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的噬金飞蚁像真正蚂蚁一样,在她的身下,悄悄地散开,从四面八方朝绿如和莫闲而去。..
她一见飞黄被放走,娇笑声中,她开口了:“绿如妹妹,你把百毒云光幛给我瞧瞧!”
绿如没有理睬她,她缓缓走来,娇笑声中,说:“既然妹妹这么不给面子,那么我来称称妹妹的分量。”
说着手中出现了一条鞭子,此鞭是一件法宝,白天涯爱极了她,亲自出手,以蛟筋为主,混入蛟魂,更令人胆寒的是,鞭子上布满了倒钩,是玉寒金,一种伴随着寒玉而生的金属灵材,阴寒彻骨,而且坚韧异常。
此鞭一出,周围温度立刻降了下来,鞭子一抖,如灵蛇一样,好像整个活了出来,她离绿如还有十余丈,但鞭子已经抽了过来,上面倒钩散发着寒光,一鞭抽下,空气中传来尖啸声,灵光内敛,似乎是一件凡兵。
但凡兵怎么拥有十余丈长,鞭子一接触两仪阵,两仪阵荡起层层清光,鞭子猛然光华大作,似乎突然暴发,发出雷鸣般的暴响,阵中灵玉等纷纷暴裂,眼一鞭将阵势破去,两仪阵虽为基础阵法,并不代表它不强,不过认识它的人多而已。
而她的灵蛟鞭只是随手一鞭,其中蛟魂还没有发挥作用,却要一鞭破开了两仪阵,绿如见此,一声响亮,头顶上现出了百毒寒光幛。
寒光幛一现,道道符箓亮起,灰白色的气团如山岳一样,挡在灵蛟鞭前,不要鞭刚才那么威风,此时在寒光幛面前,顿时失色,连气团如没有破开,好像失去了刚才的威风。
顾倾城一声娇笑,手中鞭一抖。鞭子好像有了生机一样,化为蛟龙,顿时风云起,雾气生,一条独角蛟龙猛然从云雾中窜出,刹那间,双方的法宝一僵。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寒光幛上面灰白色雾气如山。灵蛟鞭一僵,虽然能抗毒,灵蛟鞭又是寒气逼人,但还是禁不住有了中毒的感觉,说来好笑,一件法宝中毒,连带娇娘子顾倾城神识也是一僵,感到一股酥麻直冲过来。
不好,她手一松。神识当即斩断,灵蛟鞭失去控制,神识之中,听到蛟魂悲鸣一声,便飞了过去,娇娘子脸色一白,一咬牙。埋伏在周围的噬金飞蚁顿时如云一样,直冲寒光幛。
“来得好!”莫闲早已发现她的动作,手往天空中太阳一指,太阳一暗,一道光柱其亮无比,中间无数的火鸦在飞。中间一头三足金乌,带着火鸦群一下子将噬金飞蚁围在当中,烈焰腾空,火中传来飞蚁劈劈叭叭的爆裂声音。
娇娘子顾倾城没有想到,她的噬金飞蚁一出现,都没有发挥作用,便化为灰烬。速度之快,让暗中观天涯都没有想到,白天涯大怒,意念一起,在顾倾城怀里的钵子陡然跃出,好像是顾倾城放出的一样。
顾倾城正在茫然不知所措时,怀里一物跃出,她随即明白,是白天涯出手,放出一道灰色光华,直向莫闲罩了过去。
顾倾城心生退意,但她退不出了,那面寒光幛已如遮天大幕一样,在她的眼中迅速扩大,占据她的视野,一股寒毒将她的身子定住,眼睁睁被寒光幛往下一落,灰白光华卷处,无数光丝裹住她。
还是绿如不想取她性命,要不然只要一瞬间,她就会化作血水,不过,死罪虽免,活罪难逃,浑身僵直不动,但周身如万蚁噬身,偏偏又喊不出来,娇美的脸扭曲着。
钵子起在空中,光束一现,要来收莫闲,莫闲也动了,一声大吼,空中起了一道波纹,正中钵子,钵子一歪,本来钵子是盛放噬金飞蚁的容器,虽为宝物,作用并不是收人,但也有收人功能,作为宝物,却不是与人争斗之器,被莫闲一喝,立刻光束散乱。
莫闲正等将之击落,还没有出手,天空中传来一声冷哼,一道乌光裹着一柄铁如意突然出现,当的一下,正敲在钵子上,一下击得粉碎。
“够了,白老怪,你不要脸皮,我还要脸皮,我殿后辈在此接受考验,现在玉昙花开,你们两殿都出手了,散了吧!”
