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居子算是看出来了,流霞子想拿这件事立威,他有点迟疑,不知道流霞子接下来会怎么做,是完全倒向莫闲一方,还是各自打五十大板,而这点却从流霞子的表现中看不出来,他第一次感到流霞子有些莫测高深。
流霞子看着他的表情,心中很满意,他第一次感到权势的威力,不错,正如墨真子前辈所说,权势具有大威力,以前的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不提他们,再回到梦思山前,祭坛就在前面,但他与梦思山的护山大阵连在一起,而护山大阵,玄静子知道,它由混元一气先天神符镇压,而混元一气先天神符是由混沌元胎所炼,任何大阵只要有此符,要破它,就不是还虚层次所为。
“请莫闲师侄出来一叙!”玄静子高声喊到。
“外子正在专心炼丹,不理外事!”绿如的声音传了出来。
“不知炼丹日子几何?”玄静子忍住怒气问到。
“八十一年!”绿如声音传了出来。
“八十一年,你夫君炼制什么仙丹,居然要八十一年!”玄静子的怒火压不住了,他就要暴走。
“九转紫金丹!”绿如的声音淡淡传了出来,一时间,鸦雀无声,九转紫金丹被告认为外丹的极致,当日丹丘生也只炼制到三转,服下去之后,便已白日飞升,据说九转紫金丹一成,服食之后,立马成为天仙。
遇仙宗本身就是以外丹闻名,但外丹因为材料问题,渐渐式微,遇仙宗也渐渐没有人专门修习外丹,而绿如却说莫闲花费九九八十一年时间,来炼制紫金丹,怎能不令人吃惊,虽然莫闲曾跟随丹丘生学习炼丹。
但这个消息不仅是山前的人,连关注此处诸多长老线瞬间每处于呆滞状态,他们想起了一件事,莫闲曾经发布任务,收集诸多灵药,那些灵药因为年份不足,倒真是炼制紫金丹所必需的,难道莫闲掌握一种方法,可以用年份不足药物炼制紫金丹,一想到这里,众人心头火热,连玄静子都有些后悔,但事情已到这个程度,他不可能后退,不然的话,他组织的联盟就会土崩瓦解。
“九转紫金丹,口气不小,就是祖师当所,也只炼出了六转紫金丹,居然敢说九转紫金丹,你是放人不放人!”
“玄静子,我莫闲虽不喜惹事,但也不怕事,圆顿子口出狂言,还要祸及我妻,不将吊在此处八十一日,他不会反省,以后每日子午时分,他要受阴风和阳火之苦,这是你们带给他的!”莫闲的声音响了起来。
“尔取!”玄静子目大怒,手起一雷,直劈祭坛。
只听见祭坛中一片惨叫,雷电被导入祭坛中,缠绕在铁链上,雪亮的电光作响,那些吊着的人惨叫起来,身上法力被禁,根本不能阻挡雷电,好在莫闲不想要他们的命,不然的话,圆顿子没事,但他的弟子就难说了。
在惨叫声中,有二个人昏了过去,玄静子一见赶紧收了雷法,他本来见阿鼻祭坛看上去阴气森森,以为是一件魔宝,害怕阳刚的雷电,谁知一试,不仅没有害怕雷电,反而将吸收,加诸圆顿子等身上。平等王的法宝阿鼻祭坛,显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洞中传来一声冷哼,飞起二件法宝,此宝为莫闲真正祭炼的防身攻击法宝雷鼎,莫闲虽炼制和收取法宝众多,但他最常用的法宝不外两件,一件是雷鼎,另一件就玄阴聚兽幡,而还有五件合了五脏,其余法宝他是偶尔使用。
此两宝一出,雷鼎满是电光,轰然镇下,此宝是冥河龟甲所化,中含雷池,此宝一出,天下雷鼎都向它而来。
雷鼎镇来,气势就像从天天而降的一座雷山,玄静子脸色大变,他没有料到莫闲向他出手,这怪他太自大了,以为身为莫闲的长辈,莫闲就不敢向他出手,他的头顶轰的一声,出现了诸天宝相轮,中间一颗宝珠,奇光四射,一只八边形的宝轮,上面有山泽风雷天地水火八卦,和无尽的蝌蚪文字,这是他性命交修的奇宝,中间一珠,唤作诸天实相珠。
宝轮飞速转动,诸天实相珠像一个太阳煌煌,而周边的八卦逐渐化为真实的天地水火山泽风雷,无数蝌蚪向上游动,冲向雷鼎,整个人每沐浴在诸天实相珠神秘的光辉内,他笑道:“莫闲,你能奈何我!”
话音刚落,诸天宝相轮中风雷像失去控制一样,向雷鼎聚去,不是攻击,而是失去了控制,雷鼎中雷池却是诸天雷霆的归宿,玄静子没有想到这一幕,急忙手一指,想稳定下来,他忽略了玄阴聚兽幡,此宝已经成长为洞天法宝,无声无息的铺开,等他明白过来,眼前已经换一天地,无数雪花如刀一样扑来。
不好!他急忙想调用外界法则,却发现法则根本不响应,玄阴聚兽幡中的玄阴空间由玄阴法则所派生,一入玄阴空间,其他法则都被压制,只有玄阴法则,连他头顶的灵宝诸天宝相轮都受到压制,勾连不到外部法则,由亩许大变成只有丈许方圆,抵御着外部如刀一样的冷意。
玄静子大意了,他打莫闲的主意,却觉得莫不会向他动手,谁知莫闲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根本不容对方有反抗的机会,他是一位杀手出身,虽然这样修了道,但杀手的本能并没有忘掉,在争斗中,多次依据本能对付比自身高得多的人,最终安然无恙,何况莫闲现在可是身负众家之长,见识过多少高手,而且他在不停学习,视野开阔,而玄静子不同,虽然也曾进入到其他世界游历,那不过是相似的世界,但莫闲不同,文明的发展造就他独特的功法,甚至连成仙都加以否定的人物,莫闲无意中符合了大道无常的规律。
不知不觉中,玄静子落入玄阴聚兽幡的最核心,十二根图腾柱中,这里是最纯粹的玄阴法则,大雪漫天,根本看不清周围的一切,一丝冷意侵入玄静子的法域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