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里无论是南人北人,还是鲜卑、契胡、柔然、高车,都是我中华帝国的子民,在我眼里都一视同仁,陈兄是职业军事家,尤其擅长乱局中的征战,西域之地形势错综复杂,正适合贤兄发挥!”陈宇缓缓解释道,其实他说的这些只占了一少半,真正的原因根本就是因为陈庆之名气太大,尤其在毛|爷爷对他倍加推崇之后,更是火的没边儿……
陈庆之倒也不扭捏,和陈宇谈妥之后立即上路入关,而陈宇却还要在见一个人才会入关,这个人正是如今的河南的无冕之王侯景,侯景已经来洛阳三天,这位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坡脚狼王,现今天下也唯独只有陈宇能让他俯首帖耳了。
让侯景纳闷的是陈宇竟然选择在永宁寺和他见面,两人缓缓漫步在永宁寺,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当年关押元子悠的房间,“万景兄,你说人这一辈子到底图什么?管你活的时候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到头来还不过是一捧灰一尘土而已!”
“呃,你咋突然问这个了,我老侯粗人一个,哪里懂得这么多,人生在世及时行乐就好,其他的管他那么多干啥!”侯景大大咧咧说道:“就说这元子悠,好好地当皇帝享清福多好,一天到晚忙忙碌碌不知道累,最后怎么样,二十多岁就一命归西,老婆现在说不定被谁睡,孩子被谁打呢!”
“话糙理不糙,万景兄你这辈子及时行乐了吗,你的理想心愿可都完成了?”陈宇仿佛随口问道。
“我侯景以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当个大将军,娶一个出身高贵的婆娘,如今也多亏了你,让我官居高位比大将军都风光。这第一个梦想到是完成了,只可惜人家门阀宗室看不上俺老侯,娶个名门婆姨的事情只能作罢了!”侯景不无叹息的说道。
“哈哈,这点你就不如高家兄弟了,那高乾上崔家娘子后,求婚不成便把人家姑娘直接抢了过来。结果怎么样,崔家还不是乖乖的把嫁妆给送来了!”陈宇笑着道:“你堂堂河南行台尚书,管理一方军政,怎么还不如高家兄弟胆子大呢!”
“那时候高家兄弟不过是绿林响马,做事当日不用顾忌,我如今却是朝廷大员,哪能还如此行事,我可是你一手提拔的,哪能给你丢脸抹黑。兴华你可别笑话我了!”难得混不吝的侯景竟然有如此觉悟,倒是让陈宇颇为惊讶。
“娶亲当娶阴丽华,不瞒万景兄,我来的时候已经给你安排了一桩婚事,此女出身名门,不必高乾抢的博陵崔氏差,而且身份更为高贵,当然了此人容貌犹胜高家嫂嫂三分!”陈宇诱惑说道:“高乾的眼光可是极好的。比高家嫂嫂还艳丽的女子,万景兄可有兴趣!”
“什么叫有兴趣。实在是太有兴趣了!”侯景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和博陵崔家不相上下的,除了宗室以外必然也七宗五姓之一了?”
“没错,此女出身荥阳郑氏,更是贵为王妃之尊,如今寡居在家。由我替你保媒,只要你点头此事便绝无问题!”陈宇大义凛然说道。
啪的一声,侯景已经双膝跪地,直接给陈宇磕起了头,“我侯景这辈子尊崇的原来只有尔朱荣酋长一人。我虽然感念你小子的知遇之恩,但对你更多是羡慕和感激,如今我老侯算是服了,你陈宇就是老侯的再生父母!”
侯景这辈子最觉得羞辱的并不是他的瘸腿,而是他的出身,他一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个高贵的出身,这点靠他自己再努力也没用,哪怕他侯景当了皇帝,但他侯家依然也就是个暴发户而已,因为侯景别说家谱了,家族直系长辈往上稍微数几辈叫什么名字他都不知道,所以他才一直想找个出身好的妻子。
奈何如今的社会门第观念极重,庶族想和士族联姻基本绝无可能呢,即便你是一方大吏也不顶事,要知道门阀世家势力庞大,他们家族里里高官更是层出不绝,就算你如尔朱荣和陈宇这种意境权倾天下的人物,否则世家都未必会看上眼,保持家族血缘的纯粹性与高贵性也是门阀士族的一项必要的功课,。
看着侯景真情流露,陈宇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只想利用侯景重新霍乱江南,把江南的门阀士族以及地主官僚体系彻底打破,至于让侯景娶的这个女人正是荥阳郑氏的郑大车。
郑大车之美貌确实让人心动,若论风情妩媚,北国都很少能找到几个如此妖娆的女子,尤其这王妃和寡妇的双重的身份,让她更显得非常迷人,要想俏一身孝,这话可不是没有道理的。
陈宇并未不是好色之人,不过对于别人的妻子,哪怕对方丈夫已经不在了,他陈宇也没半点兴趣,曹孟德的爱好并不是谁都有的,虽然荥阳郑氏的橄榄枝他很想接受,但这点却是他的原则问题,当然还有一点就是郑大车历史上的艳名太大,这可是一个极其放荡的女子,陈宇不可不想成天提防隔壁老王。
荥阳毕竟也在河南,如今已经是河南地区一把手的侯景身份也算高贵,县官不如现管,荥阳郑氏找一个这样的女婿也是乐意之极,陈宇这个媒其实已经保好了,荥阳郑氏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如今只剩下侯景还不知道而已。
而最重要一点还是有了荥阳郑氏这个五宗七姓的超级门阀支持,侯景的野心才会进一步膨胀,也只有这样才能促成陈宇的平南计划。
无论是占据河南的侯景,还是江南的国主萧衍,陈宇都有足够的信心能轻易将他们拿下,但陈宇却并不希望给自己的改革埋下太多的隐患,与北方不同,衣冠南渡以来,江南的门阀世家体系这么多年都未受到丝毫破坏。
这个根深蒂固的阶级必才是自己改革的最大阻力,陈宇的眼光早就方向了世界,根本没心思和功夫与他们周旋,所以陈宇才选择了最釜底抽薪的方法,让南方的门阀体系和北方一样,在战乱中风雨飘摇彻底粉碎,到时候陈宇才能真正的将他们连根拔起。
陈宇扶起感激涕零的侯景,笑道:“你当初来我这求官的时候怎么说的,我们不是过命的交情吗,所以客气的话你也不必说了,现在就回去准备聘礼迎娶新人吧!”
“嗳,使得!”侯景还真就不客气,刚才那种赶紧涕零的表情真就瞬间没了,立即变成了一副兴奋的模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