听声音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莫闲一愣,他为什么帮助我们?声音一出,空中许多神识纷纷退去。
“放了娇娘子。”空中声音又说道,“你们通过了考验!”
绿如一听,立刻摇动寒光幛,无数灰白色的光丝纷纷退了出来,娇娘子一恢复后,恨恨地眼绿如,又朝莫闲抛了一个媚眼,她不是闲,而是用行动挑拨两人的关系,绿如脸一板,头顶的寒光幛无风自动。
娇娘子一见,纵身飞起,狼狈而去,绿如见她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九秋刹那间又现出神念分身:“不错,能挡住几波两殿的攻击,为我们长生殿大长了一口气。”
“圣门三殿之间,好像关系不怎么样?”莫闲好似随意一问。
九秋闻言,面部微微一僵,说:“长生殿属于自在天,而乘黄殿属于他化天,青云殿属于空同天,这三派术法各自有源头,虽同属圣门,内部又有较量。”
“这有什么讲究,自在天和他化天究其根本,道门和佛门诸天之说,还有影子,而空同天好像没有听说过。”莫闲好奇地问。
“三天只是修行的境界之争,自在天,修行到此,得大自在,不假于物;而他化天,却说这种境界是错误的,诸天万物,无不生化,随心所化,是谓他化;空同天又与两者不同,自化他化,都不对,应该皆归于空,是谓空同,大道之争,遂成三殿,长生殿,以自我长生,得大自在为目的;乘黄殿,取飞黄腾达之意,变化无穷,寄身于万物;青云殿,只上青云,云本无物,只落碧空罢了,你记住,绿如是长生殿一脉。”九秋严肃地对莫闲说。
莫闲这才知道,魔门之中也是情况复杂,说到底,都是对大道的追求,却发生了偏差,遂成三殿,对外都属于魔门,对内却存在竞争关系,在万魔山,他们表面上和睦相处,背后有什么龌龊,都装着,美其名说,争得大道先机。
“我虽属遇仙宗一脉,在修行上却走得黄庭一路,属于古法,而非遇仙宗所擅长的金丹之术,大道之争,真那么重要么?”莫闲说了一句。
九秋笑笑,并未回答,而是说:“正因为你心中无大道之争,绿如这孩子性格又单纯,我才同意你们为道侣,你现在修行尚浅,没有真正体会到大道修行的艰难,越到后面,往往理念分别越大,有时就为了所认为的真理,而酿成血流成河。”
“难道就不能兼收并蓄?”莫闲见九秋有些萧索,问道。
“兼收并蓄,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根本不可能,不论佛门道门的理念,外行人好像能融合在一起,但事实上呢,人在同一时间,不能走两条路。”九秋叹了一口气,莫闲陷入沉思。
三日后,莫闲带着绿如离开了万魔山,绿如作为莫闲的道侣身份出现,魔门也传信天下,说明两人得到玉昙花的祝福,其他话没有说,这一莫名的消息,在各派引起了种种议论,各派上层都没有动静,反而是下层修士中议论很大。
在绿如的左肩头,一只巴掌大的风吼兽在呼呼大睡,却很稳的在肩头。
莫闲离开了魔门,他已做好准备,在魔门中,长生殿的众人并不是都对莫闲有好感,特别是厉光和解晋夫师兄弟,两人当初都是败在莫闲手下,说不定会出来阻路,
还有其他人,说不定也会来,就算白无涯亲来,莫闲不一定怕他,就不知道他会不会顾及自己的面子。
听到背后云鹏鹰翅膀扇动空气的声音,两人回头一晋夫站在鹰背上,背着双手,迎着风,衣带飘扬,说不出的洒脱。
两人站住,解晋夫声音远远传来:“莫道友,当日一战,我败在君手,我痛定思痛,花了数个月时间,炼成一门神通,不敢独享,与君共享。”
莫闲望着高高在上的解晋夫,这个家伙那天可不是这么彬彬有礼,倒显得非常霸道,不过他的傲气倒没有改变,话说得好听,却脚踏神鹰,掩不住骨里的那份傲气。
“解道友,当日一战,我本无意,你倒是念念不忘,也罢,你败了一次,就有第二次,你真要打吗?”
“你真不客气,我倒要你是不是说大话!”脚下一点云鹏鹰,很似轻柔,数丈大小的云鹏鹰身体猛然下沉数丈,还他却没有升高,在空中似漫步一样,快,不知怎么的,便出现在莫闲的面前,一掌轻轻的拍来。
莫闲似料到他的动作一般,随手一挥,两掌并没有接触,亮起一道强光,绿如眼前一花,再,两人已不见踪影,空气之中似乎有波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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