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这群人数来数去,不是粮商,就是这里的恶劣乡绅,全杀了才好呢。@,”
等挨家挨户的搜查之后,赵胜手里就拿到了几家的具体情况,只是稍微一瞧,顿时就怒了,这些杀千刀的,真是什么钱都敢赚,完全视黎明百姓的疾苦于无物啊。
“旅率,你可别冲动,都督来时严令咱们不许妄动,每到一地,最多挑选三家出来震慑旁人,这上头少说七八家,要是全杀了,可不得让上头寻机责罚啊。”
孙英有些吃不准上头的命令了,按说执行起来,自然是灵活多变,根据这里的情况来的,可是三家的规矩,却是严令,要是触犯了,搞不好就要追责。
“怕个卵蛋,这些人哪一家不是罪大恶极,要按照咱们以前的规矩,那全是屠尽他们满门的,现在只杀首犯连同他们的子孙,就算是客气的了。”
赵胜随意的拿起笔来,将上面所有人家都给勾上,然后递给身边的亲卫,
“凡属三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主家嫡系男子,全部问斩,一个也不要留下!”
“喏~!”
身边的亲卫顿时领命出去,开始指挥行刑队挑选俘虏中成年的男子,然后拖拽着往外走,可能是知道最后的悲惨命运的到来,这些人无不奋力的挣扎,哭喊,
可惜,在刀兵面前,他们显得是那样的无助,身体强壮,孔武有力的兵丁,可不管他们以前是什么身份,反正上头有令,直接拉到菜市口处斩。他们只遵从命令而已。
“这个怨毒的女人是谁?一块拉下去!”
对于隐患,秦军向来是不惧的,反正杀一个也是杀,杀一群也是杀,李璟可不是心慈手软的,对于他夺取江山最大的障碍。地主和读书人,他向来都是分的明白的,
这群人,在地方还是拥有很大的势力的,如果不加以清除,日后等自己百年了,或者他们发觉有其他可以抗衡自己的,就注定了要与自己作对,这是生来就是注定的。
自己需要百姓拥有自己的田产。能够不饿死,然后大量的生育,用几乎无尽的人口,不断的通过海路去开疆扩土,哪怕海外的这些地方,日后不属于自己,但也必须让国人占据,而不是让给西方。世界那么大,还怕没地方安置吗?
而国内地主的存在。就大大的阻碍了这一进程,为了达成目标,免得日后生掣肘,所以还不如在一开始,就杀个干净。
陕甘,山西四川。可以由自己来亲自动手,只需要用流寇这么一层能够遮挡门面的就行,至于山东诸地和江南,到时候盘踞在河南的流寇会帮自己完成的。
“各部除开留下点人手坚守城门,巡视城中维持之外。其余的都要尽快撤出城里,都督所率的大军就快到了,记得哪怕是做戏,也要演的像些,尔等上回打都没打,就直接撤出了宁羌,这回,好歹让都督抓着几个。”
等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赵胜又骑着他那匹高头大马,开始指挥全军继续南下,这次的兵锋直指巴州,准备一举拿下这个川北的重镇,从而打开通向成都的大门……
“抚台大人,前头就是太康地界了,咱们继续追击吗?”
河南,开封府,明军前阵兵马追击三十六营流寇至此,已经是兵马疲惫,可惜杀不尽的流寇,却在地方愈演愈烈,
卢象升率已经扩充至八千人的天雄军,追赶到此,接战十余次,破贼一千五百人,俘获无算,可惜他心底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实在是流寇太多,太多了。
“各部已经疲惫,传令今日扎营,等后军上来再议。”
遥望逃走的流寇大军,卢象升是真的生出一股无力感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报~抚台大人,流寇罗汝才(曹cao是敏感词,醉了!)率部兵犯西华,截杀地方官吏,请抚台速速发兵救援。”
谁知道他刚刚准备卸甲休整,却闻传令兵往来报信,一支三万余人的流寇,攻击西华境,守备的官军抵挡不住,眼见破城在即,有兵马拼死突围来报,这下可急的卢象升没办法了,只能命麾下参将率疲惫之军1200人迅速南下增援。
如此,本就不宽裕的兵力,又被分摊了一部,可是流寇之众,何日才能平定啊!
……
“到什么地界啦?”
