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
百丈瀑布下,十余人聚于一处!
“老何,你确定蛮荒谷那帮人进到这瀑布里啦?”
颜公子语气迟疑,眸间闪过一丝犹豫。
乱石丛生中,倾泻而下的瀑布声势浩荡,响声震天,人置身其间,如蝼蚁般渺小。
“应该错不了,我亲眼见到他们杀害了知道瀑布内情的王家小子,现在都过去两个时辰了,他们的人也没出现过!”
老何语气肯定,手指更是无比坚定的指了指身后瀑布。
他眨眨眼睛,满是胡渣的脸上带有一抹森寒,身上,残破衣服里的皮肉泛着惨白。
“若是这样,倒是可以进去看看,能让蛮荒谷不惜杀人也要掩盖的秘密,怕是了不得……”
炫羽冷笑一声,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凶厉。脸上,一块黑布蒙面,没人能猜出其心思。
众人略微有些迟疑,机遇与危险,让大家有些拿不定主意。
紧挨瀑布的山崖直耸入云端,巍峨的气势让人油然而生一种畏惧。
“历云,你怎么看?”
颜公子将目光转向一侧。
“进去吧,我们城主府和元磁宗加起来也有十余人,倒也没什么可惧的!”
历云淡然一笑,平静的脸上瞧不出丝毫情绪波动,肃杀因历云这话的出口而骤然冒出。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进去吧!”颜公子点了点头。
十息后!
百丈高的瀑布内,出现了十余道身影。
“颜公子,快看,那里有一个山洞!”
“走我们进去看看!”
身影闪烁,几息间,一行人便进到瀑布后那神秘的山洞内。
夜光石将洞壁照亮,入目,是一副色彩炫丽的壁画!
壁画沉淀着岁月痕迹,在昏暗的洞穴内,洞壁上的图画透着一股阴森诡异。
特别是其上一幅幅关于棋阵的图案,跟是让人内心迟疑。隐隐地,初入此洞的众人感觉到了一种压迫之力。
寂静无声,沉寂在洞穴中的壁画似乎在讲述一场旷古绝境的棋阵大阵!
泥泞的地上,一些打斗的痕迹残留其间!
血迹未干,一些凡器相击造成的破坏还能隐隐在其中寻到,空气中,战斗的气息还残留其间。显然,蛮荒谷众人在此地遭遇了一场恶战。
“血液未干,这里的打斗应该刚发生不久!”
炫羽蹲到地上,有手指摸了摸血迹,语气异常肯定。
森冷的气息从他的鼻间钻入,一股恐怖的破坏之力随即在他体内翻滚。炫羽身子凝住一瞬,灵力运转,在那破坏之力还未成型之际将其排挤了出去。
“血迹么?!”
颜公子眉头微皱,低头扫上一眼血迹,随后,目光缓缓移向洞壁,那画上的一个个人与物,透着神秘。
古朴洞壁上的图案在颜公子目光移来的瞬间旋转,在他的双眸之中,仿若洞壁上的那些下棋之人都融合到了一块,一道漩涡出现,将一切图案的本来面目揉拧混乱。
“这幅壁画,怕是有十万年了!”
“恐怕不止这么简单,画里的可都是棋阵之道,在此之前,我还从未听闻过有以棋阵为主的壁画!”
萁萁美眸凝重,一张俏脸无比认真的看着壁画。
她的指尖轻拂过壁画,那种凹凸之感让其困惑,特别是指尖传出来的那种心悸,让她美眸一惊。
森寒的洞壁,仿若有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冰冷,转瞬便将萁萁的心魂摄去,上古修士往昔下棋的盛况不断在她的脑海回旋。
蓦然间的一刻,似乎有千万年的画面在她脑海闪过,可当萁萁想细细回想时,却又发现什么也记不起来。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进去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颜公子晃晃心神,眉头微皱的凝视了一眼洞壁。
这片阴森之处,隐隐让他有了些许不安,但既然众人已经进来,那便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一炷香后,十余人顺着山洞来到了洞穴深处。
入目,原先的昏暗气息一扫而光,幽暗的洞穴深处,众人仿若已经进到洞穴中心,光亮,在阴森小道中走了这么远后,终于有了光亮。
那是一间有着百丈方圆的大厅,四壁上,银光闪闪的晶石镶嵌其中,让整个洞穴隐隐透出一种恢弘。
可怕的威压之气在此地更加明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古棋之韵,放眼四周,随处可见关于棋阵的痕迹。
“果然是在这里!”
颜公子冷笑一声,双目似笑非笑的投向了大厅中央围聚一块的七八人。
“你们蛮荒谷的人藏得够深的,都躲到这来了!”
说话间,颜公子等十余人缓步走到了大厅之内!
一股森然的寒气轰然间席间众人身心,双脚在触碰到大厅的须臾僵住,恐怖的冰冷摄入意识之海,骤然间升起的阴寒让人恐惧。
“叮!”
历云感觉自己像是穿过了一层膜,陡然间的气息让他心头一阵,那种异样,如在千军万马中走过。
纷乱的拼杀,如一盘已经下到了白热化的棋局。短短一息,历云便感觉自己额头冷汗淋漓,一道寒颤从心底直涌心头,如被蚂蚁爬过。
“你们竟然也来了!?”
蛮荒谷雷羽转过身,喃喃自语的打量了历云等人一眼,随即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在他的身侧,一巨型青石遮掩住了他小半个身子,青石子上,一盘残局阵幽幽静驻其间。
历云等人在见到棋盘的瞬间瞳孔骤缩,这样一幅熟悉的场景,让在场所有人不由联想到了先前洞壁上那幅诡异无比的图画。
“怎么,你们蛮荒谷的都可以来,我们就不行?”
颜公子冷笑,他的双眸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眼棋盘,指间微动,嘴角露出了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样子,我们好像打扰了你们的好事嘛!”
“随你怎么想。”雷羽满脸不屑的撇了撇嘴:“既然你们也要来受虐,那我也没办法了!”
“受虐?”
颜公子脸色一凝,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从洞壁上的古画到现如今雷羽等人围站的棋盘,一切都似乎太过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