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宝以前没少吃这东西,如今一看见,条件反射般地哆嗦了下,跟他那边很多人听到铃声一样,叮铃铃的,叫人会回忆起上学时上课铃。
他那时吃的是当地自己做的,偶尔也有点美~国货,以及中~国边~境偷工减料的东西,质量不保证的。
通常这玩意有两种加热方式,一种是注水式的,另一种是热贴式的,但无论哪一种,菜中都带有汤汁,还有的额外有水包。
拿起一个看看,牛肉烧土豆,扯开一个包装,灌水进去,等上十来分钟,全烫热了,撕开,一股香味冒出来。
“不错,绝对的军工品质。”徐宝闻到味儿,心情好多了,拿起折叠的小筷子对直了卡住,伸出去夹牛肉块,刚放到嘴边,突然停住。
靠土墙坐着想,然后……
刷,冯媛被他给叫过来。
一出现,冯媛便警惕地看周围,因为第二次来的时间间隔太短,她以为徐宝遇到危险了。
“没有别的事情,你还没吃吧?拿回去吃,棉衣和睡袋我留下,你回去把从村里带到那边的香肠给我拿来,哦,我这袋子水你也带回去,用这边的米蒸饭。”
徐宝指指冯媛之前拿过来的东西说道。
冯媛眨眨眼,明白了,把东西又拿着闪回去,然后做饭。
徐宝是怕从那边往这边带东西有限制,除了限制某一种东西的数量,说不定以后总数也会受限制。真到了那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所以说在能使用本地东西的情况下还是尽量使用本地的。哪怕那牛肉烧土豆看上去真的很好吃。
过了二十分钟,冯媛自己过来。她用带过去的东西给徐宝做了个蘑菇炒腊肠,泡发干蘑菇耽误了时间,即便如此,蘑菇也没完全泡开。
送完饭,冯媛留下一张同样是这里的东西写有字的纸,说句‘万事小心’后离开。
徐宝边吃边看,纸上写着:看样子我的工作量要增加许多,你寻找各种矿石,准备好活的一些牲畜和植物。我带回去专门找各个加工的地方提炼,嗯!还是你聪明。
看完,徐宝笑了,不需要冯媛多说,他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从那边往这边带很多活的东西不是让的,尤其是青~霉~素、红~霉~素等药物。
但是从这边带过去的东西可以活着带回来,那么可以把很多原材料送过去,在那边指定某个工厂先提炼。再后续加工,然后再带回来。
想做塑料,找到石油带去,想做玻璃。找到各种矿石带去,那边不搭任何料。
往后可以把两边当成事业来做,就当是个企业。自己负责大宋主要的事务,老婆负责那边。这边负责原材料,那边负责加工。
至于说让这边的工业体系出现。还需要等,等自己掌握足够多的权利,手上有足够多的武力筹码。
如是想着,徐宝有了动力,人生有目标了,吃起东西额外想,虽然他不怎么喜欢吃腊肉。
吃完,他坐下休息,打定主意,一直等,等西夏的五十个人过来。
收拾完西夏的人,再把整个扶沟县参与此事的人全交给朝廷处理。
一想到扶沟县要下去一大批官员,徐宝心动起来,有人离开,位置会腾出来,自己要不要来这里当官呢?离京城近,还能照顾到上岗村。
心思动了动,徐宝又给否决掉,不行,不能在这里当官,哪怕政策不向上岗村倾斜,朝堂中的也会想办法弹劾。
尤其是上岗村有钱,县里管的村子多了,到时候哪怕让别的村子村民收入增加两倍,别的村子也不会感激自己,反而会觉得自己没努力,要是努力了,大家应该全像上岗村一样。
那个时候的上岗村是开春,各种基础设施做完,烧砖、瓦的坯子可以进窑,麦棉套种开始,家禽牲畜养殖规模化。
即上岗村经济发展进入快车道,别的村怎么追?追不上,保证说自己偏向,其他官员各种羡慕嫉妒之后,会说徐宝只有治一村之才,他们才不会管一年后整个县的经济增长多少,他们就拿别的村子和上岗村比。
因此不行,说啥都不行,要走,还是去桐柏县吧,那里有天然碱,还有其他好东西,比如金矿银矿了,石油了,有山有水又有田,水运发达,连着长江和淮河呢。
唯一的缺点是人力资源不足,不像扶沟县,是京畿县,桐柏县是下县,下县是一个县的住户不到五百,不是五百人,是五百户。
不到五百户的一个县,那么大一片地方,真让人难以想像,自己现在管着四个村,和小偷们的部分家人,户数加起来也将近五百了,更不用说还包含着西市摊位区的那一千六百多个摊子。
全部算上,超过两千户,是上县,哎呀,跑到桐柏县没人手啊,一个县里男女老少齐上阵,挖个矿、修个路的,那得干多长时间?再建码头造船,还要种地呢。
把哪个官员放到桐柏县,与发配没啥区别,照此看来,自己似乎能弄个县令当当,不用当县丞,没人和自己竞争工作岗位,原来的县令还应该感激自己。
徐宝想到有意思的事情,突然笑了。
摇摇头,自语道:“先不去想那许多烦心事,走一步、算一步,人口少我会害怕?招工,一人一天二百文,还缺人不?”
徐宝想通了,用钱砸,在京城一天赚一百文都能养活自己,更不用说别的地方。
接下来他把手~枪拿在手上,靠着墙,眯起眼睛想,想模式,他那边的地方发展模式有很多种,他要想一个适合用在桐柏县的,原来桐柏县的模式不行,那是卖资源,引资金,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
现在桐柏县缺的是人,上哪密集去?
想着想着,过了中午,徐宝不吃饭,继续靠墙。
太阳渐渐往下落,徐宝起身,用随身的工具收集雪,拍成一个大雪块,伴随着光芒,冯媛出现,扔下一包压缩饼干,把雪块拿走,过了半个小时,用徐宝之前的水囊装着开水送回来。
“最近几天我穿着衣服睡觉,有事找我,再见,吧唧。”冯媛亲徐宝一口,走了。
徐宝看着压缩饼干,摇下头:“熟悉的样子、熟悉的味道,都是命啊,吃吧。”
吃掉一块,喝半肚子水,天彻底黑下来,徐宝拿出睡袋,准备在庙外面抗一晚上。
没等他钻进去,有马蹄声传来,很多马的,之前的那个墙上也有声音响起:“来了来了,一准是他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