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十分强壮的男人,即使面色苍白,依旧难掩身上强悍的气息。( biqiwu的拼音)()他的身材十分的高大,横着躺在了一张草席上,两条腿长出了一大截。
他正是杜歌,整条右臂已经消失了,用绷带紧紧的扎着。沈伯阳将他从战场上背到了这处无人的屋子里,躲避外面的战斗。虽然凭借着强大的愈合能力,杜歌从濒死状态恢复了过来,但因为缺失了大量的鲜血,他依旧处于虚弱昏迷状态。
沈伯阳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她倒了一杯水,抬起了杜歌的头,小心的喂到了他的嘴里。之前化名为沈柯,去领取粮食的正是她。
“唔...”
杜歌喝了口水之后,紧紧皱着的眉头变得舒缓了起来。他的眼皮抖动了一下,醒了过来。
“咳咳...”
他的眼皮抖动了一下,醒了过来,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在痛。接着,他便看见了捂着自己脸的沈伯阳。
杜歌想要举起自己的手,抚摸她的脸,却发现自己的两只手都动态不得了。他的极化钛骨骼虽然坚不可摧,韧性极强,但只能在铸造的时候一次成型,变形之后便很难修正了。现在他的两只手臂都已经无法使用了。
“你的脸怎么了?”
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已经毁容了,你满意了么?”
沈伯阳直接移开了挡住脸的手,露出了狰狞的伤口,
用凶巴巴的语气说道。眼泪沿着她的脸庞滑落,噼里啪啦的落在了地上。
当时她直接用嘴为杜歌吸取注射进体内的消化酶,虽然很快就吐了出去,但还是被分解了一部分的血肉。
“没有,你还是很漂亮。”
杜歌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仿佛要将肺咳出来一般。
沈伯阳掏紧紧的攥着李牧交给她的那支治疗针。
“你现在太过虚弱了,等我把米粥煮好了,喝了之后,我再给你注射治疗针。”
她说着,回到了锅边,拿起汤勺搅拌起锅里的粥来。
“还是你用吧,我胃里的核裂变电池还能够工作,还死不了。”
沈伯阳深吸了口气。
“这里已经不再是阴尸帮的天下了,我们和阿美利肯人都失败了,自由兄弟会占领了这里。他们是不会放过我这个原阴尸帮帮主的女儿的。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你必须尽快好起来,然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杜歌沉默了下来,只是用脑袋撞着地面。房间里一时之间,只有麦粥煮沸的咕噜咕噜声,与杜歌撞击地面的声音。
沈伯阳之前并没有煮过粥,不小心被溅起来的滚水烫了一下。虽然很疼,她只是咬着下唇,强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突然,房间的大门被人砸开了,两个穿着肮脏棉衣的男人手中拿着锈迹斑斑的步枪走了进来。
“快,把你手中的治疗针交出来,不然我们杀了你!”
他们在派发粮食的小广场上设置了眼线,当李牧将那支治疗针交到沈伯阳的手中的时候,眼线立即匆匆忙忙的赶去通知了他们。
即使自由兄弟会严厉的打击,但因为人手过少,拉金贝德中依旧不可避免的出现了黑市。在黑市上,治疗针是最紧俏的商品。那些逃脱自由兄弟会追捕的掠夺者们,不少都受了不轻的伤,他们非常需要治疗针来治疗伤势。
沈伯阳的脸色阴沉了下来,阴尸帮独有的诡异灵能波动从她的身上涌了出来。虽然身受重伤,她依旧是一名第四能级的职业者,这两名暴徒她并不怎么放在眼中。
突然,两只手从那两名暴徒的身后伸了出来,拎着他们的衣领,狠狠的一撞。一声闷响,两个暴徒就被撞昏了过去。
“把他们两个带回去,好好的拷问一番,审问出黑市的地点,然后突袭抓捕那些漏网之鱼。抓到之后,在广场上处决,宣告我们绝不姑息那些对平民出手的暴徒。”
李牧压低了声音说着,他刚才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治疗针交给了沈伯阳,便是存着引蛇出洞的心思,想要将那些潜藏在拉金贝德的暴徒们引出来,一网打尽。
站在他身后的两个士兵立即架起这两名暴徒,将他们利索的套在麻袋中扎好,扔到了开来的皮卡车车斗里。
“你果然就是沈伯阳。”
李牧的脸上有一丝的怜悯,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沈伯阳。
沈伯阳的脸上却满是愤怒,她并不知道站在面前的人就是之前的【阿哈迈德】。
“你们这些趁火打劫的奸诈之徒,拿着我们阴尸帮的财富,收买那些贱民,现在又要过来将斩尽杀绝了么?”
“我们并不会斩尽杀绝,只是会审判一批罪大恶极的人。你虽然是阴尸帮帮主的女儿,但根据我们的调查,你的劣迹并没有多少。大量的平民因为缺少治疗而死去,我们的医院非常需要像你这样医术精湛的人。”
李牧的表情十分的诚恳,阴尸帮改造僵尸的技术,与医术是相同的,可以说每一个阴尸帮的直系传人,都是医术大师。就连辜名的技术,和沈伯阳比起来,也相差甚远。
“我是绝对不会帮你们做事的,你杀了我吧。”
沈伯阳的态度十分得到坚决。(.cm)
“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你也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吧。”李牧对气息的感应十分的敏感,能够感知到沈伯阳因怀孕而带来的气息变化:“只要你能够全心全意的为患者治疗,我可以提供资源,让你治疗你的丈夫,我们在你们的密库中,可发现了不少的极化钛,足够重新锻造手臂。”
沈伯阳审视着李牧,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虚伪。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想要改变这个世界,让人与人之间能够变得更加的平等一些,自由兄弟会的所有人,也都抱着这个信念。”
沈伯阳的脸上满是诧异,她从没有想到李牧会这样回答她。平等这个词,在德干高原,诸夏乃至整个地球,都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真没想到你原来是一个疯子,我答应你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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