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忠进来禀报:“俘虏里面还有十五名八旗兵,其中满蒙八旗九人,汉八旗六人。”
王新宇下令道:“汉八旗六人斩首!满蒙八旗送去吕宋岛服苦役!”
“那杨继如何处理?”李锐问道。
“斩首!”王新宇毫不犹豫的吐出两个字。
被捆成粽子一样的高进库奋力大喊道:“不公平!我们也是汉人,为何你对我们汉人比对满人还狠?”
“汉人?”王新宇冷笑一声,“你们这些汉奸也配当汉人?满人是敌人没错,但他们是异族,我们和他们本来就是交战的双方。现在他们放下武器投降了,杀俘不祥,我们不杀俘虏,可以放他们一条活路,让他们用劳役来补偿他们的罪行。”
高进库不甘心的问道:“你们说不杀俘虏,难道我们不是俘虏?”
王新宇怒吼道:“俘虏?你们不是俘虏!你们是罪犯!是背叛国家和民族,是十恶不赦的罪犯!你们这些忘记祖宗的汉奸,骂你们是狗,都是侮辱了狗!狗不嫌家贫,你们却出卖自己的祖宗,出卖自己的同胞!没有你们这些汉奸,区区二十万满人能一路从北方打到南方?所有的汉奸贰臣,只要落在我王羽手里,就会用最严厉的手段惩罚!我会让他生不如死!我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而你,这个大汉奸,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掉的!”
高进库早已面如土色,浑身抖得像筛子一样,他不知道王新宇会如何对付自己。
王新宇把李锐叫过来,传令下去:“去准备一下,搭一座审判台!”
被俘的清兵经过甄别之后,高进库的亲兵,还有一些欠下血债的清军军官,都被挑选出来,这些人全部被判处死刑。再加上州衙门里面一些罪恶满盈的官员、衙役,小吏,以及一些平日里为非作歹的恶霸,都被判处死刑。
城外搭起了一座审判台,审判台上面立起了一根一人半高的木桩。准备处死的高进库、杨继等死刑犯被人押出城外,押上审判台。
被俘的清兵,也被押到审判台下面。虽然刚刚经过甄别,不过有些手上有血债的清兵是不能放过的,需要老百姓来指控他们。
死刑犯被押上审判台之后,高进库受到了特殊照顾:他的双手被反绑,反剪着高高吊在后面的木桩上,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在他的口中还塞进从他自己脚上脱下来的厚袜子。高进库的金钱鼠尾辫被绑住,拴在地上的一根小木桩上。由于绳子缩得很短,双手被高高反绑的高进库只能弯着腰,头压得很低,保持一个很奇怪的姿势。假如他试图站直起来,绳子就会拉扯他头上的金钱鼠尾辫,令他疼痛难忍。
弯着腰,低着头,双手被反剪吊高,站在那里,那样的姿势别提有多难受了,
审判台前,早就围满了人。
汉、苗和黎的百姓围着审判台,看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欺压百姓的家伙,如今却是面如死灰,低下了头颅,任人戳戳点点,老百姓们无不拍手称快。
王新宇站在高台上,义愤填膺的宣布说:“凡是外族入侵之际,背叛国家,投靠侵略者,通敌叛国,为虎作伥者,即为汉奸!对汉奸贰臣,只有一个字:杀!坚决杀光,毫不手软!汉奸比侵略者还可恨!如果外敌入侵之际,人人不惧死,不擅长水战和山地战的外敌又如何占领河网纵横,地形复杂的地区?没有汉奸,鞑子就不可能来到这里!”
王新宇还宣布说,不仅要杀光汉奸,而且还要立下耻辱柱,把所有汉奸贰臣的名字都刻在耻辱柱上面,让后人去唾骂,让汉奸的臭名永世不得翻身!
“高进库自从弘光元年降多铎后,追随汉奸尚可喜部,攻扬州,此贼手上沾满了扬州军民的鲜血;后来又攻入江西,沿途杀害无辜百姓无数;后来次贼又顽固堵在赣州,拦住反正的李成栋和金声桓的联系,导致南昌被屠城。金声桓阵亡之后,此贼随尚可喜南下广州,攻陷广州之后屠城。广州屠城,也有高进库的一份!此贼受伤沾满了广州军民的鲜血!”
高进库等一批死刑犯,平日里在琼州岛上也干过不少坏事,这里的百姓早就对此人恨之入骨。高进库自从率军攻占琼州岛之后,就把琼州当成了自己的地盘,在琼州当起土皇帝。高进库的兵骄横放纵,滥杀无辜,横行乡里,祸害百姓。高进库多次镇压反清义士,镇压了暗中联系郑成功的孙贤、张腾凤等起义,镇压苗黎起义军,还杀害了郑成功派遣来琼州的密使。
王新宇说完之后,台下的百姓纷纷发出怒吼声:“杀了他!”
“王将军,高进库狗贼军纪败坏,我们平日里被清狗欺负太惨了!”
“大人,高进库狗贼纵兵抢劫,比匪徒还可恨!”
“将军,那年延平王派人联系黎人起义,高进库狗贼镇压起义军,小人家父被这狗贼诬陷通海罪,无辜杀害,望大人能让小人亲手杀了这狗贼!”
“大人,这狗贼借口剿匪,滥杀无辜,我们村里被他杀了好多人!”
“将军,我妹妹就是被这个狗贼抢走的!那个就是他的兵!杀了他!”
被反剪着双手吊着的高进库,面如死灰。这样的姿势很不舒服,接下来还不知道要承受怎么样的惩罚。不过有一点他知道的,自己肯定不会是被砍头那么简单。
蔡德忠走上前,向王新宇一拱手道:“将军,卑职一家大小,都死在高进库这狗贼的兵手里!请让卑职亲自送这个狗贼上路吧!”
