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这样,孟子涛现在欠缺的只是动手能力而已,不过这对他来说也不难,具体来说,他完全有信心,在两三个月之内就把这门手艺学精。
“呵呵,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手艺,看来自己又要多一门生财之道了。”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孟子涛主要还是把这门手艺当作是兴趣,毕竟对他来说,他想发财的话,用异能更加方便的多。
另外,在古玩这行多了解做旧方法,就容易鉴别,学了这门手艺,对鉴定的帮助是勿用多说的,相比赚钱,这一点是他现在最在意的。
在家休息了天一天,第二天上午,孟子涛和大军刚从古玩街的停车场出来,就遇到了老六和老牛。
“哎哟,我的孟大掌柜,你总算回来啦,可想死我了!”
看着老牛夸张的表情,孟子涛笑道:“得了,没事你会想我?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老牛献媚地笑道:“别把老牛我说的这么功利嘛。”
孟子涛不理他这套,笑道:“你就快说吧,不然我可就走啦。”
老牛嘿嘿一笑:“我记得先前你得了一件清仿的宣德炉,不知道还在不在?”
孟子涛说道:“在啊,不过咱们事先得说清楚,那件宣德炉也算比较难得的精仿,可不便宜。你‘搬砖头’之前,可得跟对方讲好了。”
老牛点头道:“我知道,你给个价吧,合适了我就带人过来拿。”
“就这个数。他愿意就让他过来拿。”孟子涛用手比划了一下。
老牛琢磨了一下,点头道:“行。回头我带他来找你。”
孟子涛笑着表示没问题,接着就对老六说道:“你朋友还要‘游丝毛雕’的物件吗?”
老六讶然道:“要啊。你难道又搞了一件?”
孟子涛说:“这次去参加交流会带了一件回来。”
“多少?”老六问道。
“不能低于200个。”孟子涛说。
老六笑道:“没问题,对他来说只要不高于500就行。”
孟子涛说:“时间你定,最近我不出门,一般都有时间。”
“好,我现在联系他。”
见老六准备拿出手机,老牛连忙制止道:“哎哎哎,等我这边完了再说啊!”
老六笑骂道:“那你小子还这么淡定干嘛?”
老牛闻言拔腿就跑:“等我半个小时啊……”
回到古玩店,等两人打扫好卫生,半个小时就差不多过去了。但还是不见老牛的身影。
又等了一会,孟子涛正准备拨打老牛的电话,就见老牛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走了进来。
看到青年手里还拎着东西,孟子涛心里有些犯嘀咕,难道是准备以物换物,先前老牛怎么没说?
老牛先是给双方做了介绍,接着就把孟子涛拉到一旁,讪笑着说道:“出了些岔子。”
孟子涛问:“怎么回事?”
老牛苦笑道:“他赌钱输了,买不起你那个宣德炉。”
孟子涛向来对赌徒没什么好感。闻言语气开始不太友好:“既然这样,他还买什么?”
“说是要送人用的,想用他的东西来换。”
老牛叹道:“哎,本来我也不想领他过来。不过推脱不过,所以只能来麻烦你了。”
孟子涛说:“我有什么麻烦的,缺多少就补多少呗。想要让我吃亏肯定是不可能的。”
老牛点头道:“放心,那是肯定的。”
两人走回原位。孟子涛直截了当地说:“娄先生,你的来意我已经清楚了。那咱们这就开始吧。”
娄理面带微笑着点头道:“我的情况,想必老牛已经给你说过了,我这回带两幅祖传的画过来,一幅是夏昶的……”
“等等。”
孟子涛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话道:“娄先生,你知道夏昶是谁吗?”
夏昶是明早期的画竹名家,擅画墨竹,以精深的功力和独树一帜的艺术风格名重一时,声驰域外。
夏昶画竹初师前文说过的王绂,后融会吴镇、倪瓒画法,形成自己的风格。其画法讲究法度,结构严谨,起笔收笔均以楷法运之,既能笔墨厚重,又不乏潇洒清润之姿。
因为夏昶画竹水平非常高,明时有“夏卿一个竹,西凉十锭金”之誉,又有俗谚云:“林良翎毛夏昶竹,岳正葡萄计礼菊。”
如果确实是夏昶的真迹,一幅画就能笑吗?
娄理讪笑道:“我这幅当然不是真迹,不过水平也是非常高的。”
孟子涛说:“那能否让我欣赏一下?”
