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泰站起身来,他刚刚坐的那张椅子立刻咔擦一声散落成一地的碎木头,他盯着女子刚刚所在的位置,脖颈上的那条疤痕疯狂跳动起来,仿佛是一条欲要择人而噬的蜈蚣妖兽:“如果不是看在她给我提供过无数情报,还有她身后势力的份上,我恨不得立刻把她撕成碎片,我讨厌别人用那种口气和我说话,不管她谁谁。”
“幸好你没那么做……”朱义喃喃自语,朱泰的脾气让他有些头痛:“其实我也知道你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这些年来日月魔宗发展得非常迅猛,特别是冥王这个人更是深不可测,否则人家怎么会把那么多的财富交给咱们使用,想来他是有着什么宏伟的计划,应该是有什么顾忌和什么打算,不方便亲自出面这才便宜了我们……”
“我不管冥王他有什么样的见识,或者有什么伟大宏伟的计划,也不管他们要做什么。我只要知道我们的目标,清楚我们会得到什么就行了。”
“所以呢,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得好好计划计划。”
朱泰立马就沉浸下来,看着外面的天空思考起来,朱义看着他不敢有所打扰。他很清楚对方的脾气,自己跟随的这个老大虽然性子暴戾,最不能做到的就是忍气吞声,一旦有谁激怒了他,他真的会不顾一切的让那个人付出代价,但一遇到某些大事的时候又会平静下来,理智的去分析,他像是两种不同猛兽的融合体,有着蝎子的耐力,又有着狮子的凶残,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爬上了边疆统帅位置,又凯旋而归,这绝对不是靠蛮力就能完成的任务。
最初见到朱泰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一个能做大事的人,这才愿意不远万里的跟随他到边疆前线,用鲜血和汗水拼出一条康阳大道。
过了一会儿,朱泰睁开了眼睛朝朱义看了过去:“我叫你找的人,还没来吗?”
朱义看了看月色:“消息我已经放出去了,至于来不来就不知道了,不过,您说过他们会来就一定会来。”
“他们必须得来,没有他们,这一次的任务是完不成的。”
“只不过……那些人的要价很高……”朱义有些无奈,目光不舍的从桌上那几个折射着光芒的储物戒看了看。
“他们要多少我们都答应,
即便有要先付订金的我们也付。”想了想,朱泰沉吟了一会儿,又道:“除了原先名单上面的人,其他值得邀请的,也一并邀请过来,无论花多少钱,把我们所有的资金都用上,分毫不留。”
朱义反复看了看对面那个发号施令的男人,声音很淡,脸色很冷静,他虽然喜欢金钱灵石,但真正到了做大决定的时候,这些东西又像是垃圾一样可以丢弃,他能够理解朱泰的那种心情,也知道能够让他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是倾家荡产的原因,平淡的语气和冷静的表情只能说明他已经下了决心,所有的力气都隐藏在很深很深的地方。
“我知道了。”
“立刻去办,时间很宝贵的。”
朱义点头:“我明白。”
“等等。”朱泰叫住了他,补充交代说:“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一头妖兽回来,要活的。”
“是。”朱义点头,转身走出房间,一到这种古时候朱泰都会饮妖兽鲜血,以此来平静内心世界的波动,以至于更能凝聚精神的面对接下来的计划,他本人也受到了影响,思考要不要找个底人好好战斗异常发泄一番。
第二天。
按照朱泰的计划,房间里多出一张五米多长的桌子,此刻,他正和朱义面对八人坐在这里。
八人之中,有千娇百媚的胡倩倩,有杀人魔王屠洪生和庄庆贤,有吴京,还有陈平,另外几人则有些异类,其中一个弯腰驼背,满头白发和褶皱,看起来像是五六十岁的老人,但实际上却是因为修炼某种功法而导致一夕之间失去了青春年华,衰老得像是一个老头,另外一人是风华正茂的少年,最后一个是全身包裹在黑袍之中,只露出了一双眼眸的女子。
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强,谁也不知道到底哪个跟更强一些,但只有生死一战才知道。
“我需要你们出手帮我做一些事情,你们开个价吧!”朱泰的话简单直接,这种适合也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更好的商量谈判。
胡倩倩荡气回肠的笑了一笑,那个风华正茂的年轻小伙盯着她看,并且还露出了喜欢她的笑容,她也朝对方会笑,然后说:“价钱的多少对活着的人才有意义,看起来你要我们做的事情很不简单,而且还有很高的危险性,所以,我得先知道你要我们做什么事情。”
这话似乎说出了大家是心声,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盯着朱泰。
胡倩倩笑了笑:“其实,你不说我们多少也能猜到,打升龙台主意的人你不是第一个,但所有想要独自霸占升龙台资格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想来你也是知道的。千百年来,从来没有人能够独自霸占升龙台,我们自然也不相信你会成功。”
这时候,屠洪生开口了,他扫视了一圈,目光回到朱泰身上:“几乎进入秘境的武者,都为了踏上是升龙台,特别是我们还几位都是凝真极限修为,借助升龙台是很有可能踏上真灵境界,节省下半年甚至一年的苦修,你虽然是天凤国现目前最受皇帝宠爱的皇子之一,但我并不认为你能拿得出相同等量的财富收买我们几人,看起来,这是一场没有必要的谈判。”
“嗯!”朱泰只是轻轻点头,并且还很同意屠洪生的说法:“说得很对,还有吗,请继续。”
“如果你没有一个能够说服我们的理由。”屠洪生已经开始慢慢站起身来了:“那我屠洪生第一个离开。”
朱义急忙起身:“屠洪生,你先别急。”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朱泰微微举了举胳膊示意,朱义仿佛是信徒在炫耀自己手上的生物一样,他从随身携带的储物戒里取出了一个东西,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顿时冰住了呼吸。
“就凭这个。”朱泰淡淡的道:“我想理由应该足够了吧?既然如此,那我们得好好谈谈利益的分配问题,好让你们听我差遣,如果没意见的话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