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过皇后和儿子,封赏过孝子安禄山后,刘备旋即于金殿中,召集了诸葛亮等几位谋臣。
“诸位爱卿,眼下京城之危已解,那贼将伍子胥已率军提前向东南方向退去,下一步朕当如何用兵,尔等可有什么想法。”刘备向群臣问道。
话音方落,庞统便冷笑道:“那伍子胥应该知道,他的三万水军绝非我大汉铁骑的对手,所才闻知陛下归来,才会仓皇退去,臣以为他必不敢力战,定然会一路向着海边退去,以吸引陛下率主力追击,才好把我们拖在国中,为陶贼争取时间攻下真定,所以——”
庞统轻吸一口气,斩钉截铁道:“臣以为,我们既然已解京城之危,就没有必要再被陶贼牵着鼻子走,臣认为陛下只需留下一万铁骑,数员大将,不断袭扰敌军,逼他们退回海上便可,其余铁骑应当即刻南下,直奔真定城,以免夜长梦多。”
“臣附义,真定城才是重中之重,京城之危既解,确实没有必要再以大军跟敌人在这里纠缠下去。”诸葛亮也附合道。
其余司马懿等几位谋士,自然也没什么话好说。
刘备便也没什么好迟疑的,当即下令由关羽继续坐镇蓟京,守御外城军务,皇宫则由安禄山兼统羽林骑,另又命张辽吴三桂二将,率一万精骑继续追击袭据魏军。
刘备本人,则决定在宫中休息一晚,第二天就率余下七万铁骑,即刻南下返回真定前线。
旨意传下,诸将各自依令而行。
当晚,刘备好容易喘一口气,终于能在皇宫软绵绵的御榻上,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刘备此番南征一去就是半年之久,那皇后马蓉也是芳心寂寞已久,刘备好不容易回来,自然是盼着君恩雨露滋润,以解干涸。
于是当天晚上,马蓉是沐浴用香,涂脂抹粉,把自己打扮扮的漂漂亮亮,想要跟刘备巫山**,一解相思。
却不想,当马蓉带着一身风情,盈盈步入寝房之中时,却瞧见刘备早已经呼呼大睡,打起了呼噜。
马蓉那一脸的娇媚渴望,无人欣慰,顿时便被雨打风吹去,不由幽幽一声叹息。
她知道,自己这位皇帝夫君千里迢迢赶回京城,此时已是疲惫力竭,再加上他本就已是年过半百之人,精力远不及当年,自己这沐浴的功夫就沉沉入睡,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无奈之下,马蓉只得将自己身上的薄纱轻衣,那充满诱惑的衣裳解去,换回了朴实庄重的睡衣,默默的躺在了刘备身边,一转身,把背朝向了刘备。
……
次日午后。
刘备草草用过午膳之后,便披挂上衣甲,出了皇宫,径奔南门之外。
在那里,一队队的汉军铁骑已经出城,正沿着南下的大道,向真定方向进发。
马蓉再次带着刘禅出宫,在安禄山的陪同之下,亲自送至了城门之外。
“蓉儿,朕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还有,不要纵容太子吃太多,他已经太胖了……”临别之前,刘备一件件的叮嘱马蓉。
马蓉则一一点点应下。
叮嘱过老婆孩子之后,刘备的目光又转向安禄山,郑重道:“颂哲,朕不在的时候,你母后和太子就托负给你了,你一定要照顾好他们。”
“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照顾好母后。”安禄山顿了一顿,紧跟着忙又补了一句:“还有太子,儿臣也定会照顾好他。”
“很好,那朕就放心了。”刘备这才放心,翻身上马,转身向南而去。
马蓉等送别一众,纷纷跪了下来,恭送刘备,待到远去之时,方才站了起来。
“臣还有军务在身,恕不能送娘娘回宫了,臣先告退。”关羽对马蓉这皇后,素来比较冷淡,一拱手就先行告退。
马蓉暗暗瞪了关羽一眼,眸中掠过一丝不满,却又敢怒不敢言,只能瞧着关羽扬长而去。
转过身时,马蓉瞧见安禄山站在那里,正在悄悄看着她。
马蓉便轻咳一声,拿出了皇后的派头,玉指一拂,命令道:“颂哲啊,陛下的话你也听到了,呆会你就来本宫宫里一趟吧,再教教太子练武,免的他越来越胖。”
“臣遵旨。”安禄山长身一揖以应。
说罢,马蓉便牵起刘禅上了凤辇,掉头望皇城而去。
安禄山嘴角扬起一抹暗笑,翻身上马,紧跟着凤辇于后,堂而皇之的向着皇宫方向扬长而去。
……
真定城。
围城进入第十日,真定城依旧是坚如磐石。
田单遗留下的超强城防,帮着侯景把真定守成固若金汤,即使是陶商用尽了一切手段都无济于事。
而刘基等一众文臣武将们,绞尽了脑汁,也苦无破城之计。
是日黄昏,皇帐。
大帐中,众臣们是紧皱着眉头,陶商是剑眉深凝,苦想着破城之计。