“这个……呵呵。”娄理笑呵呵地看着孟子涛放在桌上一只锦盒。
孟子涛明白他的意思,打开锦盒,把香炉从里面拿了出来:“不知道娄先生还有什么要求?”
娄理看到炉身那层端丽容穆、呈现如玉般温润的光泽的皮色,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连忙说道:“孟掌柜,能不能让我上手欣赏一下……哦,这是我带来的画。”
说着,他直接把带来的两支书画锦盒放到孟子涛面前。
孟子涛表示没问题,接着就把画作从锦盒里拿了出来。
他率先看的就是所谓“夏昶”的画作,只见画中绘湖石一柱,风竹数杆,竹叶落墨即是,不见复笔,湖石以斧劈皴横写,从首至尾,气脉通连,浑然一体。
夏昶画竹,强调气韵,主张“一气呵成”,竹叶落墨即是,不见复笔,山石则以斧劈皴法大笔侧锋挥扫而成。
他笔下的墨竹已不仅仅是简单的文人式的寄兴抒怀,而是还竹于其自然的生长环境之中,在竹画中融入山水画的笔墨意境,表现出精深的功力和独树一帜的艺术风格。
孟子涛仔细观察这幅画作,还别说,此画确实深得夏昶画竹的味道,而且也体现出了夏昶笔下的意境,光以画作的内容来说,就算是一些资深的玩家,都有可能打眼。
孟子涛摇头失笑道:“呵呵,这人还真是好玩,居然使用毛边纸来作夏昶的画。”
毛边纸是一种竹纸,纸质细嫩,色呈米黄,正面光,背面稍涩,质地略脆,韧性稍差,耐久程度次于太史连纸。托墨吸水性能好,既适宜于写字,又可用于印刷古籍和书写书画,但纸边并不毛。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明代大藏书家毛晋嗜书如命,好用竹纸专刻书籍,所用纸张,极为讲究,用纸量大,经常订购稍厚实的竹纸,并在纸边盖上一个篆刻的“毛”字印章,久而久之,人们习惯称这种纸叫“毛边纸”,并沿用至今。
老牛好奇地问:“用毛边纸难道有什么问题?”
对面的娄理连忙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孟子涛笑道:“毛边纸是明末时期产出的,而夏昶却是明代早期的人物,这毛边纸还能穿越?”
老牛听了解释也笑了起来:“那家伙难道不知道画之前做下功课啊?”
孟子涛指着画中落款的位置,说道:“可能不是这样,你看这落款,明显和题跋的字迹不太一样,功力也要差一些,我觉得有可能这幅画是临摹之作,被人拿了去,添了落款和钤印。”
老牛仔细看了一下,也同意孟子涛的观点,至于这幅画能值多少钱,由于主人在场,他也没有多问。
接下来,孟子涛又把另外一幅画拿了出来,却是一幅关圣帝君画像,也就是大家熟知的关羽像。
本来,孟子涛还对这幅画有所期待,却发现整幅画匠气十足,并不是名家所作,再看落款,只有一个“娄”字,钤印为篆文“朗斋”两字。
孟子涛想了想,脑子里并没有娄朗斋这个人物的印象,猜测这幅车很可能是娄理的祖上自己画的。
这样的东西显然不值多少钱,不过孟子涛现在已经有了一个习惯,每回鉴定过后,都要用一下异能,而异能给出的结果却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怎么回事?难道这还是一幅画中画?”
孟子涛暗自有些瞠目结舌,然而他仔细看了一下画纸,却发现画纸非常薄,根本不可能有画中画这个可能。
除了画中画之外,东西也有可能藏在天杆或者地杆里,然而,天杆和地杆都不重,并不像有东西在里面的样子。
这就让孟子涛觉得奇怪了,不过,主人在场,现在并不是深究的时候。当然,无论如何,他肯定要把这幅画留下来。
孟子涛不动声色地把画收起来,娄理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孟掌柜,不知道你觉得我这两幅画怎么样?”
“这幅仿夏昶的还可以,至于这幅嘛……”孟子涛把话收了回去,看起来好像不太想评论那幅关圣帝君画像。
娄理觉得能够理解孟子涛的意思,本来,他也没想过把这幅关圣帝君像拿过来,但他现在手上实在没什么牌好打,但宣德炉又是他现在急需的,于是只能把这幅画拿来充个数。
娄理呵呵一笑道:“孟掌柜,不知道这幅仿夏昶的作品,能不能换你这座宣德炉。”
孟子涛直接表示了拒绝:“娄先生,你这个要求恕我不能答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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