休息。
“但这是雷姆尔老师制订的训练表,我得按时完成。”杜尚把毛巾放回座位上,按下计时器的按钮,准备开始训练。
海伦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雷姆尔,那个武夫!哈哈哈!他连他父亲十分之一的智慧都没有继承,还能来教导你?”
她拿起那张训练表,看了几眼,嘲笑说:“雷姆尔的这种训练方式,那只是适用于普通人的。他连你的天赋都看清,还想来指导你!”说完,蛮横地把它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
杜尚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满脸堆笑地跑过去。
“海伦老师,我也觉得雷姆尔老师的这种训练方式,刚开始的时候效果特别大,但两个多月下来,现在已经看不到什么增长了。现在的我,一只脚已经站在了八阶的门槛上,却迟迟不能进阶,请问您有什么关于进阶的诀窍可以教我?”
海伦女士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狡黠地说:“我自己只是一个弱不经风的普通人,怎么去指导别人进阶呢?”
说完,见杜尚仍然在眼巴巴地等着,嘴角浮起满意的笑容。
“我确实不懂什么诀窍。不过,占星者能够看到这世界的真实。在这所学校,虽然略带一点天赋的孩子有很多,但真正能称得上天才的,只有你,斯泰瑞!”
夸奖的话听得再多也不腻。杜尚眯起月牙,勉强谦虚说:“不能这么说,莫甘娜的天赋不是更惊人吗?”
“那个女孩呀!”海伦女士怜悯地摇摇头。“前段时间她耀力溢出的时候,施密特博士特地嘱咐我去看过一次。其实有什么可看的,他们家请来的那个所谓高人也是个见识平庸之辈。耀力溢出有什么可惊喜的,这说明她的天赋极其平庸。在我看来,她的命运已经摇摇欲坠。”
海伦女士突然发现自己说多了,连忙把话题一收,“而斯泰瑞你就不一样了,你的精神力像星辰一样明亮,再多的力量,对你来说也仍然不够,这就是境界的差异,你天生就具备圣者的境界。”
这话听着玄乎其玄,杜尚真想瞪海伦女士一眼,然后说‘说人话’。他直截了当地问:“那海伦老师,您能不能给我看一看,我何时能突破到八阶。”
海伦女士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像先知一样大声宣告:“仲夏节来临之日,你必然突破。”
杜尚十分意外,海伦女士说得这么肯定,甚至都精确到天了,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奥妙。
他马上把这个问题抛了出去。
海伦女士得意地抚摸了一下耳边的发卷,向杜尚投以意味深长的笑容,“周六下午来听我的课,这个星期,我就将这部分的内容!”
说完,她像来时那样,又轻盈地走了出去。
连海伦女士都会卖关子了!
杜尚沮丧地向地上一躺。
他决定周末下午去上海伦女士的课。
这一周,杜尚以身体不适为理由,请假旷课的次数更多了,经过日夜赶工,1200只野狼零式,终于如期生产出来。
6月初,歌德一脸兴奋地带人来把货取走。
与此同时,结束了校外实习的古德也回到了校园,他给杜尚带回了路的近况。
“路在那边,似乎并没有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他换了身份,在城里投资开了一个新的饭馆,砍刀叔还过去指导了呢。另外,他的案子似乎没人提起,看上去还不错。”
杜尚狠狠地敲了敲他的脑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开饭馆,不就是人多眼杂便于打探消息吗?”
古德憨厚地笑了笑,拿出一封信,递给杜尚。“这是大哥让我带给你的。”
杜尚接过来拆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古德显然已经知道里面是什么了,叮嘱说:“这是大哥迄今为止打探到的所有情报,大哥让我捎给你看看。”
杜尚把这封信认真地看了很久。
这显然是路花了不少钱和精力,弄来的情报汇总,里面包括朱莱这几年来的变化,当前局势,以及对那件事的调查。
根据路在暗地里的调查,朱莱因为修铁路而涉及到占地补偿的农户,主要集中在三个镇以及朱莱市近郊,被占地者的补偿分为三个档次,市郊的农场主获得全额补偿,稍远一些的被克扣了三成,偏远地区以及高地人没有获得补偿,而且,路也查到,这件事确实是由朱莱市议会集体决定的,他的调查暂时陷入了困境。在最后,路沮丧地告诉他,在当地根本没有猎兵团盘踞,就连像样的佣兵团都没有。
路在信的最后,不满地写道:“这里的人出生意后,不是去学经商,就是去学打渔,城里只有一些小混混,根本就没有能干得了那件事的怀疑对象!”
杜尚看完之后,反而安心了一些,至少他知道路暂时不会有危险。
他看着又被晒黑了一截的古德,告诉他,“你去西部的这段时间,我把家里的地下室改造成工房了,有空去看看。”
“真的?”古德兴奋地叫道:“以后就方便多了。”
杜尚嘿嘿地笑着重复了一遍:“嗯,确实是挺方便,关键还很安全,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