“你让让这狗贼怎么个死法?”王新宇问道。
“砍下他的狗头!挖出他的心肝!把他剁碎了让大家生吃他的肉!”蔡德忠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
王新宇冷声道:“就这样?那也太便宜他了!不行!这个大汉奸,我们不能让他死得那么容易!千刀万剐都是轻的!我要给他准备一个站笼,让他活活晒死!等他死后,再剁碎了!你们要生吃他的肉?不!他的肉太脏了,吃不得!这个汉奸的肉只配拿去喂狗!”
接着,王新宇又让老百姓来指控手上有血债的清兵。又是一百多名清兵被人指认出来,列入死刑犯的名单中。还有两百多名虽然犯了罪,但罪行不是太重的清兵也被老百姓指认出来,这些清兵将会根据所犯的罪行,分别杖打二十到五十,打完后才送去俘虏营。
经过一个时辰的审判大会,被判处死刑的杨继等一干人,被明军押下审判台,就在下面就地执行死刑。
一名高进库从江西带来的清军军官第一个被处死,蔡德忠亲自挥刀。
这名清军军官在江西的时候,就已经欠下累累血债,手上有几十条人命,当年袭击蔡德忠家所在的村子,就有这个家伙的一份。此时这名清军老兵早就没了往日的凶残,站在刑场上,脸色变成猪肝色,双腿不停颤抖,头上滴下豆大的汗珠。
想起自己惨死的未婚妻,想起自己死于非命的父母亲和兄弟,蔡德忠悲愤的一脚踹在那名清军军官的腿弯上,那家伙一下跪下。蔡德忠挥起雁翎刀,寒光一闪,一颗金钱鼠尾的脑袋飞上天空,鲜血喷溅到好几米外,无头的尸身缓缓倒下。
第二名江西来的清军军官被押上来,蔡德忠又是一刀,砍下了金钱鼠尾的脑袋。
“娘子!爹,娘!大哥!弟弟!蔡德忠给你们报仇了!”蔡德忠丢下刀,跪在地上,面向北方,抬头望着天空,饱含热泪高喊道,“爹娘!娘子,大哥,小弟,你们看到了吗?我蔡某给你们报仇了!”
共计三百多名死刑犯,被押到刑场上,分成六批处死。由那些刚刚入伍,手上还没沾过鲜血的新兵来担任刽子手,执行死刑。
第一批处死的五十多名死刑犯,跪成一排,行刑的新兵持刀站在后面。
新兵张炜上场,他手里拿着一把厚重的鬼头大刀,前面的杨继瑟瑟发抖,可是新兵张炜也抖个不停。刚刚蔡德忠连砍下两颗人头,鲜血喷满了全身,无头的尸体倒在血泊中,让他感觉十分害怕。
“预备,行刑!”监斩官龚小大一声大喝。
张炜战战兢兢的举起大刀,听到“行刑”两个字的时候,他颤抖的双臂用力挥动大刀,一刀砍在杨继的后颈上。
只听到一声令人牙酸的大刀和骨头碰撞的声音,大刀嵌入杨继后颈中,但砍进去去不深,刀被骨头夹住,张炜拔不出刀,也砍不下去,杨继一时没死,大刀在他后颈来回折腾,痛得他发出一阵鬼哭狼嚎的喊叫声。
“啊!”张炜吓得大叫一声,双手放开刀,转身蹲在地上,面如死灰,捂住嘴巴,努力让自己不要吐出来。
“站起来!”龚小大一脚踢在张炜的屁股上,“把他的脑袋砍下来为止!”
张炜站了起来,强忍着恶心,走到趴在地上抽搐的杨继身边,想要拔出刀,却因为太过于紧张,怎么都拔不出来。他正要转头,背后一名老兵却狠狠一鞭子抽在他后背上,只听到那名老兵一声大吼:“快点!”
“啊!”张炜痛得大叫一声。
老兵狠狠瞪着张炜,张炜只要双手抓住大刀,在杨继的脖子上来回拉动,像锯子一样拉。还没死的杨继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长时间,张炜总算是把杨继的脑袋硬生生锯了下来。
污血从尸体上喷出来的一瞬间,张炜终于忍受不住强烈的恶心感,转过头去,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呕吐。
不止他一个新兵,不少新兵都蹲在地上呕吐。
“闪开!”一名老兵手里扬着鞭子,在地上抽打得“啪啪”直响,嘴里大声吼道,“全部下去,换一批上来行刑!”
第二批死刑犯被押上来,折腾了好一会儿,又是一批人头落地。
大约半个时辰后,六批死刑犯被处死,就剩下高进库一个受到特殊照顾的死囚。
接下来,那两百多名罪行较轻的清兵被押上来打板子,直打得鲜血淋淋的,才被人拖下去,给丢进战俘营内。
李锐走到高进库面前,微笑着对他说:“高总兵,专门为你量身打造的站笼马上就可以做好了!你可以好好享受几天!”
高进库浑身抽动,嘴里发出呜呜声,可是嘴巴被堵住,怎么也喊不出来。他不知道站笼是什么东西,不过肯定不会比现在的姿势舒服。
不久之后,站笼被送了过来。
王新宇自己设计的站笼,和历史上真正的站笼不一样:这个站笼不是用枷锁卡住脖子的,而是整个人放在站笼里面,有一个人那么高,站笼的木栅栏上都是锋利的铁刺,如果站不稳了,想要靠在木栅栏上,马上就被刺得浑身是血。站笼又很窄,根本无法让人坐下去。
高进库被扒掉上衣,丢进站笼内,高高悬挂起来,在烈日下暴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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