这时,一名锦衣卫匆匆入帐,将一道帛书情报,奉于了张仪。
张仪看过几眼,脸色一变,忙拱手道:“禀陛下,锦衣北卫细作急报,大耳贼留一万骑兵袭扰我三万水军,自己在蓟城只逗留了一日,便率六万大军离城南下,向真定方向奔袭而来,最多五天后就能抵达真定。”
陶商眉头一凝,脸上掠起一丝忌惮。
帐中众臣们,一时间议论纷起,皆对刘备回军之快,感到有些吃惊。
“不得不说,大耳贼的这个处置方法确实是最合理的,我三万水军战力有限,留下一万骑兵足以应付。”陈平感叹道。
徐晃沉声道:“我们用尽了所有手段,都无法攻下真定城,倘若耗到刘备回师时还攻不下来的话,形势对我们来说就相当不利了。”
韩信也点着头道:“南面传来消息,洪秀全夺下交州之后,已经纠集太平叛众向着交州北部集结,大有进攻荆州之势,倘若给他打进了荆州,江南必将人心震动,到时候我们被南北夹击,形势就不太妙了。”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五天之内,攻下真定城!”陶商巴掌狠狠敲击在案几上,斩钉截铁道。
大帐中,众人立时却又沉默下来,谁都不吱声了。
大家伙谁不想在五天之内攻下真定,但这又贪何容易,要知道,连龙怒这种攻城神器,现在都已经无用武之地了,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手段能攻下真定。
而且,还是在五天之内。
“陛下啊,不是我说句丧气话,就现在这情况,别说是五天,就算是五十天,我看也别想攻下真定啊。”尉迟恭嚷嚷道。
左右众臣们皆微微点头,尉迟恭代他们说出了心理话。
“是啊,想要五天之内攻下真定,确实不是件容易事啊,该怎么攻呢……”陶商喃喃叹息,指尖敲击着额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大帐之外,忽然间响起了阵阵哭泣声,而且是女人的哭声。
陶商的思绪被打乱,心情有些不悦,便叫人出去瞧瞧,是什么女人在外面喧哗哭泣,扰乱了军议。
秦琼匆忙出帐去看个究竟,片刻后又回来,拱手道:“禀陛下,是田将军的家眷到了,因为无法给田将军收尸,所以在外哭泣。”
一提到田单,大帐中,包括陶商在内,君臣们皆是为之动容。
众人的脑海中,不由浮现起了当日初来真定,田单的首级被悬挂在城门上那惨烈一幕。
尽管陶商强忍下了屈辱,派出使臣向刘备交涉,试图要回田单的尸首,好为这个忠臣下葬,却被刘备一口拒绝。
刘备冷酷的声称,陶商乃奸贼,任何追随他的人,也皆是奸贼走狗,都不配被安葬,所以他刘备宁可把田单的尸首喂野狗,也绝不会交还给陶商安葬。
田单尸骨无存,没办法安葬,他的家人前来前线寻求尸骨,倒也在情理之中。
“走吧,朕去看看田将军的家眷吧。”陶商轻叹一声,起身走了出去。
顺着哭声一路往营北方向,陶商在营门边上,看到了几个相携而泣的妇人,有年长的,也有年轻的,彼此相依的跪在地上,正向着真定南门方向遥望哭泣。
左右士卒们见到陶商到来,纷纷见礼。
那几名女眷们听到天子来了,无不受宠若惊,纷纷是掩住了泪容,起身过来参见。
“臣妾田单遗孀刘氏,拜见陛下。”那名身着素衣的中年妇人,含着泪容拜了下去。
陶商不等她跪下,忙是一摆手,“刘夫人快快免礼。”
刘氏便在旁边那名同样含着泪容,颇有几分姿色的妙龄青衣少女的搀扶之下,吃力的站了起来。
陶商当下便安慰了她一番,赞许田单是国之英雄,自己在此发誓,一定会为田单报仇雪恨,安慰她节哀伤之事。
一番安抚后,刘氏方才欣慰了不少,脸上泪容渐渐收敛,涌起几分为自己夫君引以为傲。
“啊啊……啊啊……”这时,那名青衣少女,却忽然咿咿呀呀起来,一边还向着刘氏用手指比划着什么。
陶商先是一怔,旋即才明白,原来这少女竟是个哑巴,心中不由暗觉可惜。
刘氏看了一阵后,便向陶商求道:“陛下,臣妾能不能明日在营外设祭,遥祭先夫亡魂呢?”
“当然可以了。”陶商欣然答应,却又好奇的看向那哑女。
刘氏明白陶商奇怪什么,便歉然道:“让陛下见笑了,这是先夫的表妹,早年得了一场病后,便落下了口疾,没办法再说话,只能用手语来比式,就是她方才提醒臣妾,在营外设台遥祭先夫。”
“原来如此,如此青春年华,竟然遭受这样的不幸,真是可惜啊……”
陶商恍悟,摇头叹息,随口又问了一句,“不知令妹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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