“回大人的话,出天津卫,走紫竹官道,离京城还有五十里。”
“吩咐下去,加快速度,本抚要连夜进京面圣。”
“喏。”
“驾~驾~yu~~~”
正说着话,突然官道上响起一阵马蹄声,巡抚福建地方的大员熊文灿好奇的打开帘子,伸出头来一看,顿时一惊,这是锦衣卫啊。
只见那队飞鱼服的骑兵见了车驾,首先喝问来人,得了确定的消息之后,才翻身下马,护着一个内官前来,熊文灿心知这是朝廷有紧急旨意下来了,顿时赶紧下了马车,等候在一侧。
“来人可是佥都御史,福建巡抚熊文灿胸大人?”
等那内官到了近处,瞧见这人官服,顿时尖声问了一句,
“正是本抚,不知天使到此,所为何事。”
“福建巡抚熊文灿接旨~奉天承运,皇帝制曰:福建巡抚熊文灿,安抚地方有功,今令擢升兵部右侍郎,领宣府,大同并山西太原镇总督赞理军务等,旨到即行。”
“臣,领旨谢恩~!”
带着苦涩的笑容,熊文灿还不得不给来人暗地里使些银子打发走,可是遥望西边,却是半分笑意都没有。
兵部右侍郎,宣大总督的职务,看似比巡抚福建高了一级,但是那是个火坑啊,谁掉进去,谁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杨兵部,你这是给我找了个好差事啊~!”
知道内情的熊文灿,现在也只能剩下苦笑了,原本他在福建当巡抚当的好好的,安靖地方的功劳也不小,虽然不升迁,但起码没什么危险,只想着混上几年,不管是调任中央也好,调任其他富庶省份继续做他的巡抚也好,
也比让杨嗣昌瞧上,比直接调到山西那地方好吧,他连夜赶着准备进京,就是为了面圣,准备推辞这份差事,可惜,崇祯帝压根连见面申诉的机会都不给他,连夜在京城外边,一道旨意就把他给打发了。
“老爷,现在怎么办?”
他的亲信幕僚,也是懂得山西那凶险地的,现在那叛贼李璟,连秦王的旗号都打出来了,老爷这去,不是羊入虎口吗?
“不打紧,走一步看一步吧。”
熊文灿心衰力竭,浑身无力的挥挥手,然后又在家人的搀扶下进了马车,吩咐开始行路,车队就往西南绕了个道,取道北直隶往山西去了。
熊文灿倒霉,那还有个更倒霉的呢,此刻驻扎在北直隶黄河边上的京营总兵官王朴,那纯属倒了八辈子血霉。
“丢他老母的,我也是昏了头啊,当初百般花银子,就是想留在黄河北岸,不想过河,现在倒好,河不要过了,却调到山西去了,这不是坑人吗?”
回想当初自己花了足足上万两银子的贿赂,才勉强得了个驻守河道,严加防守的差事,总算不必进入河南剿匪了,当时王朴还觉得不错,起码这出动1万2千人的京营,实际在编5000人左右,足足有七千人的缺额被吃了空饷,
而且还没啥危险,他也就乐得如此了,任凭卢象升在黄河南岸如何催促,他就是囤兵不前,坐视观望。
可是昨日一道京城加急的旨意,却把他这层好心思,却给搞没了,也没别的,就是让王朴和新任河南总兵交接军权,然后率领他的本部在册3000人西进,改任大同镇总兵官,直接听令于新任宣大总督熊文灿的指挥,
这能去吗?大同镇原任总兵高勋,如今都被李璟给举荐成山西都司衙门指挥同知了,他去接替高勋的位置,这不是找死吗?
可是旨意到了,他又不是文官,甚至连个缓冲拒绝的时间都没有,当日领着圣旨的新任河南总兵就带着招募来的八百兵丁进驻了军营,接手了原属京营的在册9000人马,然后带着他们迅速开拨准备渡河,
手里没军权的王朴,这下就抓瞎了,别看他手里握着的在册3000精锐,可架不住实际上,也就800余人,这点人马,能打得过李璟留守在大同的一个军,那才是真正的笑话,人家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自己给淹死。
“总兵大人,咱们现在,要不逃吧?”
下头一个参将,连和流寇作战都不敢,更别提什么进军大同,和秦军对峙作战了,那简直是自寻死路啊,
“逃?咱们能逃到哪里去,左右都是一死啊。”
王朴几乎有些绝望了,如果换做以前,他在京营提督兵马,军职连五军大都督府的佥事都没混上,要是能外放大同总兵,那是一百个愿意的,但是现在,那地方谁去谁死啊。
“要不咱们干脆去了大同,投秦王殿下得了。”
终于有一个将领说出了心底话,可是却惹来其他人的沉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